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晏、清……”那男子終于擡起頭,眼睛裡是再也掩飾不住的刻骨怨毒和殺意。
楊晏清輕飄飄的幾句話就将當年詹王用盡最後的努力送出的血脈踩在腳底碾壓,曾經風光無比的詹王世子在這昭獄裡以一個不見光的外室子身份死去,對這五年來為了報仇雪恨傾盡所有的詹王世子而言,堪稱比淩遲還要毒辣的誅心之痛。
“左右進了我鎮撫司,時間還很多,慢慢耗便是。”楊晏清輕笑,眼中沒有任何狠戾肅殺,仿佛身處園林詩會吟詩作對般閑适自如,“隻不過公公當年逃過的流程還是要補上,我鎮撫司亦有位當年淨室房退下來的公公,定然會讓公公的煩惱根斷得沒有絲毫痛楚。”
頂着男人目眦欲裂想要撲上來撕碎自己的眼神,楊晏清示意壓住男人的獄卒捂住男人的嘴,神色有些恹恹地轉身,順手接過淮舟遞過來的帕子細細擦着手上的污漬,注意力又回到此時大氣不敢出一下的、被推出來當靶子的少年身上:“對了,這位說起來到底是錦衣玉食的小王爺,好生伺候着,一日三餐不可怠慢了。”
将手帕輕擲到一邊的托盤裡往外走去,楊晏清歎了口氣,語氣有些責備之意:“做給小王爺的葷腥還是燙熟為好,總弄得像方才那般狼藉像什麼樣子?”
“待到小王爺吃完了這三位家仆,楊某再來和小王爺叙舊。”
出了昭獄穿過長長的走廊行至鎮撫司後衙,楊晏清擡手脫了厚重的狐狸毛外袍扔到一邊,鼻尖似乎仍舊殘留着昭獄裡那股子腥臭發黴令人作嘔的味道。
跟在身後的淮舟眼疾手快地接住外袍,十分熟練地将手臂上早就備好的鬥篷披在楊晏清的身上:“大人,秋日風涼。”
楊晏清應了聲吩咐道:“繼續查,從那兩個詹王府老人的嘴巴裡還能撬出東西。當年詹王權勢最巅峰之時都沒能做到在宮中安插人手刺殺陛下,這次竟然被人潛入宮中差點得手,背後一定還有人……還有,當年禁軍圍困,詹王是怎麼将詹王世子送出去的,一一查清楚。”
“屬下在抓捕時發現了些痕迹。”淮舟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此事……似與靖北王有些關聯。”
楊晏清的腳步一頓,側目看了眼淮舟:“既然查出有瓜葛便繼續往下查,靖北王上三輩情報盡快補全——這些還需要我教你不成?”
“屬下不敢!”淮舟一時間額角冒出些許冷汗,“屬下這就去辦!”
楊晏清的視線輕飄飄地拂過淮舟看向廊邊的當年栽種用來鎮鬼的桃樹。
“不必了,這件事我自有安排。”
淮舟跟在他身邊是久,但天性過于闆正純厚,鎮撫司錦衣衛的事務此前多半是狼崖這位錦衣衛指揮使掌管。
待到狼崖自青州回來,還是将淮舟調離鎮撫司罷。
***
楊晏清回到王府的時候已然換了件衣裳,月白色的圓領袍下擺繡着淡青色的竹子,懷中抱着一張素面古琴繞過王府的前廳朝着後院走去。
靖北王一脈世代将才,王府内向來沒什麼溫柔婉約的造景園林,後院一大片空地和寬闊的演武場使用頻率比書房之流多得多。
迎面截住了拎着刀不知道準備躲到什麼地方去的男人,楊晏清懷中抱琴掩住唇角忍不住勾起的弧度,溫聲道:“午膳将近,王爺這是準備去哪?”
明明聽到這人腳步聲剛拐進來就準備溜的蕭景赫沒想通怎麼就被堵了個正着,他朝後退了一步,擰着眉頭出聲:“軍中有事,蔣青在書房等我。”
楊晏清眨眨眼:“蔣青将軍?可方才我過來之時聽管家說将軍半個時辰前剛出王府,說是昨日喝的多了些,正好回将軍府醒醒酒。”
蕭景赫:“……”
沒用的蔣青!溜得忒快!
*
作者有話要說:
寫完這一章的時候,我發給我基友,問她:這樣受是不是有點過于變态了?
基友:我想吃豬舌頭了。
我:??
基友:當然我也得切片。
我:……你讓我無端感覺後背有一絲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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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大可愛“桃花梨”灌溉的5瓶營養液~
第3章肌膚相接
未握刀的手在袖中緊緊攥成拳,蕭景赫感受着手心傳來的刺痛堪堪拉回理智,再度後退了一步遠離眼前文文弱弱的書生,粗聲粗氣道:“我才要問你大婚第二日去了哪兒?”
若是早知道這人的不同,那小皇帝賜婚之時他就不該聽信文奕朗那厮的話保持沉默!
彼時的蕭景赫哪裡預料得到事情的嚴重性,這位被他明媒正娶回府的王妃于他而言就像是一滴水滴進了烈火烹燒了幾十年的熱油裡,原本隐藏壓抑着的渴求與欲望猛烈迸發開來,讓他的忍耐變得愈發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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