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把它買了下來,平日裡沒事就在這坐一坐算算卦抄抄書信,借機觀察皇城中的動靜。
沒過多久就有客人上門,這老婦人佝偻着腰背,眼睛都已經快要看不見了,還硬撐着個破木拐杖扣了扣門。
沈顔歡扔下了手裡的小布袋趕緊上去扶她,他這個小布袋是老管家在他躺着養傷的時候托他老婆子特意給他縫的。
因為他喜歡甜食,祁淵又怕他牙疼不許他多吃,所以老管家就按着祁淵規定的量給他放點甜點和糖塊在袋子裡,一天就隻許他吃這麼多。
老婦人受寵若驚般連連道謝,從懷裡摸出兩塊硬糖來塞他手裡,“好孩子好孩子,老婆子我身份下賤,祁道長的朋友想必也是位貴人,萬萬當不起啊,當不起當不起。”
沈顔歡速度極快的把糖藏起來,沒與老人争辯隻把她扶到祁淵面前的桌子前坐下。祁淵低笑一聲,隻當沒看見他的小動作。
“祁道長啊,虎子來信了嗎?”老婦人雖然看不清,但目光還是忍不住在祁淵面前那一疊信紙中探尋着。
祁淵笑道:“阿婆莫急,我這不是一拿到信就來了麼。”說着從那一疊信紙中挑挑揀揀了半天拿出其中一張來,“您眼神兒不好,我念給您聽。”
老婦人喜極而泣,連聲應着,忍不住又向他靠近了一點,就好像這樣能聽到什麼好消息一樣。
那便祁淵聲調和緩的開始逐字逐句的念信上的話來,沈顔歡坐在一邊托着腮,那些信其實都是他自己寫的吧,那那個叫虎子的人莫非……
信寫的并不長,就算祁淵有意放慢了語調也很快就念完了,老婦人欣喜地接過來細細的看了半天方才妥帖的折好收進懷裡,又是好一番千恩萬謝。
“祁道長……您給老婆子我算上一卦吧!看看老婆子我還能不能活到虎子回來那天。”老婦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到。
祁淵應下,有模有樣的問了老婦人和虎子的生辰八字,又仔細觀察了一番她的面相,笃定的說道:“阿婆這面相是個有福氣的,隻是虎子此行是做大事去的,一時半會還回不來,你得好好養着身子等着他,總歸是能見到的。”
“那就好呀!老婆子我就先回去了,家裡的老母雞今早剛下了一窩新鮮的蛋,過了晌午我給您送到府上去!”
祁淵哭笑不得,忙說不用不用,他撚起老婦人放在桌上的一個銅闆,“算卦一次一個銅闆,這不是付過了麼,不必麻煩了。”
老婦人走後,又陸陸續續來了幾個人,他們的目的大同小異,有的是來取信更多的還要讓祁淵代寫一封回信,沈顔歡看着那疊信紙越來越少,而另一疊新寫好的卻越來越多,最後在祁淵手邊隻剩下了最後一張沒有人來領的。
祁淵看了一眼上面的署名,淡淡道:“阿英的奶奶去了啊……”
“那個……”沈顔歡忍不住出聲。
“都死了……”
果然……
但是這麼多人死去,總得有個原因吧?
祁淵看他又陷入自己的思索中,忍不住笑道:“算了,我講給你聽吧。”
這件事得從去年春天說起,那會兒狄靖太子一派還沒有崛起,賢王把持朝政,對待大梁的态度也沒有現在這麼隐晦,他們在大梁西北邊陲裝作悍匪不斷騷擾百姓,當地生活苦不堪言,可梁王卻不能派兵前去鎮壓,一旦軍隊出動必然會引起戰火,這正是賢王所想。
在梁王猶豫不定之際,兵部尚書獻上一計,讓軍隊扮作普通百姓混進漠北城鎮裡同狄靖人鬥。
但這樣可行是可行,卻不能由熟悉漠北的将軍們帶領,這些将軍都與狄靖人交戰過,他們去了必然會暴露,所以梁王需要在百姓中尋找熟悉漠北的向導。
最先揭了皇榜的,就是虎子他們這群人。他們曾經在漠北一帶行商,對那裡再熟悉不過了,這些都是有血性的男兒,懷着一腔的熱血去的,從此再也沒能回來。
“他們是為了大梁去的,所以我們理應為他們照顧好家人。”
沈顔歡沉默了很久。自從他上山起,老頭就一直不停不停的給他灌輸一個思想:梁王殘暴,大梁皇族沒一個好東西。
可是他在這裡待了這麼久了,也沒看出梁王殘暴在哪裡,倒是皇族中人都十分随和,半分沒有他印象中皇室該有的架子。
一個殘暴的統治者是不可能赢得民心的,但那日梁王隻輕飄飄的說了一句此事不宜外傳,在座那麼多大臣權貴竟真的沒有一個人走漏風聲。百姓們也願意擁護他,這些跟老頭說的不一樣。
“既然生為皇族,身後便是大梁成千上萬的百姓,我們的一舉一動都關系到很多人的身家性命,很多事不能按照我們自己的意思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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