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的手剛搭上沈向柳的脈搏,眼神表情俱是一變。
沈向柳笑意吟吟道:“老先生,怎麼樣?”
甘大夫面色糾結之下又揪斷了幾根胡須,猶豫之後仍舊是秉承着醫者的心思道:“前幾日的内傷你應當心裡有數,另一處舊傷……你當年傷的太粗糙,後來又沒有仔細調理,落下了些病根,實在是時間太過久遠,如今吃藥調理無甚作用,平日裡多注意些飲食,用清淡些。傷口處也要仔細上藥,切忌一再扯裂傷口,膿化嚴重後恐一發不可收拾。”
沈向柳絲毫沒有被冒犯的不悅,動作自然地收回手腕:“那就麻煩老先生開些外敷的藥膏方子了。”
……
另一邊。
被端回房的楊晏清被端端正正擺放在貴妃榻上,正要說什麼,就見蕭景赫起身去旁邊端了一盤橘子坐到他身邊,仍舊是闆着一張臉,低頭開始剝橘子。
楊晏清感受着橘子抵在唇瓣的觸感,嘴角一抽。
橘子這事兒是過不去了是嗎?
“先生不愛吃橘子就算了。”見楊晏清遲遲不張口,蕭景赫收回手。嘴上這麼說,臉上的表情卻是越發不爽,整個人散發着一種想沖出去弄死外面那個穿裙子混蛋的躍躍欲試。
楊晏清擡手從蕭景赫手中輕輕抽出剝了一半的橘子,取下一瓣送到蕭景赫嘴邊,挑眉:“王爺先嘗嘗?”
蕭景赫愣愣地張嘴,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楊晏清塞進嘴裡的橘子噎了一下,牙齒咬下去的瞬間,酸澀的汁水充盈口腔。蕭景赫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不至于讓表情扭曲到滑稽的地步。
“好吃嗎?”楊晏清笑着詢問,說着又掰了一瓣橘子作勢要喂給蕭景赫,“這橘子也不知道是誰送過來的,滋味甚是獨特,王爺可要再來一口?”
蕭景赫被那股酸勁兒刺|激得直沖天靈蓋,今日白天因為聽聞秘辛而壓抑暴戾的心情都得為這倒牙的酸澀讓步。
堅定地從楊晏清手裡将橘子帶着皮奪走,蕭景赫心有餘悸道:“……還是不了。”
楊晏清:“酸東西下火,偶爾吃一點也挺好的。”
蕭景赫一頓,看向楊晏清,眸光暗沉:“先生覺得本王在上火?”
“王爺緊張什麼?今日我可是很聽甘大夫的話,連王府的大門都沒出去過。”楊晏清的手移過去握住蕭景赫的手腕,感受到指腹下透過衣物傳遞來的脈象,将人輕輕往自己的方向拉,一時間有些心軟,“不過是一回到王府裡,王爺郁結的心思便都寫在眉眼間罷了……”
未盡的話語消失在兩人相接的唇畔間。
蕭景赫整個人僵硬成一根筆直的長刀,這樣的距離太近了,近到仿佛呼吸都能撩動那卷翹纖長的睫毛。唇瓣處傳來的柔軟濕潤的觸感将他眼中壓抑着的驚濤駭浪盡數掀開。
蕭景赫伸過手将榻上的人攬過來抱在腿上,溫熱的手掌緊緊箍着楊晏清的腰。
隻是透過衣衫感受到的那幾乎灼傷楊晏清的火熱敵不過唇畔間壓過來的洶湧吞噬,隻一瞬間,楊晏清的主動權便被徹徹底底的奪走,将原本撩撥的暧昧添加進勢在必得的暗沉欲念盡數逼迫他吞下。
……
“先生這是在安慰本王?”
唇瓣分開,蕭景赫卻沒有松開楊晏清,他餍足地埋首在楊晏清的頸間,回味方才令他銷魂蝕骨的滋味,卻本能地覺得還不夠滿足。
楊晏清不着痕迹地避開這人想要對着脖頸張嘴的動作,懶懶在蕭景赫的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着:“是啊……這安慰王爺可還滿意?”
蕭景赫捏着楊晏清的手指,眸色沉沉,一聲不吭。
楊晏清訝異于這人的笨拙與青澀,卻也有些畏懼方才那種被人掌控所有無處可逃的窒息沉淪,心下有些慶幸這人在這方面的不解風情。
看來熬狼的時候,還是不能給甜頭,這狼得寸進尺起來是半點都拽不住的危險……
楊晏清心下想着,絲毫不知正抱着自己沒有出格動作的·不解風情·蕭景赫心裡已經将話本秘戲圖的采購提上了日程。
***
蔺皓之一案由威遠侯主審,其餘三部協理,在上遞給皇帝奏折請示後便開始重審、重判。
雖然時隔已久,但認證物證一應俱全,甚至還有先帝的罪己诏擺在眼前,不過短短半月的時間便将案情真相大白天下,涉案官員不僅囊括朝中諸多大臣,還拔蘿蔔帶泥牽連出一系列案件,貪|污謀逆,草菅人命,賣官鬻爵,販賣私鹽,四樣大罪牢牢将昔日權傾朝野的内閣老臣李賢釘在了恥辱柱上,牽連到的何止蔺皓之一案中的區區一百四十三條人命。
案情昭告天下之時,舉國嘩然,李賢昔日的賢良大儒之名化作泡沫,原本桃李蔥郁的關系網分崩離析,衆學子紛紛将自己與其撇清關系,恨不得從未以李賢門生傲然自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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