後面的話段雪柳似乎都沒有聽進去,他張了張嘴,隻輕輕的吐出了幾個字來:“她跟别人走了?原來她真的跟别人走了!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段雪柳失神的起身,一路笑着跌跌撞撞的向着千盈盈的房間走去。
院落裡的梅花似乎已經枯萎了,無精打采地垂着頭,任風吹雨打。他推開了緊閉的房門,點燃了桌上的燈盞,燭火搖曳,映得他的影子也飄蕩不安。
丁叔望着窗上略顯頹敗的人影,既為他感到難過,卻又無可奈何。想上前安慰不知從何說起,想幫忙卻無從下手,是進也難,退也難。
段雪柳不知在桌上趴了多久,終于肯起身來,倒了杯酒仰頭一飲而盡。“我要去找她。”
丁叔也終于肯跨過門檻走到他身邊來,“王府戒備森嚴你如何去找他?”
“哼。”段雪柳擡眸一笑,“區區王府算什麼?就算是六軍當前,刀山火海我也一樣要闖。”
“就算你能闖得過,你現在去找她又有什麼意義呢?”
“我要問個清楚,若是鄭麟脅迫,情非得已,或是有别的什麼苦衷,那我一定替她出這個頭,将欺負她的人都打入地獄!”
“那若她是真心的喜歡上鄭麟了呢?人家成雙成對兩情相悅,你又何苦做這個惡人?”
段雪柳看着窗外,神思又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沉默許久,才有些疲憊的緩緩的開口說:“若真如此,我會告訴她我愛她,一直一直愛她,我會為她祝福,然後……”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徹底消失。”
“你這又是何苦?”丁叔輕輕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不再言語。
今夜的王府盡管戒備依然森嚴,但和平常并沒有什麼區别。
鄭麟似乎又在鬧脾氣摔了杯子。“你明知道依段雪柳的性子,他今晚一定會來,為什麼不讓我加強戒備?”
段清歲淡然回應道:“正是因為知道他要來,所以一切才不能過于反常,那樣反而引起他的戒備。再說,憑段雪柳的身手,再加多少的戒備都是徒勞。相反,我就是要讓他來,讓他放放心心的來。”
鄭麟皺了皺眉,“你葫蘆裡又在賣什麼藥?”
段清歲搖了搖扇子,不自覺勾起了唇角。“既然千盈盈是他的執念,那我就要他親眼看着他的夢破碎。世子别忘了,千盈盈現在愛的人是你啊!你說,如果段雪柳真的去找他,會怎麼樣啊?”
聽完這番話,鄭麟的臉色也漸漸好了起來,轉而挂起和段清歲一樣的詭異的笑。
千盈盈一個人正在庭院中賞月,美酒醉人,花香欲眠。她轉頭時發現樹下坐着一個人,側臉的輪廓清晰可見,看着這位不速之客,她非但不害怕,反而覺得看到他之後一顆漂浮着的心終于安定了下來。
迎着光,段雪柳向她走來。兩人就這樣面對面的站着誰也沒說話。
終究是段雪柳先開了口:“為什麼?”
“我愛他。”
“可是你曾經說過你不會愛上任何人。”
“那種鬼話你也信?不過是我編出來敷衍你的一個借口罷了,段雪柳你可真是太天真了,天真到可憐。”
段雪柳的笑容慢慢僵在臉上,卻沒有消失,他帶着笑難過地說:“其實就算你不喜歡我也不用想辦法敷衍我的,我從來不會勉強你什麼,以前不會,現在不會,未來也不會。是,我愛你,為此我做什麼都心甘情願。千盈盈,我……”段雪柳忽然哽住了,講到後面就連聲音都在顫抖,他不想弄得太難看,住了口。
“對不起。”千盈盈轉過身去,不再看他,隻是用極為平淡的語氣繼續說:“我希望你記住,以後世間再無花魁千盈盈,我是世子妃玉娥。”
“呵呵,玉娥。”段雪柳再一次念出這個名字。“好,那麼敢問世子妃,這個名字從何而來呢?”
千盈盈一怔,回想到了自己的夢裡,反複出現“玉蛾兒”這個名字,可每當她醒來,又記不清夢裡都夢見了些什麼,隻記得這個名字了。每一次都令她感到難過和沮喪,總覺得心裡有什麼地方缺了一塊,卻又找不到填補。
而段雪柳不知何時已湊到她耳邊,輕聲問:“你是否還記得戲班裡那個玉蛾兒,還有月下唱着獨角戲的玉神?”
“你!放肆!”千盈盈不知為何,擡手一個巴掌狠狠地扇在了段雪柳的臉上。段雪柳毫無血色的臉上漸漸泛了紅,他低着頭,眼裡閃着光,神情晦暗莫測。
煙花散(11)
“大膽賊人,竟敢夜闖王府!”值夜的領班帶着人聞聲而來,“給我拿下他!”
很快一幹人馬便将段雪柳團團圍住。
最後他收起刀刃,對着千盈盈抱拳行禮說:“屬下來遲,讓世子妃受驚了。”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戀愛腦女配隻想賺錢 如鲸向海 共你熱戀 心動測謊儀 老攻是國家分配的[星際] 鑒寶神眼 漫漫星河路+番外 等你心動+番外 媽,五千萬給我吧[穿書] 快穿女配之女主的劇本我來演 從良 不兇+番外 少年的心在無人處被捂熱 萬人嫌真少爺馬甲掉光了 人間清醒穿成戀愛腦炮灰美人魚 人魚惡礁 被迫退團後我爆紅了 金主他和病嬌HE了 都讓開,我趕劇情! 淬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