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阿音幼年時被喂養毒物長大,紀懿淮就不相信。
隻不過此人的身份還有待商榷,但他的行蹤實在是過于搖擺不定,摸不清楚對方的底,紀懿淮實在是不敢輕舉妄動。眼下隻能等先回京,将此事告知趙承譽,再慢慢商量。
紀懿淮找到馬棚,他看了眼天色策馬離去。
等京中收到南漁鎮的消息,已經是兩日之後,趙承譽正帶着趙今純前去聽衣小築。皇帝的壽宴就要到了,他年歲漸長,近些年來很喜歡熱鬧,壽宴是由蔣皇後一手置辦的,趙承譽并未費心思。
趙今純按捺不住進了鋪子尋阿音,趙承譽站在門口看了會兒,他走到旁邊去打開了飛鴿送回的信。拆開看後,他一眼就看見了紀懿淮字迹清晰的幾個字——
查清。撫養阿音的人情況有異。
趙承譽皺了皺眉,低聲喃喃:“難道他當真與巫醫有陰謀?”
“……殿下。”慶雲匆匆趕來,周遭全是熙攘的人群,他深深吸了口氣道:“大相國寺那邊的人傳來消息,近日巫醫行為蹤迹奇怪。”
趙承譽捏緊紙條在手心,蹙眉道:“什麼情況?”
“聽說寺中前兩日來了位陌生男子留宿,與巫醫在禅房會面好幾次。屬下擔心這次陛下的壽宴,巫醫該不會在這上面做手腳吧?”慶雲懷疑。
趙承譽腦海中回憶翻騰倒海,他記得前世皇帝壽宴之日,自己好似是中途從大相國寺離開前往宮中的。那日他渾身疲乏,給他父皇賀壽敬酒後,沒幾杯就昏昏沉沉的失了意識。
至于為何記得這樣清楚,正是因為那次情況突發,蔣皇後不滿提及多次。
趙承譽察覺有蹊跷,偏頭看他:“蘇墨茵呢?她近日可有什麼動靜?”
慶雲搖頭:“來傳話的人說她最近很安分,大抵是察覺出您的意思了吧。”
“呵,她若是真的察覺出,就更不會這樣安分了。”趙承譽緩慢揉着手中的字條,眯眼道:“這兩人到底是要做什麼,莫不是真的想在壽宴下手。”
看似平靜的湖面落下了巨大的石子,擊的泛出陣陣波瀾。
趙承譽思忖片刻,決定讓人繼續盯着他們,而後打算還是按照前世軌迹去一趟大相國寺。隻是這次他并不打算主動前去,若對方真的有動作,是會主動找上他的。
交代完事,趙承譽斂起思緒進了聽衣小築。
趙今純已經不在一樓了,他看着窗邊安靜繡着東西的阿音,腳步微頓,頗有幾分不舍地站在原地,目光幾乎貪婪眷戀地盯着對方。
恢複記憶到現在,趙承譽很少見到在自己面前的阿音這樣娴靜,先前要麼是冷漠疏遠的,要麼是尖銳不耐的。她眼下這個樣子,讓趙承譽感覺回到了從前。
隻可惜這樣的時光并不長,阿音換針時側目瞧見了他,眉心微動。趙承譽甚至不用想都能知曉她想要說什麼,那瞬間心涼徹底,不想聽見阿音開口的同時,他想到了那日趙今純的話。
趙承譽主動道:“我有話想跟你說。”
阿音稍頓,淡淡問:“你想要說什麼?”
趙承譽見她仍舊坐在原地沒有起身,于是往周遭看了幾眼後,猶豫道:“能不能換個地方,我有些較為私密之事要告訴你,不好被旁人聽見。”
阿音靜靜盯着他看了幾眼,随即不耐煩地轉過臉,抿緊唇角:“如果你要說就在這裡說,要是覺得這裡不好開口的話,那就别說了,反正我也不是很想聽。”
這樣多次被怼過後,趙承譽都已經沒了脾氣。
阿音如今的不想搭理他已經表露的太明顯,趙承譽起初難過痛苦,可這些情緒消散後,白日太陽升起又是想要靠近。再見到這樣的阿音,那些情緒仍然是有的,隻是比起她就在眼前,好像都顯得不太重要了。
他輕輕歎了口氣:“先前就很想說了,阿音,我很心悅你。”
“……”阿音的針穿過繡布,正正紮在了下面的那隻手上,指尖的疼痛傳送到心髒,阿音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為什麼要說這些?”
趙承譽随即愣住了:“什麼?”
“我隻是覺得你好沒意思。”阿音松開手,慢慢将刺破皮染血的指尖塞進嘴裡,她輕輕咬着指尖,低聲道:“喜歡你的人那樣多,不必在我身上耗費心神。”
趙承譽下意識往前走了兩步:“可我不覺得這是耗費心神。”
“那這是什麼?”阿音冷冷淡淡地擡眼看向他,顔色極深的唇角輕輕彎起,歪了下頭:“是你得不到所以不甘心,還是因為我的過分冷淡,而起了好奇心。”
阿音沒等到他的回答,嗤笑了一聲:“靖王殿下,你隻是心中不平衡,所以不甘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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