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熹看着一旁與小娃相處融洽的模樣,忍不住調侃道:“貪狼星君這麼會帶小孩啊。”貪狼這動作可太娴熟了,而且和小孩子說話的聲音也拿捏得恰到好處,河熹是真的有點好奇。
“我還在人界的時候,有一個孩子。”貪狼神色一沉,像是想起了一些傷心事。河熹愛忘事,但是所有的記憶都在腦子深處有一個契機就會出現,比如說現在,河熹恨不得将自己嘴縫起來,河熹平日裡就喜歡把飛升的仙族的過往記錄薄當閑書看,如果河熹沒記錯,這位貪狼星君有一位小女兒,他是當時軍中的福将,凡是出兵必會化險為夷、逢兇化吉;再加上智計無雙,所以飛升為北鬥陽明貪狼星君,掌智星與吉星。而在那一場戰争中,敵将為了威脅貪狼,暗中派人潛入京都抓住了他的妻女,以此為要挾。貪狼為了家國大義,沒有接受敵将的要求,導緻妻女雙雙被害,而貪狼本人強忍着悲痛,一路打到敵國首都,為自己的國家獲得了勝利,最後在接受皇帝封賞的前一天自刎在了自己妻女的靈位前。貪狼自刎之後就飛升為仙,可能是在人界的事情太過悲痛,他本人就一直都是淡然處之的态度,恪盡職守但絕不自找麻煩。如今像現在這樣為仙界之事沖鋒陷陣确實少見。
河熹露出了一絲尴尬的笑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墨醴也看過記錄簿自然也是知道的趕快開口打圓場:“看着孩子吃得也差不多了,星君帶着小孩下去收拾一下,門外就有侍女可以讓她們幫忙。”
魔宮裡面服侍的魔族不多,畢竟之前隻有丹朱一個人,墨醴現在也不考慮再加,畢竟人多麻煩多。貪狼也沒想要舊事重提,畢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雖然心中會有觸動,但是時間是良藥,現在的貪狼想起往事,除了生理性的難受,感情變化卻是沒有的。
貪狼單手抱起小娃,朝着河熹和墨醴點頭示意往門外走去。河熹目送貪狼離開,直到貪狼完全離開,才開口,“一一,你也知道貪狼的事?”墨醴點了點頭,“什麼事啊?”無支祁看着兩人一起打啞謎可謂是抓心撓肝,趕快插話。
河熹翻了個白眼,“無支祁,你除了環遊四界喝花酒還會什麼啊?多讀點書吧。”無支祁倒是無所謂,“绾姐,你呢需要讓六界臣服所以高雅之事雖然不喜歡也必須要堅持去學習去做。東嶽他們呢統領各界更是要有不容質疑的能力,說白了你們到底有多喜歡也不見得吧。我呢,就是一個混子,你和東嶽不倒我就當一輩子的混子,讀書絕不可能,陽春白雪我也不稀罕。”無支祁拿起腰間的酒壺說話着還小酌了幾口。
“行,我和東嶽多努力,争取讓你一直無痛上岸。”河熹倒也真沒指望無支祁怎麼樣,現在挺好的,平時沒事的時候就到處遊山玩水,并且還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要是出事了,就像現在不用找他,他也會自己找上來幫忙。
沒等河熹與無支祁放松多久,殿外就沖進一個天兵,“有什麼事?”天兵的喘着粗氣,一看就是急事,而且手臂上似乎還有血迹,墨醴趕快問道。“禀告神君,魔宮外出現大批流民說是我們仙族殺害了魔族平民要求我們滾出去,有的魔族還拿起石頭砸我們。”
“殺害魔族?”河熹重複着這句話,快速分析其中利害,昨日還好好的,并且天兵都收到了柏衍的指令絕對不能對普通魔族動手,就像現在他們被石頭砸了也是承受着。突然的騷亂絕對不是自發的,其後一定有人帶推動這一切,現在魔族平民鬧起來了,他們就會對本就不信任的仙族增加一層反感,到時候就算是蒼舒研制出了丹藥幫助他們緩解紅疹他們也必然是不願意吃的,紅疹無法緩解,那魔界完全重開就沒辦法實現。誰最不希望魔界重開呢?丹朱?他不會他現在估計一門心思都在他那位蘇醒的師父身上,而且他也想不到煽動平民來抵抗仙族的計謀。
“把丹朱找來。”“我去找丹朱。”河熹與墨醴心有靈犀般同時出聲,弄得無支祁笑出了聲,“绾姐,你們不愧是師徒啊。”無支祁雖然調侃,但也不會忘記重點,将雙手背在身後裝出一副正經的模樣,“你們去找丹朱吧,我先出去看看。”說完,無支祁擺了擺手往外走去。
河熹看向墨醴,“地宮,他現在應該隻會待在那裡了。”河熹對丹朱太熟悉了,現在河銘已經蘇醒了,丹朱就算見不到河銘的面估計也要守着河銘。墨醴對丹朱并不熟悉,點了點頭兩人一起往地宮走去。
果然,丹朱正靠在地宮的石壁邊睡覺,河熹上前拍了拍丹朱的肩膀,“喂,起床了,大白天睡覺,你也不怕夢魇。”丹朱被墨醴猛地拍了拍,吓得一顫,如雨後春筍一般蹿了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丹朱睜開朦胧的雙眼,努力看清面前的人,“河熹,你要幹嘛啊?我現在也沒給你和你的好徒弟找麻煩,我睡覺都不行嗎?”丹朱雙手叉腰一副甚是委屈道。
河熹也喜歡睡覺,自然是知道把睡夢之中的人叫醒是相當的不地道,扯出一張笑臉,說道:“哎呀,我這不是有急事要找你嘛,我告訴你啊,現在隻有你能幫我呢。”丹朱這人就是要說軟話才有用。
丹朱聽到這話,果然樂開了花:“河熹,你也會有有求于我的時候?”丹朱雙手抱胸,“說說吧,有什麼事?”河熹心中翻了一個白眼,“行啦,我給你臉了是吧?跟我走。”河熹拍散丹朱的雙手,徑直往外走去。
丹朱愣在原地,墨醴看了看丹朱,也轉身跟上河熹,丹朱回味了一下剛剛被河熹供着的感覺,趕快自我安慰道:“這可是河熹在求我呢。”然後趕快跟了上去。
河熹帶着丹朱來到魔攻高台之上,從上往下望去,魔族們用身體築成城牆一般想要推動自己眼前手持利刃的天兵。無支祁施法封住天兵鋒利的兵刃避免魔族受傷,這種陣勢他從來沒見過,他平日見仙界和東嶽管理的冥界都井井有條,遇上這樣的情況隻敢躲在背後暗暗發力,他害怕他對方上手他一個控制不住把這水攪得更渾了。
丹朱被眼前這個陣仗吓了一跳,他這些年消極怠工,根本不管魔族死活,這魔族都沒想過打上門來,這仙族才來第二天,感覺就要翻天了。“河熹,你幹什麼壞事了?讓這些魔族跑魔宮門前鬧。”丹朱裝出一副滿臉正義要與河熹清算的模樣。
“我能幹什麼壞事?”河熹剜了丹朱一眼,“說吧,你們魔界是不是除了你還有其他人當年河銘給了兵權?”丹朱當即不樂意了,走到河熹面前吼道:“河熹,我是我師父唯一的弟子你知道嗎,我師父可不是你,明明和柏衍說了隻收他一個徒弟,讓他累死累活幫你打理六界打理了五萬年啊,結果你呢,你一醒來就又收了一個徒弟。”丹朱指着一旁的墨醴罵道。墨醴斜眼看着并不表态,不過關于“唯一的徒弟”這個話題倒确實是有趣,河熹與河銘不愧是共生一體,收徒弟的想法都這麼清奇。
“關你屁事,行了,到底有沒有,不說我就動手了。”河熹伸手彙聚起神力就要往丹朱身上招呼,丹朱也是大丈夫能屈能伸,趕快求饒道:“别别别,确實有一個,你還認識呢?”河熹收回神力,将雙手背在身後,“我認識?當年我和河銘鬥法之時他的親信都死絕了吧,還能有誰。”
說到這個丹朱就來勁了“我師父何等英武,怎麼可能真如你所願。”河熹真是受夠了丹朱這三句話離不開對河銘的吹捧,“對對對,你師父最棒了,所以,能說說你師父給我埋了個什麼雷嗎?”河熹扯出一副職業假笑。
“就是那個昀錫。”丹朱一提到這個人的名字就來氣,河銘信任昀錫恐怕都超過他這個親傳弟子了,能不氣嗎。“昀錫?”河熹努力搜尋自己腦子裡有關這個名字對應的臉,恍然大悟,“就是那個一天到晚跟在河銘身邊有時候我來這兒住還惡狠狠地瞪着我的那個?”
“對啊,想起來了。”丹朱一臉嫌棄地說道。“當時河銘和我鬥法的時候,他沖了上來,我一掌揮過去用了十成的力,他怎麼可能還活着。”要是擱平時,河熹為了維持心系天下蒼生、悲憫世人的神設她決定不會吓死手,但是當時嘛,她已經跟河銘殺紅了眼,下手沒輕沒重的,當時那個昀錫應該就斷氣了吧,河銘什麼時候救的他。
“算了,這不是重點。”河熹自言自語道,反正河銘也醒了,直接去問河銘,他又不會瞞着她。“所以他搞這一出是聽了河銘的指揮?”河熹又問道,“不是啊,我師父救了他,他醒了之後覺得我不學無術管理不好魔界,又因為我是師父的徒弟且是欽點的接任他老人家管理魔界的人,不好對我發難,就帶着他當年的舊部離開了魔宮。這些年應該也是在魔界的犄角戛納裡生活吧,他估計就是純粹想惡心你,你想想,你河熹管理魔界,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河熹看着丹朱,有點可憐丹朱,河銘确實隻收了你一個徒弟,但是什麼重要的事都沒交給丹朱做,水仙、狐帝、鼠仙,都是河銘安排的結果,費勁巴拉将這個昀錫救活,河銘當然也有自己的用意。
不過河熹不打算和丹朱挑明,挑明了那他不得哭得昏天黑地。墨醴聽着兩人的談話,一直在觀察魔群中的動靜,魔群每過一段時間氣勢就會變弱一點,但就在這時魔群中就會傳來一個鼓動的聲音,“沖進去,就回小娃。”
墨醴鎖定了幾個聲音的來源,“昀錫他們當時一共幾個人,你還能認出他們嗎?”丹朱撓了撓頭努力回想,“加上昀錫一共七個,我要是見到他們肯定能認出他們。”墨醴指了指他鎖定的四個位置,你看看這四個地方,有沒有老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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