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盈盈還是就這麼看着他,卻不料委屈更甚幾分,雙眸中閃動着的點點淚花似乎随時會凝結成珠掉落下來,腳上仍是一動不動。
“來吧,我在這兒。”段雪柳又往前走了幾步向她走去,也淌進了河水中,潺潺流淌着的河水漫濕了他的鞋,也沾濕了他的褲腳。
她終于邁開步子朝他奔去,一頭撲進他的懷裡,下一瞬間就被段雪柳用外套裹住了。
段雪柳伸手隔着外套揉揉她的頭,俯身在她耳邊輕聲說:“你在岸邊等我一下,魚我幫你抓。”
就在段雪柳尋找着下一個目标時,剛才逃走的那條魚現在竟然又自己遊了回來,像是在嘲諷眼前這個人類般靈巧地擺動着身子,在他旁邊遊來遊去。可任它再怎麼靈巧,也比不過它招惹的這個人速度快,還沒等它反應過來就已經穩穩地落入段雪柳手中,掙脫不得。
上了岸,段雪柳将它扔到魚簍中,又将魚簍拎起來遞到千盈盈面前晃了晃,問道:“燒烤還是炖湯?”
千盈盈破涕為笑。
“回來了?還挺早。”老人正在院子裡晾曬着草藥,而廚房已經飄來米飯的香氣。老人又回頭看了一眼,千盈盈懷裡抱着一個魚簍,再看段雪柳褲腿都已經濕了半截,便也不用多問了。
“師父師父,告訴你個好消息,今晚加餐哦!”千盈盈朝老人跑去,打開魚簍給他看了那條肥大的鯉魚,還沒等老人開口又一溜煙跑進了廚房。
老人也一言不發進屋去了,随後拿來一身幹衣服,罵罵咧咧地扔給段雪柳:“哼,不識好歹。病才剛好一點又開始折騰,你真是嫌命太長。”
段雪柳接過衣服,不以為然地笑笑,看着廚房的方向說道:“那還能怎麼辦呢,我總不能讓她一個小姑娘因為抓不到魚一直在水裡撲棱吧。”
随後老人也笑了,拍了拍他的肩道:“這麼快就可以下水了,看來恢複得不錯。”
“嗯?”段雪柳總覺得他話裡有話,“先生不妨明示。”
老人也不拐彎抹角,撚着胡須說:“你這身體之前極度懼寒,一到陰雨降溫或是冬天隻怕也是難挨。隻不過,這不是什麼先天的毛病,而是中了毒,并且還是經年累月的毒素積累才能達到這般效果。不緻命,卻可能随時要命。”
“哦?有點意思了。”段雪柳眯着眼,“有人想害我卻又不敢明着來,看來我本人也不是什麼善茬。我可得快點恢複記憶回到該回的地方去,可别讓他們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再等急了。”
“你最好快點恢複記憶,你還欠着我一個交代。”老人說,“我也還有很多事情要向你求證。”
段雪柳點點頭,進屋換衣服出來後,突然問道:“不過我現在卻不懼寒了,是不是說明,那毒已經解了?”
“是。就為這個,我讓丫頭取來安魂草,幹脆賭一把來個以毒攻毒,才有了你之前沒了氣兒差點被埋的事,不過也偏偏是你那麼能抗,說不定換個人也就那樣一睡不醒了。”
聞言,段雪柳一怔,回憶道:“那天,在夢裡,我渾渾噩噩地就要一腳踏入閻王殿了,可是一隻系着紅絲的手将我拉了回來。”
老人看他一眼,說:“那不就是你自己?”
段雪柳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左手上的紅絲,搖搖頭說:“不,我這是左手,而那是右手,手臂上還紋着一朵小小的梅花。”
老人沉默了。
段雪柳也沒再說什麼,他能感覺到,那就是千盈盈。
廚房裡半天沒有動靜,兩人都覺得着安靜得過于異常了,于是段雪柳和老人對視一眼便率先跑了過去。進門一看,千盈盈正趴在水缸邊打着盹兒,手上還握着一根吹火棍。竈裡柴火正旺,竈上燒着的水不停地往上冒着小泡泡,那條紅尾巴的大鯉魚還在水缸裡悠哉地遊着。
段雪柳舀了些溫熱的水出門洗了塊毛巾,又回來輕輕地替她擦拭着因為生火而弄得像個小黑貓的臉。
“嗯?”千盈盈感受到臉上的溫熱,慢慢蘇醒過來,嘟囔着問了一句:“水燒開了嗎?”
她拉着段雪柳伸過來的手起了身,正要走向竈台,卻被他拉住了,她疑惑回頭,又被段雪柳抱了個滿懷。
“乖,我來。”
老人進門,剛好看到這一幕,瞪了段雪柳一眼後徑直走進去抓起魚拍到案上,不多時一條完整的魚便被剔了骨,裝盤成了一片片薄如蟬翼的魚片。
“厲害啊老先生。”段雪柳忍不住贊歎道。
老人将刀往案闆上一插,随口道:“熟能生巧罷了。”然後便開始了接下來的工序,手法之娴熟較專門的大廚都有過之而無不及,看得段雪柳眼花缭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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