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安寺,正是距離甘州不遠的皇家寺院。祁淵眼神冷了下來。
感覺到手被緊緊地握住了,他才回過神來,把鬥篷的帽子給沈顔歡戴上,然後把他的手捂在自己手裡示意他自己沒事。
祁淵問道:“那所謂的大師說什麼了?”
杜恒不敢隐瞞,“大師說甘州水患皆因這顆神樹,神樹沒有得到足夠的水分,所以引來了大雨,想要平息神樹的怒火隻有每五日用幼子的鮮血獻祭,若是找不來幼子,少年少女也是可以的。”
再多的杜恒也說不出什麼來了,他起先也覺得不可信,但這位可是皇家寺院出來的,他根據那大師所言的确在城外找到了這樣一顆參天巨樹,在水患橫行的大地上煥發出勃勃生機。
他抱着試探的态度從那些沒來得及撤離的百姓中買來了兩個幼子,告訴那夫妻他是要買來做養子。
那時候百姓已經連活下去都成了問題,這孩子跟了城守大人說不定還能過得好一些,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第35章?白雪挽歌(8)
可憐這些孩子們,現在應該多數都成了刀下亡魂。沈顔歡心底泛起一股冷意,他不是沒有見過死亡,也不是沒有殺過人。
但是那些孩子何其無辜,他們的父母滿心歡喜的以為自己給他換來了一個好的未來,結果呢,午夜夢回時,是不是能聽到他們低聲的嗚咽。
命人把杜恒暫且關押起來,許卯帶了幾個人去诶個審問這衙門裡的下人。寒風呼嘯,餘下衆人先把東西收拾進屋裡去了。
“要去那所謂的神樹那邊去看看嗎?”好不容易把屋子裡亂七八糟的沒用的裝飾都清了出去,沈顔歡坐在床沿捧着一杯熱茶問。
說實話他有點心虛,希望祁淵已經被杜恒沖昏了頭腦忘了師爺之前說過的話。
但祁淵當然不可能忘,他抱着胳膊好整以暇的盯着自己家小孩,“當然要去,不過在那之前,我希望有個人能先告訴我師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沈顔歡:“你别這樣看我我有點害怕的!”
想了想,沈顔歡把手裡的杯子放的離他們倆稍微遠了一點以免被波及到,然後讨好的沖他笑笑把他拉下來,“别生氣,我都告訴你,我也不是故意要瞞着你的。”
“當年有個雲遊道士,想來就是師爺在我小時候給我批命,說我注定活不過十五歲的……”他摸了摸祁淵皺起來的眉,“我這不是都好好的活到現在了嗎。”
祁淵洩了氣一般的把頭垂到他肩上,“真是沒辦法,以後這種事不要瞞着我了知道嗎?”
沈顔歡在那邊一個勁兒的點着頭。
兩人在屋子裡膩了一會兒,就聽外面有人叩門說飯菜準備好了。
王城那邊蘇瀾其實也沒什麼大病,隻不過是因為大牢裡東西簡陋,晚上又冷一些所以着了涼,回到墨閣養了兩天也就沒什麼事了。
但祁墨還是覺得不放心,從皇後娘娘那兒讨了個精緻小巧的暖手爐讓他随時揣着。蘇瀾也不嫌麻煩,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祁淵他們一走,好像帶走了其他的一些什麼人,王城又恢複了平常熱鬧平和的樣子。
“三殿下。”蘇瀾走入攬月宮并沒有人阻攔他,祁墨早就下了命令。
皇子成年後除了太子都會出宮立府,但大梁皇室子孫人丁并不興旺,後宮佳麗也可以說是少得可憐了,所以他們幾個之前所住的宮殿就被傅月盈保留了下來。
祁墨更是自小跟在蘇瀾身邊學畫,有時候天氣不好或是耽誤的晚了就在攬月宮裡住下,這些都成了常事,他也不需要宮人伺候着。
所以除了守門的幾個小宮女,其他人做完日常的灑掃後就離開了。
“阿瀾!”祁墨放下手裡的東西,把眼前堆得跟山一樣高的折子呼啦一推,“阿瀾救我!我快看吐了!”
蘇瀾沒有看折子上寫的東西,隻是幫他重新整理起來,“到了年末總歸是要忙一些,太子殿下剛接手政事難免處理的慢些,你也多幫幫他。”
蘇瀾接過他慘兮兮遞過來的雙手幫他揉捏着,食指因為長時間握筆一側紅紅的,手腕也被桌案硌出一道暗色的印子。
“怎麼到這裡來了?外面這麼冷你等我一下我就回墨閣去了。”
祁墨手伸進他袖中,摸到那個熱乎乎的暖爐才安下心來,忙拉他坐下,兩個人擠在一張大毯子裡,倒也溫馨。
蘇瀾被他裹得隻剩一張臉露在外面,他在毯子底下摸索了一會兒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紙來,“狄靖王派人送來的,有一批貢品這幾日從狄靖出發送往大梁,他不信我,不肯多說,隻讓我到時候想辦法把那些東西避過監察弄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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