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孤亭乃是江南桐裡人,自幼飽讀詩書,十五歲時就考中過秀才,被當地傳為神童。十七歲時進京趕考,卻在臨考前收到家中惡耗,梅家一家二十四口連主要家仆在内一起被捕入獄。那時梅孤亭還不知道家人因何故入獄,也無心考試,當即就和逃出來送信的家仆一起回家,家仆勸之無效。「哪想等梅孤亭趕回桐裡,竟聽到家人已被全部處死,他也成了逃犯。梅孤亭絕望下,沒有傻得露頭申冤,而是先調查起事情起因。你知道梅家一家被陷害的緣由嗎?」皇帝老子心中不快,闆起臉不理人。張平這才發現身邊人不對頭,苦惱地抓抓額頭,這家夥怎麼又犯病了?頭疼!「小桀?」「死了。」張平噗哧笑了出來,用肩膀撞了撞他,「死了還能說話?」「朕乃鬼魂。」「那你現在應該被迎上天了,怎麼還留在這?」「怨氣太重!」「哈哈哈!」張平笑得止不住聲,「好好,奴婢這就去請國師來為陛下散除怨氣,免得陛下死了還不能升天。」這個笑聲有點大,讓聽到的侍衛們人人側目。張公公啊張公公,就算您身為皇上的心尖子肺葉子,可是這種大忌諱的話您也敢說?您果然不是一般的愣。「你就這麼希望我死?」聽聽,這聲多幽怨多陰森。「放心,」張大太監拍拍他家皇帝的肩膀,随口道:「你去哪兒我都陪你。上窮碧落下黃泉,我會一直罩着你。」皇甫桀……他咧開的嘴不是笑出來的,真的不是。「梅孤亭甯做太監也要進宮,一為躲避仇家,二來九成因為他的仇人在宮中,而他家緻禍的原因也來自宮中。我說的對不對?」張平眼睛一亮,「小桀你好聰明!」皇甫桀臉皮抽了抽。「那你能不能猜出他家緻禍的原因?」皇甫桀沉呤了一會兒道:「他家既為書香世家,而緻禍的原因又跟宮中有關。那麼八九乃是宮中收藏的字畫流落到桐裡,被梅家人無意間收購,結果發現那幅字畫大有蹊跷,調查下查出字畫竟出自宮中。而梅家的調查顯然驚動了一批人,為了掩蓋消息就以莫須有的罪名把梅家拿下并滅口,字畫也可收回。」「你猜的沒錯。」張平擊掌道:「不過你絕對想不到流落到宮外的是什麼。」「是什麼?」皇甫桀心情好,順着他的意思問。張平果然滿足地回答道:「萬壽圖!」「萬壽圖?」「對,你還記得當年你第一次獻禮時,原前太子送給太皇的一幅由當代書法名家書寫的萬壽圖?」「他們好大的膽子。」皇甫桀冷笑。「當時把萬壽圖賣給梅家家主的人,聲稱這是那位書法名家後來根據那幅萬壽圖又另做了一幅,但沒想到梅家家主竟與該書法名家有一面之緣,重金買下該字畫後為求真假竟然特地上門求教,結果差點沒把那位書法名家吓死。」張平搖了搖頭,「事情就這麼被洩露了出去。而為了掩蓋露出的馬腳,當時還掌權的胡榮和太子沆瀣一氣上下串通把梅家滅了。就連那位書法名家也遭到牽連,不久後家中失火死于非命。」「梅孤亭是什麼時候進宮的?」「五年前。」皇甫桀眼中有什麼掠過,「我想,梅孤亭在宮中用的應是其他名字和身分,大概是他那個家仆的。梅孤亭為了得到你的信任和幫助,便告訴你他的真名。是不是這樣?」「沒錯。」張平點頭。「梅孤亭想要報仇卻無權無勢無錢,唯一可以利用、可以依靠的就是他自己。他做了什麼讓那些太監那麼排斥他?」皇甫桀沒有問梅孤亭是否洩漏了身分,因為他明白如果梅孤亭洩露了身分,現在早就變成一堆屍骨,根本就不會有碰到張平的機會。張平再次搖了搖頭,沒說話。「聽柳順說他長得很漂亮?」「傾城之貌。他進宮的時候才十七歲,閹割後失了男性體征,長得又俊秀,稍加打扮就讓人雌雄難辨。當時又沒人護着他……」張平默聲。「他是不是利用當時宮中的某個侍衛頭子來保護自己并調查自己的仇家?」張平點點頭。「我猜他原本可能想勾搭上太皇或者哪位皇子,可惜沒成功。隻能依附于一個小小的侍衛頭子。梅孤亭,從名字上來看,就知道是個孤芳自賞性格高傲的人,人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恐怕他做了太監還是一樣無法把性子全部收斂起來,有了靠山後大概得罪了不少人。」張平沒有否認。他的調查讓他知道很多事,小桀對梅孤亭性格的分析并沒有出錯。「我從他嘴裡得到不少消息,五年來他雖然沒有摸清所有的事,但至少路子找到了。可惜太皇離去新皇登基,原宮中侍衛頭目幾乎都被調離。原本罩着他的那個人也被調到京衛軍,而那人本就有家眷,離開宮中後就徹底和梅孤亭斷了聯系。」皇甫桀伸手攬住愛人的腰。張平沒有推拒,沉默了一會兒道:「梅孤亭沒了保護,又因為性子曾得罪不少人,結果就被從書墨司調到值殿司,後更是被欺負到天天收集及刷洗便桶,完了還要打掃不少宮殿,每天休息時間都少得可憐。「偏偏他長得好看,侍衛們因為我的緣故,不敢怎麼動太監。不過那些成年後被閹割的大太監們有時也會拿他戲耍一番,以滿足自己的變态欲望。他在宮中過得很苦。」皇甫桀和張平半晌都沒有說話,兩人相依着,看清風拂過池塘,看水珠兒在荷葉上打晃兒。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皇甫桀率先打破沉寂。「你不會因為他可憐就想培養他。這人是不是有什麼特殊之處?」皇甫桀了解張平,知道這人雖然本性善良,可在這麼多年磨練下,并不會亂發善心。如果那人隻是可憐,張平頂多給他調一個比較舒服的工作,再找人關照一二,絕不會費這麼多心調查他,還想培養他。張平摸摸腦袋笑了,「什麼事都瞞不了你。梅孤亭是個人才,除了飽讀詩書滿腹才學,他的膽識謀略也不差。當時他以十七歲之齡,在知道仇人和宮中有關後,竟能狠下心腸把自己閹割入宮,其心性不可不說夠狠辣。「而他身陷宮中無援無助,又因相貌之故,明知是死局,偏還能死中求活,周旋在幾名侍衛間忍辱負重暗中調查,還真給他查出不少秘辛,你說這樣的人不是人才,還有什麼樣的人能稱得上人才?而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這種對自己、對别人都能狠的人。」「這種人是雙面刃,用好了則好,用不好小心割到自己的肉。」皇甫桀絕對不承認他堂堂一代帝皇因為愛人手下某個太監太漂亮而心有不爽。「你放心,我有數。」真的嗎?這話皇甫桀已不是第一次聽,可為何每次聽來還是讓他這麼提心吊膽呢?「張平,我今天一直都想做一件事。」皇甫桀手放在身後,對身後不遠處的侍衛們擺擺手。「什麼事?」張平好奇地轉頭問。「這件事。」平武帝提起龍足,一腳把他的寶貝太監總管給踹入了池塘中。「撲通!」水花四濺,張平被踹了個猝不及防,整個人都落入水中。等他掙紮着露出水面還沒開口罵,就看他家皇帝老大瞪大一雙龍目眨都不眨地盯着他看,看得他……「果然不一樣。」張平聽到某個變态嘴裡呢喃了一句。「不一樣什麼?」張平忍不住怒氣沖沖地問。「為什麼好端端地把我踢下水?」某人不理他,一邊脫衣服一邊不滿地嘀咕:「衣服太厚了,夏天還穿這麼多衣服,不象話!唔,幹脆讓針工司的人重新做件夏用的總管服,用什麼料子做好呢?」「撲通。」某個變态也跳了下來,正好跳到張平邊上。「看你衣服都濕了,來,朕幫你寬衣。」「寬你個頭!小桀你在搞什麼鬼?」還寬衣呢,你手伸進哪裡來了?張平連忙夾緊腿。可腿一夾緊,身體就會往下沉,這池塘水雖然算不得宮裡最深的,但也有一人多深,淹死個人還是很容易的。看張平往下沉,皇甫桀趕緊伸手抱住他,不過他抱的姿勢有點缺德,一隻手臂硬是插在人家兩腿之間把人給擡了上來。張平臉燒得通紅。這混蛋家夥也不看場合就亂來,沒看園子裡還有這麼多人……咦?人呢?啥時候那些侍候的太監宮女和侍衛都不見了?「朕上午看見那女人待在水裡就想這麼幹了。張平,你摸,朕都硬成這樣了。」一邊大方地讓他的太監總管摸他的龍身,一邊不客氣地胡亂扒着他家總管太監的褲子。「你每天都在想些什麼?」張平看沒人了,當即就要揮拳揍人。「你不想要?我們已經好幾天沒做了吧?我算算,至少有五、六天……」「胡扯!你前天還在書房讓我幫你……」「你還敢說?就舔了那麼幾下,我還沒射呢你就跑了!那怎麼能算數?」看來某位是憋壞了,就在水中和張平鬥了起來。你争我奪,你一拳我一腳,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有什麼深仇大恨,其實這兩人不過在争奪一條褲子的控制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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