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下意識的就給他留出來了一份,隻是沒想到變故來的如此突然,他都把這事給忘了。
馬車停在麟化齋門口時,沈顔歡已經撐不住又睡着了,老管家提着燈在門口等着他們,宮裡發生的事早就有人傳到了麟化齋來,老管家急得很卻又沒有辦法,隻能在門口守着盼望着他們能早些回來。
卻看見祁淵抱着幾日不見的小公子從馬車上下來,臉色陰沉的似能擠出墨來。
老管家上前欲開口詢問,祁淵先攔下了他,沈顔歡睡的不太安穩,肩膀一動就疼,夢裡也不時的哼哼着。祁淵腳步一轉,沒有去他先前住的屋子,直接把他放在主屋的床上。
“趙伯,你找幾個人盯一盯張家宅子那邊。”
老管家暗自心驚,連忙問到:“張家宅子?是那邊的人出了什麼問題?”那可都是殿下親自挑選的身邊人,要是這些人裡出了問題……
祁淵道:“倒不見得是我們的人……算了,你隻管叫人盯着吧。”
老管家「哎哎」的領命下去了。祁淵歎了口氣走回屋裡,床上的人把自己在被子裡縮成小小一團,嘴裡還斷斷續續的念叨着什麼,祁淵湊近了一點才看出他的口型在說的是“再也不吃城南的包子了……他居然……不洗手啊……”
沈顔歡自己也沒想到,他這一躺,就躺了半月有餘。這期間竟然神奇的沒發生什麼大事,隻是狄靖皇室派人前來索要他們的使者,祁淵本覺得這樣放他們走不妥,但遞上去的折子都被梁王壓了下來,最終還是放了人。
再一件就是老管家送來了紅蕭留下的書信,說是紅鈴已經找到了。
但不知是出了什麼問題,他們不便前來相見。祁淵對此沒說什麼,但也知道這其中肯定有不能讓外人知道的東西。
這樣算起來,相比之前忙碌的日子,在秋天到來之際他們居然難得的閑了下來。
看着窗外樹上偶爾掉落的幾片還帶着沒有褪盡綠意的葉子,沈顔歡恍惚的想,自己已經離開青塢那麼久了。
第15章?春意盈樓(4)
蟬鳴漸歇的時候,沈顔歡終于能說話了,他大體上能理解那個黑衣人的感受,雖然他平日裡也不是什麼話多的人,但長時間憋着說不出話來确實不好受,特别想找個人狠狠地說上他幾個時辰。
然而他又不能拉着老管家說個不停,視線轉到祁淵身上,話到了嘴邊卻又說不出口了……隻想揍他。
“在看什麼?”祁淵坐在桌案旁,提筆寫着什麼。沈顔歡眯了眯眼,才看清那些都是用各種不同的筆迹寫的信和家書。
半月前祁淵就以不安全為由把他的東西搬到了自己的屋子裡,他原本也沒什麼東西,隻一把貼身帶着的劍還是後來祁墨給他送來的。
他那會兒神智不太清,錯過了反抗的最佳時機,以至于到現在就迷迷糊糊的被他糊弄過去了。
沈顔歡撐起身子走下床,養了這麼久他自己是覺得已經沒事了,但祁淵還是天天把他扣在床上躺着,沈顔歡覺得自己可能馬上就要實現自己的人生理想當一個真真正正的廢物了。他知道祁淵是在自責,所以也沒想着違他的意。
“為什麼要寫這個?祁淵笑了下,“因為要養家糊口啊,單給人算卦掙不了幾個錢,現在迷信的人越來越少了,傻子不多了錢也不好騙啊。”
剛剛是不是出現了幻聽……他說騙了是吧?絕對說了吧!
“我看你也是待不住了,怎麼樣,肩膀還疼着麼?”祁淵擱下筆,今天倒是個不錯的天氣。
“早就不疼了,現在叫師兄來打一架感覺也沒什麼問題。”沈顔歡道。
祁淵無奈:“可拉倒吧我的小祖宗,要是廢了你這拿劍的右臂百刃生還不得親自殺上門來……”
頓了頓,他又說道:“那便陪我去街上看看吧。”
這正合他意,沈顔歡欣然同意,二人稍作收拾,沒有知會管家便去了街上。
這樣做的後果就是等祁墨來的時候,隻見到了空空的一座屋子。
他淚眼朦胧的拉着老管家的手哭訴:“弟弟大了就是叛逆,他是不是讨厭我這個哥哥了?為什麼我每次來找他,他都恰好不在呢?”
老管家和藹的呵呵一笑,拍拍他的肩道:“他是和小公子一起出去的。”
祁墨抽了抽鼻子心道果真是有了媳婦兒忘了哥,虧他還一直想着幫他查沈顔歡究竟是怎麼中的毒。
兩人其實也去什麼特别的地方,祁淵帶着他到了平日裡擺攤算卦的地方,把那寫着「妙手神算」的竹竿往門前一插,優哉遊哉的踱步進了裡屋。
這間小屋原來屬于一個賣字畫的書生,後來那書生高中科舉住進了禦賜的宅子,這間小屋就空了下來,正逢那會兒祁淵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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