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朱順着墨醴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細細辨認之下,果然看到了眼熟的人,“眼角有個黑痣包着黑頭巾的那個,還有。。。”丹朱竟然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還有待在魔群最後的穿了一身白色馬甲的?”墨醴仔細觀察之下,推斷出來。
“對對對,就是他。”丹朱極度不想承認,墨醴确實有兩把刷子。河熹看着如今越來越成熟穩重的墨醴心中竟是滿心歡喜,是應該滿心歡喜的對吧,河熹對自己說道。“師父,我去把他們揪出來。”墨醴轉頭看向正在出神的河熹,趕快走到她面前說道。“嗯。”河熹将注意力轉了回來,看着面前的墨醴,墨醴的頭發被風輕輕吹起,其中一縷發絲正好滑過墨醴的睫毛,墨醴此時的眼睛亮晶晶的,于他而言,他現在能夠像柏衍一樣為河熹解憂,幫着河熹管理六界,他很開心。
“去吧。”河熹嘴角勉強扯出一絲微笑,墨醴察覺出河熹的異樣,或者一說河熹這樣不對勁已經很久了,墨醴沒有多問,想着先解決當務之急。一個飛身往魔群飛去,一手抓住黑痣人,一手運氣打響白背心。行雲流水的一套動作做下來,魔群自動環繞着墨醴退出了一片空地,一時間剛剛鬧哄哄的魔群,鴉雀無聲。
河熹轉身對着身後的天兵勾了勾手指:“你過來。”天兵趕快低着頭走上前來,“你去找貪狼星君,說說目前的情況,讓他把小女孩叫醒。”天兵領命趕快往後殿跑去。河熹看向站在一旁看熱鬧的丹朱,上前雙手抱胸說道:“走吧,一起下去看看。”丹朱别開臉,裝得一臉傲嬌,“誰要跟你一起下去,拜托,我和昀錫雖然不對付,但是我和你可是完全的對立面。”
河熹轉身踏着台階往下走去,“愛來不來。”墨醴落地之後,兩位天兵上前押住了黑痣人,白馬甲現在口吐鮮血,用手勉強支撐跪在地上。“好了,這場大戲唱到這裡就夠了吧,再多我就不陪着玩了。”河熹緩緩從石階走下,雙手背在身後,一副尊神的作派。
魔族之人隻要稍微接收了一點河銘的魔氣的人就可以長生,魔群中就有一位老者正好在當年神魔大戰之時身體吸收了一點河銘的魔氣,一眼就認出了河熹,“創世神河熹。”老者吊着一口如老樹皮一般的聲音喊出河熹的名字。河熹微微挑眉顯然沒有想到魔族之中竟然還有人能夠認出她。不過河熹不能表現太多的情緒,需要表現的威嚴才能震得住魔族。老者又看了看河熹身後不情不願跟上來的丹朱,又疲憊地喊道:“魔神的徒弟丹朱魔君啊。”一下見到兩位傳說中的大人物,雖然現在群情激奮,魔族衆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不錯,我确實是河熹,你們魔神的好朋友。至于我身後這位……”河熹拉聲音,“确實是河銘的徒弟。”河熹走下最後一級台階,往墨醴身旁走去,無支祁本想阻攔,又想到河銘不在根本沒人能傷到河熹直接作罷。河熹慢慢向前走,魔群自動為河熹讓出了一條路,大多數魔族眼中都是恐懼,河熹當年将魔界的天——河銘的那場大戰,雖然大部分的魔族根本沒有見識過,但是他們都是出生在一個完全封閉的魔界,将魔族困在魔界生不如死的就是河熹,魔族怎麼會不害怕。
河熹走到墨醴身邊站定,看向一旁被押在地上的兩人,“各位,我想大家都認識我,我就不過多介紹了,我承認是我将你們魔族封在了魔界五萬年,你們被河銘創造出來并不是你們的錯,當時我直接封印也确實是萬不得已,現在解開封印是為補償,大家覺得是鳄魚的眼淚也沒關系,但我想說,我絕對不會傷害你們,一如剛剛任大家如何打罵,我手下的天兵都沒有對大家動手。至于你們說的那個小女孩,是我的朋友看她滿身起了紅疹,專門帶回魔宮醫治,她現在沒事。”
魔族之間交頭接耳,他們本來就是普通的魔族,這些年雖然過得不好,但是好歹沒什麼大病痛,現在河熹來了,他們也是周身紅疹,自然是不願意相信河熹:“你說什麼是什麼,我們怎麼敢有異議,我們這些年過得再不好好歹活了下來,現在你來了,我們都起了紅疹,還有你說小娃沒事就是沒事啊,我要見小娃。”魔群中的一個婦人站了出來,看樣子應該是位母親眼睛裡都是對小娃的擔心。
“紅疹的事情不可避免,至于小娃,她剛睡着了我正讓人将她帶來。”河熹對這個婦人說話的聲音明顯緩和了下來,話音剛落,“如媽”一句脆生生的聲音傳來,衆人循着聲音看向台階之上的小女孩,小娃剛被叫醒,睡眼朦胧,正揉着眼睛,貪狼蹲下将小娃抱在懷裡從台階上飛了下來,“尊神。”貪狼抱着小娃沒有辦法行禮隻能微微點頭。
貪狼小娃抱到婦人的面前,“如媽?你看看我懷中的是不是你說的小女孩?”如媽點了點頭:“是了,小娃,如媽抱抱。”貪狼卻沒打算将小娃放開,“我知道如媽擔心小娃,不過現在小娃由我帶着恐怕會安全很多,因為我看如今各位群情激奮恐怕是有人刻意為之。”貪狼溫柔而堅定地說道,扶着小娃背的手還在輕輕拍打安撫小娃的情緒。
“行了,人你們見到了,她在魔宮過得很好,也很安全,要不是你們鬧她現在應該好好的睡覺呢。”小娃的出現算是平息了一半的怒氣,至于另一半關于紅疹的怒氣,需要河熹來解決。
“你們的紅疹我确實抱歉,你們已經五萬年沒有接觸到清新的空氣,一時間受不了才會起紅疹,我現在已經派人去研發針對紅疹的丹藥,到時候會将丹藥派發到你們每個人的手上。”河熹看向地上的兩人,“也希望大家不要被煽動了情緒,打開魔界,你們會生活得更好,你們不信我是正常的,但是魔神的徒弟丹朱你們應該相信吧。”河熹淩厲的眼神投向丹朱,弄得丹朱全身一震,丹朱倒也不是真的怕河熹,畢竟河熹不會真的弄死他,現在他就是純粹想要膈應昀錫:“對,大家不要聽信這兩人的煽動,尊神河熹心善,是真心對大家好的。”丹朱雖然是要幫河熹說話但還是忍不住陰了河熹一句話,别人當然聽不出來,河熹當着這麼多人不會對丹朱動手,丹朱也算是過過嘴瘾。
河熹留下墨醴疏散群衆,吩咐無支祁将打落在地的兩人帶進了魔宮,如媽見周圍的魔族都漸漸離開了,知道自己也不能再多待,撥了撥小娃的頭發,再次确認道:“小娃,你真的沒事嗎?”小娃雙手環上貪狼的脖子,圓圓的眼睛看向如媽:“如媽,我很好。”如媽又看了看貪狼,見這位仙君确實慈眉善目,現在自己也沒有辦法強硬将小娃帶走,隻能先離開。貪狼微微颔首,送走了如媽,又看向一旁還在疏散群衆的墨醴,“神君,我先帶着小娃進去了。”墨醴點了點頭,等貪狼離開之後又叫來天兵對周圍進行了新一輪的布防。
天色漸晚,河熹坐在座椅上看着眼前跪下的兩人,兩人被河熹派人五花大綁了起來,不過兩張臉都對河熹極其不屑看起來倒确實有一些骨氣。河熹不打算浪費時間,“行了,你們倆不是帶頭的,我懶得處理你們,我對你們的頭頭昀錫比較感興趣。”河熹說完,看向坐在一旁地上的丹朱,“你們的丹朱魔君呢,應該也隻對昀錫感興趣。”丹朱已經無所謂了,幹脆擺爛附和道:“對啊,你們昀錫呢,不是看不起我嗎,現在河熹來了就躲着不出來。”兩人的嘴就像是被膠水粘了起來一樣,愣是一句話都不說,河熹問了幾句覺得沒趣幹脆擺手将人帶了下去。
墨醴解決好魔宮的布防,趕來時兩人已經不在殿中,“師父問出什麼了嗎?”河熹搖頭,“反正也不真的指望能問出什麼,我在這裡,他昀錫翻不出風浪。”河熹拍拍胸脯,河熹對自己有基本的自信。
談話間,河熹感覺到一股極強的魔氣從地宮中湧來,是河銘給她的信号。河熹轉而對墨醴吩咐道:“一一,這邊事情解決好了就去地宮吧,河銘這會兒醒了,你去地宮修煉。”
墨醴沒想到河熹會将這事催得這麼緊,略作遲疑地問道:“師父,你真的希望我去嗎?”墨醴緊緊地盯着河熹的臉,想要從河熹的臉上看到一絲遲疑,但是并沒有,河熹看向墨醴,一雙眼睛對上墨醴深不見底的眼珠,袖子裡的手微微握緊,“是的。”墨醴聽到這個答案竟有一種如釋重負之感,河熹的臉上沒有一絲變化,墨醴垂下眼睛,看向地面,“好。我不會讓師父失望的。”墨醴握緊雙手,向地宮走去。
圍觀了全程的丹朱和無支祁面面相觑,兩人都覺得剛剛的對話莫名其妙又不知道原因,隻得聳了聳肩。河熹目送着墨醴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地宮的黑暗之中。
河熹心中湧起一陣煩躁,先無支祁一步開口:“我累了,先去休息了,要是蒼舒回來了就直接叫醒我。”河熹轉身離開,隻留下丹朱和無支祁兩人在原地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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