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位置已經沒有溫度了,想是祁淵已經起來很久了。
他自己去打了盆水洗了把臉,該給老頭寫封信了,不然他肯定覺得自己已經死在外邊了。
向老管家讨來了紙筆研好了墨,他提起筆來卻不知道寫什麼好了……
寫刺殺梁王失敗了,他跟梁王的兒子好上了?那老頭可不得氣的提了劍現在就跑到他面前來把祁淵大卸八塊……
想了半天到底是一個字還沒寫出來,硯台裡的墨汁倒是多數都被他畫成了一個個圓溜溜的小烏龜。
想了半晌,他十分含蓄的表達了外面的世界真的很有趣他暫時還不想回青塢你最好也不要來找我,末了猶豫了一下還是寫到:大梁皇族并不像師父您所說的那樣不堪,是不是我們搞錯了什麼?
他把這封信封好,跑到後院去挑了一隻眉清目秀的信鴿。
“小公子。”在後院喂馬的老管家看見他,笑着跟他打了個招呼。
沈顔歡接過他手中的草料桶,熟門熟路的幫他喂,老管家笑的更加慈祥了。真是個好孩子……
“趙伯,祁淵去哪裡了?”沈顔歡問道,怎麼一早上起來就不見人呢?
老管家道:“甘州水患,百姓不得不居家北遷,這兩天城中已經出現不少南邊來的流民了,四殿下想許是最早的一批流民已經到了,得找地方安置他們,否則城中肯定又要亂成一團。”
第25章?春意盈樓(14)
雖然不是特别明白,但确實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沈顔歡點點頭,“那等會兒我去給他送點東西吃,就不勞煩趙伯了!”
其實不用送。
趙伯話在嘴邊轉了好幾轉,還是笑着說“那感情好,就麻煩小公子跑一趟吧!”
沈顔歡擺擺手“不麻煩不麻煩!”
在廚房裡截胡了廚娘剛裝好盤的兩個菜,還得到了廚娘單獨投喂的一小碗雞蛋羹,沈顔歡心滿意足的提着食盒上了老管家給他準備好的馬車。
陽光下老管家伸了個長長的懶腰,這樣的日子真好啊。
拾武街被威嚴的禦林軍從中央分隔開,右邊的人們看起來就沒什麼精神,一個個拽着包袱拖家帶口的排起長隊挨個接受檢查。
這邊人手不夠,宮裡把張太醫和他手下的幾個學徒都派來幫忙了,謝老大夫也赫然在列。
隻不過他不知道為什麼和張太醫不太對盤,兩人在一起三腳踹不出個屁來還一直哼來哼去的,十分幹擾正常工作,祁淵忍了半天,最終還是把倆人放在遙不可及的兩端才罷休。
祁淵今日穿着他月白色道袍,年前他剛行了冠禮,但今日他并沒有束冠,隻系一條淺色發帶站在台階上看着這些流民。有不少人瞧見了他,但顧忌着他身邊把守的禦林軍,沒人敢去招惹他。
“祁道長,春意盈樓那邊來了人在城東搭了棚子施粥你看這……”許茂把手上登記的冊子交到師爺手上,颠兒颠兒的跑到祁淵身邊來。
祁淵眉頭緊皺:“讓他們去吧,估計是大皇兄的意思,你不用管,到時候銀子照常撥給他們他們要是不收你就先壓着,往後少不了需要用錢的時候。”
許茂領命吩咐了下去,轉眼就看見祁淵臉上的表情突然柔和了下來。
順着他的目光望去,在拾武街的盡頭,沈顔歡正從馬車上下來,這邊人太多,馬車行駛起來不方便,他就讓車夫先回去了,自己提着一個大大的食盒往這邊走。
秋日的陽光不再那麼刺眼,灑在身上暖洋洋的,他那張小臉也被養的水嫩嫩的,看上去十分好捏。
趁着沈顔歡還沒走過來,許茂趕緊把剩下的事交代完,否則過了一會估計這邊就沒他什麼事了。
“還有就是官府那具屍體,這天氣就算是屋子裡用冰鎮着也沒法在外面放太長時間,下官跟師爺商量着,等仵作再次确認沒什麼有用的線索了,就讓這姑娘入土為安吧。”
祁淵點點頭,确實一直拖着也不是個事兒,更别說人家姑娘的家人怎麼想了。在她身上就算曾經留下過什麼,過了這麼長時間也不好辨認了。
把這件事定下來,許茂就回去繼續給這些流民做登記了。正巧沈顔歡過來,從食盒裡摸了兩個果子遞給他和師爺一人一個。
一天沒吃飯的許茂:天呐!他是神仙嗎?!
“怎麼到這邊來了?”祁淵抹抹他頭上的汗把他拉到身後,該交代的都交代好了,剩下的隻要看着他們别出什麼岔子就行。
沈顔歡道:“替老管家來拿點東西給你吃,隻不過走的時候粥還在火上溫着,我忘記拿了……”
“沒事,你先到一邊等我一會兒,這邊的事處理完了我們去蹭春意盈樓的粥喝。”祁淵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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