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卿又吞下去一塊才有工夫說話:“完全不能想象。”
歐陽正默默地翻着烤肉,忽然就被對面問住:“你說,你贊同我還是贊同他?”
齊妍和說着,下巴向許希淵那邊擡了擡。
歐陽景風縮了手,看着她道:“我相信你,你說的事實不影響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們平常所看到的隻是一部分,而且說出來對他也沒什麼實質影響,又不會降職,也不可能被停薪,更何況他的工作本來就惹人嫌。所以一直想着這件事,受煎熬的是你們。”
齊妍和樂呵呵地,拾起鉗子夾了兩塊大片的烤肉給他。
“讓你說對了,我也這麼覺得。放榜那陣子,班群裡好多人都說有揚眉吐氣的感覺,還開玩笑告訴班主任終于不用受氣,讓他擡頭做人。可總感覺輕飄飄的不切實際,所以我又加了一段:報志願那些天去學校和同學碰到班主任說話,四五步遠望見了嚴主任,我平常愛認人嘛,就叫了一聲‘老師好’。一邊的校長也回頭看,主任愣是也沒理我。說了之後我們班群一下子熱鬧起來,這才覺得翻身是真實的。然後之前@的班主任也及時出現,一個勁地勸和。”說到最後,她無奈地看了眼天花闆。
錢樰她們見了,撲哧笑出聲。
歐陽也笑而不語,思考着另一面:難道難過至極的表現是強顔歡笑?他平時不擅長說笑話,如今急得發怵,更想不出了。
末了還是齊妍和轉移話題:“我說,許希淵,你什麼時候和趙雪清在一起的?”
許希淵答道:“哎呀,前陣子,你怎麼問這個了?”
歐陽景風打斷道:“你弄那麼多辣椒粉,不怕辣嗎?跟裹面粉似的。”
齊妍和睜眼答道:“我吃着還好,越辣我就越開心,越開心就越想吃辣的。”說着,故意将烤肉在蘸料裡打了轉,辣椒碎密得像交織着線圈的毛巾似的,夾起沉甸甸的一塊徐徐送進口裡。
錢樰看着着實不忍心,好言勸道:“你的嘴唇都血一樣紅了,還說不辣。”
齊妍和毫無所謂,道:“别都看着我啊,要不我真覺得辣了。”
眼見着定在身上的視線移到别處去,她還繼續先前的話:“我是怕好白菜被豬拱了。”
何文卿笑道:“你們認識?”
“何止認識,我對她還很有好感呢,同過班的。”
同學們都說趙雪清的眼睛大得吓人,尤其在她那巴掌大的小尖臉上,鼻子高高的有點突兀。齊妍和聽人這麼描述,果然注意到她的眼睛,并沒有說得那樣玄乎,含着溫潤的執着。故而有靠近的機會,她絕不會放過。雖然知曉她有自己的朋友圈子,她最好的朋友她也喜歡。
許希淵道:“我倒是沒想過你和她之間的關系。”
僅是瞬間,齊妍和想起了一段關于三個人唯一的無關緊要的回憶,因為有他在場,所以記得清楚:她和趙雪清去食堂,遠遠就偵察到離着十多米遠的他的存在。正午的太陽煌煌的,曬得她的下巴縮到校服衣領裡,恨不得隐了人形,或變作一樹一花一塊石頭,這也是她夢裡面慣用的逃跑方式。哪知趙雪清主動揮了手,眉開眼笑地叫他的名字,許希淵當然也滿面笑容走來,多停留了幾秒鐘的時間,像在等待什麼,可是沒話說,試着步子走了……
她從沒懷疑背景圖裡的側臉會是趙雪清,八竿子打不着的兩個人。即使她得知此事的感受裡有羨慕,那也是微之又微的,更多的是一種朦胧的惘然。
傍晚校園廣播音樂奏響的時刻,齊妍和常常能在寝室走廊欄杆那找到趙雪晴的身影,她過去搭讪,吓她一下,拍拍肩,然後問一句“想什麼呢”,避免問“看什麼”。因為低樓層眺不過隔壁高二寝室樓,高二後面還有高三的,她們隻能偏着脖子瞥見跑道的一隅,見慣了困在四方僵硬土塊的樹木。
有一陣子她那眼睛撲閃撲閃的好朋友被别的人占去了時間,夏天落日的餘晖比晨曦還要刺目熱辣,趙雪清兩手按在欄杆那,吊着腦袋瞧下面營養不良的幹巴樹,被駝在馬背上的昏迷的人兒。齊妍和以為她因為被冷落而不開心,走過去寬慰一番,但趙雪晴卻是為别的事賭氣。如此一來,齊妍和愈發覺得她可親可愛。那可親可愛的印象永遠存放記憶裡。
齊妍和略有些頹然地喃喃自語:“我也沒想過。”
錢樰笑問她:“你嘟哝什麼呢?”
“沒什麼。”齊妍和驟然一驚,凝聚精神,用警告的語氣沖許希淵道:“你可别對不起她啊,小心我找你算賬。”
話是說着玩,維護趙雪清确是真心的。
許希淵半低頭一味地笑,沒有眼神緻意,也沒有言語回應。這是趙雪清和他兩人之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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