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ldo;可我要養的狗,習慣了吃這種狗糧,總要适應一段時間再換口味。&rdo;蕭餘看他,幾乎是猜到了什麼,可又覺得……&ldo;好喝嗎?&rdo;她好笑點頭:&ldo;不錯。&rdo;&ldo;今年武夷山鬥茶的茶王,總共不到一斤,&rdo;他故意岔開話題,眼睛中卻帶着笑,&ldo;最後剩了三兩真是千金難買,&rdo;她嗯了聲:&ldo;然後又被你搶來了?&rdo;他不置可否,她不覺好笑:&ldo;老實交待,你把我的笑笑怎麼了?&rdo;他終于輕籲口氣:&ldo;女朋友太聰明,絕對是負擔。&rdo;她還想追問,就聽見門鈴聲響、熟悉的低哼聲,一個白色的影子在客廳跑了三圈,猛地頓住後,飛奔向蕭餘。她一把抱住狗,臉上立刻就黏糊糊地,被它用舌頭舔的狼狽至極,也沒留意韓甯說了什麼。直到他走到身邊,蹲下來,似乎很不滿狗狗大肆占便宜的舉動,把狗抱到了自己懷裡:&ldo;不許舔臉。&rdo;話沒說完,順利被狗舔到了嘴角……她看着韓甯的表情,被逗的不行:&ldo;完了,你被舔到嘴了。&rdo;韓甯側過頭:&ldo;完了,我被笑笑占便宜了。&rdo;他身上有茶香,因為離的近,都能感覺到他說每個字的呼吸,她不知不覺就紅了臉,清了清喉嚨:&ldo;那怎麼辦?&rdo;他輕揚眉&ldo;當然要占回來。&rdo;說完,就捉住她的嘴唇,深吻了下去。很漫長的吻,茶的餘香還在唇齒。狗夾在兩人之間,很不歡快地哼哼着,到最後卻發現自己簡直是空氣,索性從他手臂下鑽出去,繞着兩個人跑來跑去。她覺得他的手很燙,灼着自己的腰,正是心慌意亂的時候,腳卻踢到了茶桌。一陣兵荒馬亂,狗叫連連後,兩個人狼狽對視了一眼。這還真是茶香肆意了。&ldo;很麻煩吧?弄隻狗回來?&rdo;她問他,聲音不由自主就輕了些。回來的時候,狗就被寄放在法國同事家裡,原本說好是半年公差就回去,可自從和韓甯在一起,她不是沒有計劃過把狗弄回來。很多途徑,手續麻煩不說,生存幾率也不太高。她不知道韓甯是怎麼背着自己,搞定自己同事,又搞定了這麼麻煩的一段運狗旅行。&ldo;還行,&rdo;韓甯也放輕了聲音,&ldo;你說,我們是收拾下這裡,還是直接什麼都不管,繼續下去呢?&rdo;舌尖還有他的溫度,這句話,讓所有的一切又悄然升溫。她側過頭去逗狗,掩飾緊張:&ldo;你說你把它弄來了,我怎麼在酒店裡養呢?&rdo;其實答案很簡單,搬回家住就好了。可是那個房子有太多過去,始終是個心結。想來想去,還是把狗暫寄放在了韓甯家,看他早就備好的狗糧就知道,其實他也早做好了這樣的準備。到最後拉着行禮走的時候,狗很迷惑地看着她,似乎也不明白,自己千裡迢迢來了,為什麼主人反倒是走了。蕭餘回到酒店,把所有瓶瓶罐罐放回原位後,頭次坐在沙發上,卻不知道去做什麼。到最後竟然習慣性地打開電視,用各種節目來打發時間。以前從來不大看電視,可住在韓甯家的幾天,因為要等他回家,竟然短短幾天養成了看電視的習慣。不停的跳台,各種相親節目撲面而來,電視劇也是惡趣味到讓人想笑。很快跳過一個台,似乎是訪談,直到蹦到下一頻道,她才反射性地撥了回去。是許南征。很有名的企業家專訪節目。全民偶像時代,連這種訪談節目也難逃脫,許南征獨自坐在舒适的沙發上,面對着幾個嘉賓閑聊,外加上時裝版的主持人從中搭腔,氣氛頓時輕松不少。她撥回去的時候,剛好聊起在上海的創業。&ldo;已經做了三個成功上市公司,又是将門虎子,年輕時總免不了有風花雪月吧?&rdo;主持人适時地挑起桃色問題,渲染氣氛。&ldo;那時候年輕,覺得為企業什麼都能做,&rdo;他很坦然地靠坐在那裡,眼神很亮,卻忽然笑了下,很快打了個圓場,&ldo;不過還是有限度的,&rdo;他比了個手勢,&ldo;在一定限度内,讓我為公司犧牲多少都可以,風花雪月也是難免的。&rdo;他說的很平靜,從聲音到眼神。蕭餘站起來,走到吧台,打開冰箱後,猶豫了很久也不知道喝什麼。嘉賓裡,有她認識的人,也是許家的世交。難免玩笑的話,都影射到他的感情生活。許南征被逼問到不行了,隻是笑,卻不作任何回答。不知道是否因為是他,觀衆提問時,竟然有小姑娘拿着話筒,很是娛樂地問他:&ldo;網上傳聞許南征有好幾個老婆,請問這是不是真的?&rdo;許南征哭笑不得,主持人也是笑得不行:&ldo;請了你來,我倒覺得自己在做娛樂節目了。&rdo;他笑了好一會兒,才說:&ldo;這個,真沒有。&rdo;&ldo;最後一個問題,&rdo;那個小姑娘很是興奮,追問道,&ldo;兩年前聽說你要結婚,可最後卻不了了之了,你是隐婚了嗎?這個問題我是替你所有公司的同事問的。&rdo;這下子全場都沸騰了。蕭餘擰開礦泉水瓶蓋,回身看屏幕,許南征恰好也喝了口水,靜了下,也沒說話。主持人很是識相,很快換了個話題。從感情生活,談到了3gr,談到了現在的公司,剛才的話題仿佛沒提到過,他也恢複了常态,侃侃而談,頗有指點江山的氣度。手機忽然震動起來。她拿起來,是韓甯。&ldo;到家了?&rdo;她接起來,努力讓語氣輕松。&ldo;到家了,笑笑很給面子,&rdo;韓甯的聲音也很輕松,&ldo;我從回家就在收拾客廳,現在才算幹淨。&rdo;她笑:&ldo;狗都是這樣,到新的地方都要折騰折騰。&rdo;&ldo;蕭餘。&rdo;他忽然叫她。她嗯了聲。&ldo;沒什麼,你忽然不在,屋子看着有些空。&rdo;電話那邊應該是在放着音樂,很低沉的歌聲,讓他的聲音更顯溫柔。她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想了好一會兒,才說:&ldo;我在你家也沒怎麼見過你啊,大忙人。&rdo;&ldo;其實也沒那麼忙,&rdo;他說,&ldo;我怕你不自在,就會晚些回家。每次回去,你都在沙發上睡着了,電視還開着,不知道有多費電。&rdo;&ldo;我聽懂了,&rdo;她笑著說,&ldo;你是來追讨電費的。&rdo;三言兩語,兩個人從電費說到了中午的川菜,漫無邊際地閑聊着。她有意把電視聲音調低,卻還能隐約聽到訪談,那個自己認識的嘉賓,說着許南征前兩個月的一場大病……她心跳的有些重,想要聽清楚,卻又不能調大聲音。&ldo;笑笑又折騰了,&rdo;韓甯很快說來句,&ldo;一會兒打給你,我先料理下。&rdo;&ldo;好。&rdo;等到電話挂斷,她趕忙調大了聲音,許南征卻早已把這個話題帶了過去。作者有話要說:☆、有多麼寵愛(2)許南征的病,她一直沒有問任何人。估計除了自己,連父母也是一清二楚,可卻沒人提起過。上次和母親吃午飯,韓甯恰好打來電話,三兩句挂斷,母親竟就聽出了蹊跷。她語焉不詳介紹了兩句,沒過幾天,母親就很是直接地說要見他。趕上了中秋,假期充足,毫無理由拒絕。她有些拿不準主意,挂了電話,韓甯仿佛猜到了什麼,挑眉看她。她裝着什麼事也沒有,看着咕嘟作響的炖盅:&ldo;你炖了一上午了,還沒好嗎?&rdo;&ldo;應該好了,&rdo;他竟然難得不确定,&ldo;我在網上查了很多說法,時間不一,最後想想,反正是補品,多炖會兒沒有壞處。&rdo;她哭笑不得:&ldo;大少爺,那也要看是什麼補品。&rdo;&ldo;燕窩。&rdo;&ldo;燕窩?!&rdo;韓甯無辜看她:&ldo;真的,炖給你吃的。&rdo;&ldo;……&rdo;她戴上手套,把裡邊的小炖盅拿出來,果真不出所料,全都化成了水。她看得直搖頭,卻又不好打擊他:&ldo;你很像佳禾,她經常把我的燕窩炖成水,讓我熬粥吃。&rdo;當然,後一句話不能告訴他,炖成了水,營養也隻是水的标準了。韓甯的手機嗡嗡震起來,他掃了眼,又看回那一盅東西,很是惆怅:&ldo;中午就吃粥了?&rdo;她用手肘碰了下他:&ldo;怎麼不接電話?&rdo;&ldo;一到過節,我通常不接電話,&rdo;韓甯老實交待,&ldo;一年就這麼幾個節日,最後都成了送禮的吉日,關機又不行,怕家裡打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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