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妍飛主動搭讪:“陳樨,你是不是學過跳舞?”
陳樨想到衛嘉曾經說她走路“奇怪”,當即道:“這麼明顯嗎?”
“對啊,你的身體線條很美,儀态也挺拔,我特别羨慕你這樣的。”
陳樨感受到段妍飛投來的善意,她本可以更友善随和地對待一個陌生人的。可兩次與段妍飛接觸,陳樨都不自覺地支棱起身上的毛刺,像争奪地盤的流浪貓。
“注意把肩打開就好了。”她緩和了語氣。
段妍飛笑着說:“我上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還有點小姑娘氣,現在完全是大美人了。你還在上學吧?學校裡是不是很多男生追你?”
陳樨本想說:“還好。”忽又斜睨了身邊專心開着破車的那家夥,她決定據實以告,讓他知道自己真的很受歡迎。
“對啊,這個學期追我的人有三個呢!”
段妍飛沉默了片刻。陳樨以為自己說得太誇張了,出于嚴謹的态度她補充道:“嚴格說起來是二點五個,我和系裡的一個師兄算是相互有意。”
“你在一個基本上都是女生的學校念書?”段妍飛懷疑道。
“我們學校偏理工,我們化學系女生更少了。”
“那怎麼會才二點五個男生追你?我上大學那會,一年追我的男生都能按十二生肖排序。”
陳樨微微張開了嘴看向段妍飛,想确認對方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那麼多嗎?我指的是正式表白過的。”
“那當然啊!”段妍飛點頭。
“呃……好吧。”陳樨隻能默默檢讨自己的魅力。她覺得自己挺受男生歡迎的,那些偷拍她,在學校表白牆上挂她照片的家夥又不是她臆想出來的,可為什麼隻有二點五個人向她表白呢?這僅有的二點五裡還包含了一個包年續費會員,現在正坐在後頭吹風呢。
“你說‘放屁’嗎?”
“啊?”
陳樨對雲裡霧裡的段妍飛解釋道:“你平時會跟男生說‘屎尿屁’嗎?”
“這是什麼問題?”段妍飛掩嘴笑,“當然不會啊!”
難道這就是二點五和十二生肖的差異之所在?善于總結問題的陳樨似乎發現了新的社交奧秘。她其實也沒有跟誰都‘屎尿屁’,隻不過常常會把“放屁”這樣的話挂在嘴邊。可宋明明也是這樣說話的,她說《紅樓夢》裡林黛玉罵人同樣說“放屁”,大俗即大雅!宋明明今年四十五了,追她的人……陳樨沒有統計過,想必是二點五的n次方。
或許,“放屁”二字林妹妹說得,夏金桂說不得?
陳樨想到花容失色,難怪了……她的視線不經意掠過衛嘉。他的嘴緊抿着,這是在批判她……還是在憋笑?
陳樨心火愈盛,恨不得把他像車門把手一樣扳斷了扔出去。一個放馬的小厮竟也敢有潔癖!
本章完
第57章隻有你一個
幾人抵達馬場已近傍晚,還沒下車,他們已感受到非一般的熱鬧氛圍。新開辟出來的停車場停滿了車,其中有不少是外省牌照。服務點外的草地上立起了紅彤彤的充氣拱門。兩個巨大的音箱正播放着震耳欲聾的音樂,和鼎沸的人聲混雜在一處,散逸在寬闊的草場四野。
“哇,衛樂的婚禮辦得好隆重啊!”段妍飛先一步發出了驚歎。
“這是縣裡在舉辦旅遊文化節,衛樂的婚事趕巧碰上了。”衛嘉從車上下來,替她們取下行李。他問同樣剛跳下車鬥的孫見川:“你還好嗎?”
孫見川用發蠟精心抓出來的帥氣發型變得宛如一棵迎客松,從它們延展的方向可以清晰看出風從何處來。多虧了陳樨扔給他的一條大披肩,他才不至于被凍死。他顧不上扒拉頭發,雙手揉弄自己的面龐對衛嘉說:“好什麼?我鼻子都被風吹歪了!”
他聽到了來自陳樨的笑聲。真不公平,為什麼隻有他被吹得七葷八素,而陳樨看上去光彩照人。孫見川還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中途在加油站休息時,陳樨分明情緒不佳,可她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竟然有心思補了口紅,還是她平時不輕易使用的鮮豔唇色。
陳樨發現這次重返故地,馬場已經大變樣。不僅服務點擴建了,周圍的農家樂、射箭場和跑馬道也改頭換面,招牌、裝備都是全新的。一匹巨大的駿馬塑像立在中心醒目處,頂上是旅遊文化節的宣傳橫幅。周邊添了不少遊樂設施,還有各種售賣煙酒飲料、旅遊紀念品的小攤位,有人在吆喝着叫賣土特産和“特色”小吃。遠處停着幾輛旅遊大巴,外地旅遊團裡的大爺、大媽在成群結隊地拍照……那個冷清的破馬場不複存在,如果不是衛嘉在旁,陳樨會誤以為自己被送到了某個陌生的景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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