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女孩子們在場,他們打的打,鬧的鬧,坐下來打遊戲也沒有消停的一刻,歐陽在廚房切菜切得直翻白眼。
“歐陽,歐陽。”有人在客廳喊他。
“怎麼了?”廚房裡撤出抓着菜刀的半個人。
“你買回來那些東西處理得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
“哦,那你去幫買點喝的吧,就上次去的那裡。”
“剛才回來的時候又不說。”他無奈地微笑。
“忘了忘了,才想起來的。我們都不知道地址啊,要不要指派個人和你去?”那人邊說邊鼓動着猜起拳來。
歐陽解了圍裙挂好,說:“不用了,我一個人去就行。你們玩着。”估計以後也不會有多少機會了,一句話冷不丁冒出來,把他自己吓了一跳。耳朵也不嫌嘈雜了,反倒覺得喧鬧是溫馨的,有人氣的。
到一樓時,天氣已然陰沉下來,哪想是虛晃一槍,太陽光更刺眼了。
他邁開了步子走着,像要逃離太陽的監視,再次來到那家店門前,輕輕地掀開簾子。
記憶裡快要模糊的輪廓此時忽然清晰鮮活起來,而神采飛揚的臉現在是靜态的,是守衛邊城的将士迎來安穩的一個晚上。
歐陽原想叫醒她,又見她皺着眉頭,便以為她是清醒的,情不自禁地擡手在她眼跟前晃了晃。
齊妍和乘着空檔好不容易掌上盹着了,做了夢。夢裡灰蒙蒙的,充斥着黑白電視的顆粒感,心也是壓抑的。腦袋上方慢慢升起來一隻手,緩緩降下來,試着角度要打她的臉。她哪能坐以待斃,趁其不備狠狠抓牢了那隻手,睜開眼要辨認到底是誰捉弄她。
歐陽險然被吓到,像是觸碰到了陷阱的開關,瞬間就有一隻冰镯子套牢他的手,急得往後挪了半步,稍稍掙紮了下,就這麼放開了,他莫名還有點舍不得。
齊妍和的手還停留在空中,隻管忙忙道歉,再關切地問道:“你沒吓着吧?”
“沒有。”
一時間兩人都有點不好意思,想用沉默去撫平方才的尴尬。
歐陽扭頭去望門簾子,微微張口。
齊妍和的眼睛也湊去,并沒有人。
門外的日光像增大電壓的燈泡,亮度高出平日數倍。驟然這麼一望,雙雙眼睛被那耀眼的光一并打回,目光所及的一切恍恍惚惚的,是泛黃的老照片,眨巴兩下再定睛看時,竟有隔世之感。人雖然是第二次見,倒像認識許多年了。
歐陽還想說兩句什麼的,卻說不出來,隻覺得臉上熱辣辣的,是被焦灼的太陽曬的吧?
齊妍和沒曬過太陽,兩頰發燙,大概是睡着後身體發熱的緣故。
她主動挪去點單那塊地方,歐陽也習慣性地陳放手機,一顆心金子似的往下墜。他期待了兩眼,被指去桌子那等候。
歐陽出門在外不怎麼看手機,此刻仿佛到了惶惶不可終日的地步,非要找點事來轉移注意力不可。手機裡翻箱倒櫃,先是打開更新的探案遊戲,粗筆線條和複古色調,回到了上世紀的感覺,而他是個不入戲的旁觀者,抽離出來又瞧了眼開本的書,漂洋過海譯出的婚姻的虛僞、無聊和今日惱人的下午一樣提不起興趣,憑空添了幾分枯燥。最後趕緊下了個益智燒腦的消除遊戲來消磨時光。
塑料袋子“嘩啦嘩啦”作響,督促他該交卷了。
“好了。”他急匆匆去領袋子,手機屏幕忘了關。
齊妍和眼尖,認出了那五顔六色的出處,露出從容的微笑,面對熟人時又是驚喜的戲谑的模樣。
揣度她冷靜的程度,他估計要好一會子才能好了,提起袋子奪門而出,想留下一個決絕的同樣冷靜的背影。
可惜出了門,一陣風截下冒頭的小票。環衛工人正坐在樹蔭下乘涼,見了就要起身,急得歐陽右手袋子托付到左手,屈膝撿起來,不忘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辜負了對自己的期望,離别時略顯狼狽,然而,想到永遠也不會再見她,僥幸的心緒急湍而下,轉化成一縷帶點悲傷的遺憾,久久萦繞在心間。
第3章
高考後除了玩,還是玩,去年的夏天忙個不叠,要用今夏虛空空的兩個月去償還,有點不值當,甯願也是忙碌着去大學,充實的一天換來心安。
歐陽翻了些與衆不同的書,不由得聯系起有如天方夜譚般、駭世驚人的新聞,一一地對應上了。現實裡真實發生的,本該是上世紀,上千年前的殘留的渣滓,去了一趟地底,包了漿重新推出,僥幸賣個好價錢,依舊有人照單全收……
過去所接受的黑暗教育大抵不過如此。他生性帶點悲觀,而今悲觀之上又籠罩着吹不開的愁霧。越是成長,越是認知,越是無奈。歐陽沒想過逃避,天塌下來,億萬的人一起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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