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客的馬隊來了!”孫見川興奮地沖前方喊。隻見一隊披紅挂綠的馬兒被人領着朝旅行團集結的方向走來。旅行團裡的大爺、大媽們都樂壞了。
孫見川說:“樨樨你看到了嗎?這是我出的主意,接客就得要有排場!讓客人騎着馬繞慢悠悠在周圍轉一圈,再給送到入住的地方。這一招特别受旅行團歡迎,我爸都誇我了。不信你問衛嘉!”
“嗯。川子的想法很好,他和孫總一樣有商業頭腦。這樣一來,馬場裡上了年紀和受過傷的馬也能派上用場了。”衛嘉點頭道。
陳樨朝孫見川豎了個大拇指,孫見川喜滋滋地指着那匹挂着碩大紅花的頭馬說:“我今天就騎它。樨樨你的披肩再借我用用,我系着這披肩像不像荒野大镖客?”
陳樨覺得要不是孫見川長得帥,他這個嘚瑟樣誰看了都想揍他。可他才不管别人的眼光,披肩一甩便雄赳赳氣昂昂地去了。
“這不是樨樨嗎?還有妍飛也來了。衛樂早上還念叨你們!”領着馬隊過來的人原來是楊哥。他的大胡子剃掉了,人頓時顯得年輕了不少,肩上還騎着個兩歲左右的小娃娃,穿着一身棉襖,像個小肉球,正好奇地看着來人。
“小家夥又長大了,讓姐姐親一口……”段妍飛笑着去逗小娃娃。
楊哥打趣道:“他管衛嘉都叫叔叔了,你咋還姐姐呐!”
“沒結婚就是姐姐。小家夥,以後也叫衛嘉哥哥好不好?”
“我沒問題,是楊哥不肯跟我差了輩份。”
段妍飛把小家夥逗得咯咯笑,她也跟着樂。“我上次來他除了在胖姐懷裡吃奶啥都不會。”
“下次你再來,他就能帶你玩了……”
陳樨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聊得火熱,這些都在提醒着她,對于馬場的人而言,來過好幾回、性格讨喜的段妍飛才是更親近熟悉的人。陳樨不太擅長跟小孩相處,但抱臂站在一旁又顯得太格格不入,于是輕咳一聲,上前摸了摸小家夥的臉蛋,說:“你身上奶香奶香,還有一股肉味。”
那小家夥用烏溜溜的眼睛看了陳樨一會,忽然嘴一扁哇哇大哭起來。
陳樨倒吸一口涼氣,舉起手說:“我什麼也沒幹!”
“傻小子,那麼好看的姐姐跟你玩,别人等都等不來喽。你該偷笑才是!”楊哥把小家夥抱在懷裡哄。
“我的魅力不管用了。”陳樨自嘲。
衛嘉說:“他怕你吃了他。”
陳樨朝他亮出大紅唇下的森森白牙。“我不吃小孩,隻吃不識好歹的人。”
旅遊團的人被一匹匹馬兒接走了。段妍飛也被熱情的楊哥招呼着上了馬,她有些猶豫地說:“是衛嘉教我騎馬的,每回都有他在旁給我壯膽……”
“怪不得你騎了那麼多回不見長進。衛嘉教得太保守。我馬背上四處跑的時候,他這小子還在娘胎裡呢。”楊哥把小家夥抱在身前,拉着段妍飛身下那匹馬的缰繩往前走。“我們父子倆陪你跑一段,包你把膽子練肥了!”
隻剩他倆了,衛嘉打破了沉默。“你要騎嗎?”
陳樨冷淡地閉口不言。這次意外接到她之後,她臉色一直不太好看。他說:“也是,以你的騎術玩這種過家家的騎法太可笑了。”
“你給我牽馬?”陳樨挑眉反問。
“你用得着……”
“别廢話,牽不牽?”
衛嘉的回答是一貫的無可無不可。“我都可以。”
“走吧。”陳樨說話間人已上了馬。“我也要像他們一樣繞周圍一圈,慢慢走!”
快門的聲音響起,不遠處有例行給每個遊客拍騎馬照的工作人員。衛嘉朝他們笑道:“又不是遊客,瞎拍什麼?”
陳樨故意跟他對着幹,揚聲道:“照片給我留着,謝謝!”
衛嘉在前頭牽着馬,依照陳樨的要求慢慢走。第一次見面陳樨就有過要讓他牽馬的念頭,時隔幾年願望終于實現,她的心中卻不是滋味。
馬背上的她不肯主動開口,他也保持沉默。電話裡兩人的溝通挺正常的,見了面反而透着别扭。陳樨心裡較着勁,可他又是為什麼呢?
衛嘉又長高了,背影卻比從前消瘦。在機場時陳樨已發現了這個變化,但她忍着沒說。他面頰上少年人特有的豐潤感和柔和線條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鋒利冷峻的輪廓。初見時讓陳樨為之驚豔的小白楊長成了一棵耐旱易活的胡楊樹。陳樨中學時寫過關于胡楊樹的作文,胡楊樹枝幹勁拔,質地堅硬,入秋後别有一番絢爛,可那是經曆了霜染才換來的。
她心裡悶得慌,說不出是心疼他,還是埋怨他。可惜這些情緒都站不住腳。她是誰啊,她知道什麼?說不定是自己想太多,人家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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