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先帝沒有将那解毒的蠱蟲挫骨揚灰,而是制作過真正完全解毒的解藥,并且同這個方子一起留給了蕭允。
賭蕭允在拿到解藥與方子之後,哪怕出于種種原因給了他方子,卻絕不會将那或許天下隻有一顆的解藥毀屍滅迹。
從某種程度上來看,蕭允也不虧是先帝的兒子。與楊晏清的選擇之後便永不回頭不同,不論是先帝還是蕭允,做事手段即使狠辣決絕,都一定會習慣性的留有一條退路。
“如果是王爺,會将解藥這般爽快地給一個攥着王爺手中多半權勢的權臣嗎?”楊晏清忽然問蕭景赫,“在王爺與我之間沒有任何私情的情況下。”
蕭景赫的那雙黑眸裡頓時翻滾出異常複雜的情緒,這對蕭景赫而言并不隻是一個無法親身體會的假設,他曾經坐過那個位置,所以他很清楚明白的知道,如果這個選擇是真的擺在了他的面前,他會做出的選擇一定是……
“本王會毀了解藥,徹底斷了心軟的退路。”
到底是喋血戰場出來的将王,與自幼被楊晏清教導權衡帝王之術長大的蕭允十分不同。
楊晏清絲毫不意外蕭景赫的回答,反而眼中閃動着得意:“所以說,王爺才不會是我最佳的輔佐選擇。”
蕭景赫這樣的人,作為親王、将王、主帥,尚且能被制衡,尚且有可能會因為可以被稱作是軟弱的情感而相處愉悅,情願内斂鋒芒,但若是身居高位,那麼這人骨子裡的桀骜不馴就會在帝王權勢的侵蝕中一點點斬斷曾經被他視為珍寶的感情,将其當做無用的雞肋剔除出生命,成為一個真正的帝王。
他是一個真真正正适合在亂世中殺伐征戰,穿着染血的铠甲步步稱王的開創者,而非一個手段懷柔整治朝綱,修補撫平大慶江山已然出現裂痕的繼任帝王。
蕭景赫聽懂了楊晏清說的話,他也的确無法反駁楊晏清說的話。
事實上,如果沒有前世坐上皇位之後的捉襟見肘、無奈憋悶,或許蕭景赫并不會因為楊晏清這大半年來的所作所為和極力勸說改變謀反的決心,但偏偏楊晏清遇見的,就是這樣一個重生回來,被前世重重稍許磨平了尖銳棱角的蕭景赫。
“先生瞞着本王的事倒還真不少……還有麼?”蕭景赫看着坐在那神情靈動的楊晏清,心下微動。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今日的先生與平常十分不同,就像是忽然多了許多的生機活力,整個人剝去了平日裡背在身上的厚重枷鎖,看着好似穩重都被抛去九霄雲外,無端端年輕恣意了許多。
“那要看王爺指的都哪些了,畢竟什麼看美人啊瞧話本什麼的,還是有些不能同王爺說的。”
楊晏清被這麼一問也完全不慌,站起身走到蕭景赫身邊,微微彎下腰,那隻原本應該握筆撥弦的手指神不知鬼不覺地順着衣袍的縫隙探進蕭景赫的外袍裡,手指熟稔地挑開這人今日暗紅色的内衫系帶,正要往裡面繼續滑,“不然啊……咱們王府膳房這個月又沒醋可用了!再說了,我怎麼覺着,王爺的身上還有諸多事情沒有交代的?”
“先生這是在做什麼壞事情呢?”蕭景赫輕輕攥住楊晏清的手腕,眉梢微揚,當場抓獲。
“梅園裡又沒有别人,進來的時候王爺不是讓暗衛都退後了?”楊晏清的上半身壓得更低,幾乎和蕭景赫額頭相抵,啄吻了一下蕭景赫的鼻尖,之後滑到男人的耳畔叼住男人的耳垂用牙齒細細地磨,低聲道,“現在可隻有我們……”
蕭景赫握住楊晏清的腰将人推出去一點努力保持距離,低啞道:“不行,昨日才剛做過,你身子受不住。”
楊晏清十分詫異地盯着一雙眼睛滿滿寫着隐忍的男人:“王爺這幾日怕不是憋得不行了?”
被質疑能力的蕭景赫額角青筋一蹦,努力平複自己的呼吸,面無表情:“甘大夫再三強調,房事要有節制,不可貪圖享……唔。”
楊晏清挑眉反問:“不可貪圖什麼?讓小王爺也說說看?”
纏綿的尾音還未落下,園子外的婢女硬着頭皮低着頭一路小跑進來,頭也不敢擡,直接跪下禀報:“王爺、少君,陛下駕到。”
蕭景赫從來沒覺得蕭允這個小崽子來得這般及時雨,着實有些狼狽地站起身遮擋住某處,将懷裡不安分的帝師妥善放在旁邊,也不知道是在掩飾什麼,還掩耳盜鈴般整理了一番楊晏清絲毫不顯淩亂的衣着。
“噗。”
伴随着楊晏清調侃的笑聲,蕭景赫原本被楊晏清一點點作亂解開的衣帶也被始作俑者系了回去。
蕭景赫:“……”
……
蕭允踏進園子的第一時間就感覺氣氛不太對,回頭看了眼守在園子外的侍女小厮,又轉回頭來看方才似在彈琴賞花的王叔與先生,總感覺事情好像沒有看上去那麼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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