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舒,你們玩我呢,你知道現在能夠用來試藥的隻有你帶回來那個小女孩,這怎麼試藥啊?”河熹一臉震驚地看着蒼舒,又看了看在一旁的岐黃。岐黃顯然是不敢和河熹對視的,蒼舒拉過河熹,幫河熹整理了一下淩亂的頭發:“绾姐,我也不忍心啊,所以我想的是可不可以再找一個自願試藥的成年魔族,最好是婦人。”
河熹用手挼了挼頭發,原本整理好的頭發,又亂得像雞窩一樣,“你是不知道,昨日衣裙魔族跑到魔宮前鬧得厲害,他們現在對我們的敵意很大,想再找一個魔族幫着試藥恐怕有點難。”河熹在殿中來回踱步一時拿不準主意。
河熹用眼睛的餘光微微瞟過貪狼,貪狼從蒼舒說完試藥之事之後神色就變得相當的凝重,河熹突然覺得自己在仙界的形象好像也不是很高大,怎麼就覺得她會随便犧牲一個小孩呢。
河熹腦子一轉,專門提高了嗓門,“貪狼星君,麻煩你……”河熹拖長了尾音,果然貪狼握緊了手,像是下定了決心要回絕。“麻煩你和蒼舒走一趟,昨日那個如媽應該是平日裡照顧小娃的人,你陪着蒼舒,能夠勸得如媽幫着試藥是現在最好的辦法。”河熹也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得出這個辦法,小孩和婦女是起紅疹最厲害的,越是體弱越是紅疹嚴重,昨日河熹見着如媽起的紅疹并不比小娃輕。昨日見着,如媽對一直抱着小娃的貪狼信任要多幾分,貪狼去最好。
貪狼聽到河熹後半句話,瞬間松了口氣,趕快下跪領旨,“尊神放心,定不辱使命。”河熹突然也覺得自己還是沒必要自我反省,畢竟這貪狼星君看着也沒有多善良,這小娃的性命是性命,那這如媽的性命不是性命嗎,不過就是隻在乎自己心中重要的部分,或者是說相比犧牲一個垂垂老矣的婦人,一個小孩更值得保護。三六九等早就在無形之中做了劃分。
這對河熹不重要,反正也威脅不到她,隻要大家願意将仁義道德放在嘴上,該為之付諸行動的時候也會踐行,實際上有沒有私心都不重要。所謂“論迹不論心。”河熹上一次說這句話是對着柏衍說的。
河熹目送貪狼和蒼舒出門,一雙眼睛轉了轉看向正在一旁喝酒的無支祁,無支祁可太記得河熹的表情了,河熹眼睛轉一轉感覺自己就要大難臨頭了,無支祁抱住自己手中的酒壺,無辜地說道:“绾姐,我現在喝得醉醺醺的,我做不了什麼事的。”
河熹淺淺地翻了一個白眼,搶過無支祁的酒壺,喝了一口,“不怎麼好喝,哪裡找的酒啊,我還不知道你嗎?千杯不醉。”河熹把酒壺還給無支祁,“給你個美差,幫我帶封信給柏衍,必須當面交到柏衍的手上。然後呢,你就說我說的,讓柏衍給你拿一壺他的藏酒,怎麼樣?”
無支祁抱住酒壺瞬間樂開了花,柏衍的藏酒全是好酒醇香、濃烈、清香,無支祁可以說是一直惦記着。無支祁趕快攤開雙手,“信給我。”河熹完美拿捏無支祁,從袖中拿出一封施以法力的信封遞給無支祁。
無支祁拿過信封,仔細觀察了一番,“哇,绾姐,什麼東西這麼重要啊,還上了封印。”河熹擺了擺手,“想要酒就給我做事,少問。”無支祁就是随口問問,他并不關注這六界如何變化,退一萬步講就算是六界全都沒了,他無支祁生于混沌也不會對他有任何影響,現在幫着河熹忙前忙後純粹是因為這六界也算是河熹的心血。
無支祁将信封放進衣袖,施法離開。墨醴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一切的發生。“師父,什麼東西這麼重要還需要讓無支祁專門跑一趟?”河熹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突然出聲的墨醴,不打算隐瞞,“事關河銘,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墨醴站直了身體,“師父是打算把河銘放出來嗎?”河熹搖頭,又點了點頭:“不打算,不過你放心,我能控制住。”墨醴沒再多問,多說無益,他看得出來河熹不打算讓他參與這件事。“但願師父真的能控制住。”墨醴說着往外走去,“我去巡邏一下,看看魔界的布防。”河熹點了點頭,又想到昀錫之事,随即開口:“既然要去巡邏,那就多多注意地形,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可能是昀錫的藏身之地。”墨醴放慢腳步聽着河熹的吩咐,但是并沒有駐足,見河熹說完,加快腳步離開了。
河熹看着墨醴離去的背影,覺得自己現在的情緒有點可笑,本來就沒打算相處一輩子,現在自己的做出一副舍不得的樣子給誰看。河熹揉了揉頭往地宮走去,河熹五萬年前就喜歡煩躁時找河銘說話。
蒼舒和貪狼來到蒼舒之前撿到小娃的地方,環顧四周,不遠處有一處破舊的村莊,一隻飛鳥從村中飛出,隐隐可見點點炊煙,看得出來是有魔族在這裡生活的。
蒼舒和貪狼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往村莊走去,此時正值午飯時間,炊煙袅袅,一片祥和之氣。當然這隻是表象,走進村内卻能聽到不少的哀嚎聲,蒼舒有些于心不忍,一時不知該怎麼找人,剛想開口問問村口坐着的魔族,蒼舒又放下了手中的動作:“算了還是自己找吧,我怎麼覺得這些魔族看着我們都不懷好意啊。”
蒼舒挨家挨戶地伸着頭往裡查探,蒼舒的眼睛都累得睜不開了,終于整個村莊都要走穿了,最後的小木屋走出一個讓貪狼相熟的面孔。貪狼直接上前:“如媽,不知道你還記得我嗎?”如媽昨日才在魔宮石階前見過貪狼自然是記得,遂點了點頭,然後又謹慎地看向貪狼身後的蒼舒。
貪狼見如媽警惕,趕快解釋道:“如媽,這位仙君就是前日将小娃救回魔宮的蒼舒仙君。今日我們來,是有一事相商。”貪狼将目前的情況簡單的告知如媽,“事實就是這樣,不知如媽是怎麼想的?”
如媽看了看蒼舒,又看向貪狼,“所以要是我不答應,你們的那位尊神是不是就要用小娃試藥了?”蒼舒被這樣一問,隻能别過頭去,以蒼舒對河熹的了解,河熹最後還是會用小娃試藥。
貪狼斟酌再三,隻能勉強地點了點頭,如媽皺了皺眉,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仙君帶我去魔宮吧,我願意的。”話音剛落,貪狼就感覺身旁有一個人影飛過,蒼舒與貪狼對視一番,蒼舒微微點頭,貪狼直接追了上去,吓得如媽往後退了退。
貪狼走後,蒼舒迅速變換出法器走到如媽身邊,确保如媽的安全。“如媽别怕,我們先出村子在外面等貪狼星君。”如媽就是一個沒有魔氣的普通魔族,見到仙君都動手了隻能跟在蒼舒的身後。蒼舒和如媽在村口等了快一刻鐘,貪狼終于回來了,蒼舒一手拉住如媽,“怎麼樣,抓住了嗎?是誰?”貪狼收起手中的法器,搖了搖頭:“不出意外,應該就是昨日鼓動魔族來紫銘魔宮鬧事的昀錫的手下,昨日丹朱說加上昀錫當年魔宮一共叛出七人,昨日我們抓了兩人,剛又出現一人,如果他們的目标是阻止尊神接管魔界,那他們就一定要激起普通魔族對仙族的仇恨,所以他們的目标應該是”貪狼和蒼舒此時極為魔氣的看向如媽。
如媽自然是也看出了自己恐怕是有殺身之禍,趕緊抓緊了蒼舒的衣角,蒼舒用手拍了拍如媽盡量安撫,又看向貪狼,“此地不宜久留,昀錫是河銘的得力助手,我确認我們倆對上他沒有絕對的勝算,我們趕快會魔宮。”蒼舒當年是陪着河熹上陣打仗的自然是清楚對方的實力,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趕快試藥。
貪狼點了點頭,在如媽周圍施以法術保證,兩人相對示意,帶上如媽向魔宮飛去。
河熹在地宮看着河銘的魔氣,河銘大概是昨晚太累了所以河熹進來了這麼久也沒有說話,河熹隻能盤腿坐在地上喝着悶酒。河熹覺得實在是無趣剛想翻身躺下睡一覺,就聽到門外傳來天兵的聲音:“尊神,貪狼星君和蒼舒仙君回來了,帶着如媽。”
河熹搖了搖頭盡量讓自己變得清醒,趕快翻身答應道:“知道了,去告訴兩位仙君,我馬上出來。”河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剛想出門就聽到河銘的聲音傳來:“河熹,你覺得你是不是很不想死。”河銘幽幽變換出分身,走到河熹身邊。
河熹身子一怔,轉頭看向河銘:“河銘,我們倆都是沉睡過的神,你應該也知道若是有一天,我們真的動手,結果是什麼。”河熹看着這張長得與自己極為相似的臉,試圖從這張臉中看到自己,河銘從來都是河熹的另一面,“是啊,五萬年的沉睡,是漫長的黑暗,我以為你會和我一樣都麻木了。”河銘微微退後,他不喜歡河熹看自己的眼神,河熹從來沒将河銘當作一個獨立的個體,河熹的心中河銘不過就是一個附屬。
河銘紅了眼睛,嘲諷河熹道:“你的兩個徒弟都不知道你現在的謀算吧,且不說墨醴那個小孩,柏衍要是知道了他會怎麼想?”河熹沒有再看河銘,徑直往外走去,“那就不勞你擔心了,這個六界隻能是我的六界。”河熹甩手離開,徒留河銘一人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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