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管家這是準備去哪?倒是楊某來的不巧了。”
還沒走出房門的文奕朗看着踹手漫步走過來的青衣書生,在看清那書生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後不由得心頭一跳,連忙躬身行禮:“見過少君。少君這是說的哪裡的話,若是少君有吩咐,在……奴才自當盡力而為。”
楊宴清在路過文奕朗的時候,文奕朗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雅香氣。
這位也有和那些儒生雅士一樣的焚香習慣?
“奴才兩個字從文管家嘴裡說出來聽着莫名燙嘴,想必平日在王爺面前文管家并非自稱奴才,在楊某這個外人面前自然更是不必。”楊晏清握着手爐徑直走進去坐下,身子向後一靠看向文奕朗。
“奕朗謝少君體恤。”文奕朗在最初的猝不及防後便收斂了情緒提起十二萬分的警惕來應對這位素來有智多近妖不好相與之稱的帝師大人,“不知少君前來有何吩咐?”
“吩咐?”楊晏清挑眉,幽幽道,“文管家還不知道?王爺讓楊某來跟文管家學學這王府的……規矩。”
文奕朗:“……”
王府有什麼規矩?他這個做了這麼多年管家的人怎麼不知道?
王爺,您要搞事,事先知會屬下一聲成嗎!!
“勞煩少君親自走這一趟,奕朗定盡快請示王爺後将條例書寫明确送到您房内。”文奕朗頭都沒擡,扯瞎話的時候更是聲音都不帶顫抖猶疑一下。
楊晏清的手指指腹摩挲着手中做工小巧精緻的手爐:“文管家倒是個心思細緻的妙人,正是大好年華,若是參加科舉,定能成為我大慶朝又一位肱股之臣。”
文奕朗聞言再度擡手行禮,言語謙遜:“謝少君擡愛,奕朗才能不足,愧不敢當。”
“文管家總是低着頭,難道真如外界傳聞一般,與王爺有些許不同尋常的關系?”楊晏清勾唇看着猛地擡頭滿臉震驚的文奕朗,“說起來,蔣青将軍在我與王爺大婚之夜似乎與王爺大打出手?這王府裡規矩不少,關系倒也的确不少,哦?”
“少君說的這是哪裡話,絕無此事。”文奕朗連忙道,心下卻是一凜。
蔣副将與王爺比武之事在當晚就已經抹平禁止府内提及,然而剛入王府的楊宴清竟然能在短短幾天後就撬開王府仆從的嘴巴,手段非同一般。
還是說,王府内本就有鎮撫司的眼睛……
楊晏清:“玩笑話罷了,文管家也不必往心裡去。”
說罷,楊晏清像是已經達成了目的,施施然站起身往外走,寬大的袍袖再次遮住了修長的手指與手間的手爐。
還沒等文奕朗松口氣,已經走到廊下的楊宴清忽然回身,溫聲道:“文管家的眉眼,倒是讓楊某想起一位故人。”
*
作者有話要說:
蕭景赫(拉弓射箭):全都給你射下來!
等了半晌。
那書生怎麼還不來見我?
偷家歸來的楊宴清:啧
第5章鴿子湯
蕭景赫提着弓走進來的時候就看見文奕朗面無表情地坐在桌子後面,眼睛死死盯着桌子上的筆洗不知道在想什麼。
擡手将弓拍在桌子上發出砰的一聲,那聲音頓時驚得文奕朗回過神來,連忙起身朝着蕭景赫行禮。
“免了吧,瞧瞧你那臉色。”蕭景赫大馬金刀地往上首一座,還沒開口就聞見一股子很清很淡的竹香,這味道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既陌生又熟悉,“剛才有人來過?”
“少君剛走。”文奕朗在面對蕭景赫的時候雖然也謹言慎行,但終究是跟了他多年,私交深厚,比面對楊晏清時要輕松許多,“少君來找奕朗要王府的規矩,還請王爺明示,咱們靖北王府何時有過規矩二字?”
除了文奕朗,這府裡來往的全是一群大老粗,蕭景赫雖然身為一品親王,但因其對外樹立的形象過于剛正,加之鎮撫司對謀逆之事的敏銳洞察狠辣手段,那些因為皇帝年幼内閣老臣結黨而妄想從龍之功的幕僚幾乎不會選擇蕭景赫作為輔佐的主公。
畢竟隻有野心家才能吸引豺狼鬣狗,不入流的奸詐弄權之徒别說是投誠靖北王,怕是走進軍帳沒說幾句就要被蕭景赫橫刀斬殺當場。
這靖北王府若是忽略那些個來往的小厮婢女,簡直可以說是另一個青州軍營,哪來的什麼“規矩”,别看靖北王蕭景赫平日裡一派剛正冷峻的模樣,自小在軍營裡混着長大的骨子裡還是帶着對條框規矩的嗤之以鼻。
“哦,這個。”蕭景赫擡手不自在的輕咳了一聲,“那書生來找你做什麼,我又不是不在府裡。”
文奕朗:“……”
王爺,柿子當然是撿軟的捏啊。您要是想讓少君去找您說道,您提前知會屬下一聲,好讓屬下躲開少君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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