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卯見他皺着眉不說話,壯着膽子問道:“祁道長……您可是知道了些什麼?”
祁淵颔首道:“明日縣衙說吧,我确實有了些眉目。”
許卯連聲應着,看祁淵似乎沒有什麼事要說了,小心翼翼的告退接着收拾殘局去了。
“沒想到這許大人看起來傻傻的,竟然是個難得的好官啊。”沈顔歡看着許卯穿梭在廢墟中的圓滾滾的身影說到。
第8章?雲陽有客(8)
“許大人少年及第,可是慶元九年的狀元郎,當年也是名噪一時的風流才子。前些年永樂地動,許大人身為那裡的父母官。
無論救人還是施粥都親力親為,那時候傷了腿骨,不能多走動,所以才會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也正是在那時候,看了太多的屍骨殘骸,才會變得如此膽小。祁淵的目光也随着投向那個四處亂跑的小胖子。
“所以說顔顔,如果你每天吃完就睡除了躺着就是背着,那你可能也會變成許大人那副樣子。”
沈顔歡:祁淵怼了他一頓,神清氣爽,又接着他剛剛的思路想下去。
有人急于掩蓋什麼,他被逼急了,他知道自己已經查到了點什麼,但卻不知道具體,所以隻好毀掉全部。
但他查到了些什麼的消息隻告訴了祁墨一個人,他去見過祁墨這件事連沈顔歡都不知道,這肯定與青塢無關,那麼所有的可能就都指向了一個人——蘇瀾。
但是指向性這麼明顯,很容易就會察覺是誤導了。
“明日就去縣衙?不等紅蕭了?”沈顔歡問道。
祁淵搖了搖頭,按着發脹的額角“等不到了,狗急跳牆,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
而此時,紅蕭卻被攔在了酒樓門下。
“你讓開,我有要事在身不便奉陪!”紅蕭氣急,眸光帶水瞪着對面那人。
那人搖晃着手裡的酒壺,整個人醉醺醺的帶着些癡态,身後背着一把斷劍,身子一斜擋住他的去路,頗具幾分潑皮氣,嘴裡卻吐出一大串的好話來。
“诶呦我的好弟弟,你就拿出你那軟劍來跟哥哥我比試比試,你要是赢了去哪兒我都不攔你,诶你别走啊,你要我的命都行真的,你就跟我打一場,隻要用了真本事,輸了我也不糾纏你!诶诶诶,你别走!”
夜斬攔着大門口,已經有不少看熱鬧的群衆圍了上來,對着他們二人指指點點。
紅蕭一咬牙,雙指一擊腰間玉蕭,一柄軟劍應聲而出被他握在手裡。
夜斬眼中精光一閃,摩拳擦掌拔出背後長劍,正待迎擊,隻聽耳邊風聲漸起,夜斬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張狂。卻不想下一秒就不見了紅蕭的身影。
紅蕭身段柔軟,略一壓下身子便從他臂下滑過。加上沈顔歡親口承認的輕功,夜斬隻來得及看見一道紅色的殘影,以及遠遠傳來的一句“拜拜了您内!”
“嘁!”圍觀群衆沒看到什麼有趣的東西,紛紛表示無趣,兩三作伴很快就散了。
夜斬懊惱的把劍收回,又叫他給跑了!不過他轉念一想,「軟紅」跑了不是還有「臨煙」嗎!
他又開心起來,仰頭灌了一口酒往王城主道上哼着不成曲的調兒溜達過去了。
祁淵他們到縣衙的時候,許卯正頂着兩個烏黑的眼眶坐在大堂上。
看來是一夜未眠,身上還穿着昨天晚上那件沾滿了灰的官府,看起來十分落魄。
“祁道長……唉!”許卯長歎一口氣,“全死了,全死了!沒一個救得回來!”
仵作早已師爺坐在一旁的桌案上奮筆疾書的記錄着死亡的人數和名錄,經此一難,整個村子的人沒留下一個活口,連三歲的小兒都沒能逃開,不說之前的事如何,這回肯定是歹人下的毒手!
許卯道:“不知祁道長有什麼線索?”
祁淵略一點頭,拿出祁墨當時給他看的那個小瓷瓶,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祁墨走的時候并沒有帶走它。沈顔歡看着他在懷裡摸索了半天,又掏出一炷香……
這個人每天都随身帶着些什麼東西?
“手借我用一下。”
祁淵把瓷瓶裡的東西倒在手心化開塗抹在沈顔歡手的反正兩面,這東西清清涼涼的,仔細嗅起來還有一股淡淡的香氣。
然後他很快又讓衙役取來了火點燃手裡的香放在了他手裡,自己很快退到風口上遊。
從廊下吹來的風蕩開煙霧的一瞬間,沈顔歡明顯感覺到那股若隐若現香氣濃郁了起來。許卯撓着圓圓的臉蛋兒摸不着頭腦,這是幹啥呢?
等到手裡的香燒過半,祁淵才終于掐滅了它帶着大家排着隊走到屋子外面曬太陽,然後所有人都變成了深淺不一的豔紅色,隻有沒接觸到煙霧的祁淵和拿着香的沈顔歡看起來還正常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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