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召喚孩子們吧。”馬占山坐在炕沿上跟王草說話,“啥時候來的啊?”
王草瞧着他向後退了退,藏到了馬大麗的身後。
“以前看着我還跟我要過吃的,現在還怕生了。”馬占山搖了搖頭,他摸了摸兜想找出點兒吃的來,摸半天沒摸着,“一會兒吃飯了你坐我旁邊。”相比兒子,他确實是比較喜歡女兒的,可惜最小的玉珍都挺大了,不好逗了。
葛鳳芝站在院子裡一喊,馬宏生和馬玉珍沒一會兒就回來了,村莊的上空也不時地傳來陣陣叫孩子回家的聲音,一隻隻小“怪獸”都回了家。
進了屋馬宏生就很自覺地放桌子,馬玉珍很自覺地拿碗,兩人進了屋才瞧見屋裡多了個“不認識”的孩子。
“媽,這誰家的孩子啊?長得還挺好看的。”馬玉珍上去捏了捏王草的臉。
“這是王草。”葛鳳芝頗有些得意地說道。
“哎呀媽啊,王草長這樣?”過去誰會仔細看那個又髒又臭臉上髒得像小花貓一樣的小髒孩兒呢。
“别鬧了,快放桌子吃飯。”
今天的晚飯沒啥特别的,一蓋簾子粘豆包、酸菜土豆條湯、芥菜疙瘩,唯一稱得上是調味品的東西是在爐子上烤過又搓碎的辣椒。
做為一家之主,馬占山的碗裡有一勺白糖,别人是沒有的。
馬占山把自己的白糖分了一半兒到王草的碗裡,“拿這個沾粘豆包吃。”
王草小心翼翼地嘗了一口,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王大酒包家實際不缺“好東西”,隻是好東西輪不上孩子們,有錢的時候别人家舍不得買的燒雞他們舍得買,别人家過年的時候才舍得買的糖塊他們也舍得買,供銷社裡有啥好東西,他們都舍得花錢,去酒席上蹭吃蹭喝也能拿回些折籮,隻是這些東西,到不了孩子們的嘴裡。
“這粘東西不好消化,你别讓她吃了,我鍋裡熬着粥呢。”葛鳳芝站起身去外屋地盛了一碗小米粥,粥裡還有一個雞蛋,“孩子,吃這個。”
“媽,你伺候月子呐!”馬宏生稀奇地說道。
“小孩兒的脾胃啊,比月子裡的人還弱呢,得一點兒點兒養!像你呢!吃個鐵疙瘩到肚子裡都能消化了。”葛鳳芝瞪了他一眼,“吃吧孩子。”
馬占山瞧着低頭乖乖吃飯的王草,連歎了好幾口氣,王大酒包啊,也是村裡的老大難問題,過去生産隊的時候他打也打過罵也罵過,罰也罰過,原來還管用三天,後來啊,就管用半天。如今家家戶戶分了地,他也成了村長,對王大酒包更不好管了。
這孩子啊自己家又能留幾天?唉,作孽啊。
第24章
山上的雪分布是不均勻的,一場大雪過後,山溝子裡的雪沒膝蓋深,最深處甚至到了腰那裡,山坡和山頂上卻隻有薄薄的一層。
向陽的山坡,雪總是會被太陽曬得融化一些,形成薄薄的一層冰。
野生動物們過冬向來是艱難的。
一群山雞在山林間尋着着食物,尖利的爪子要刨許久,才能讓地面裸露出來吃到地衣和草籽。
不遠處,一小堆黃燦燦的碎米散發出緻命的“香氣”,山雞們警惕地慢慢接近……
啪!柳條編成的筐,瞬間蓋住了這一群貪吃的家夥。
“吃了我的米,就要付飯錢。”朱逸群笑嘻嘻地走過去,他盯着這一群山雞有一段時間了,野生動物們的活動範圍實際很固定,就算是在冬天為了尋找食物會擴大範圍,也不會擴大太遠。
觀察到這裡有山雞群之後,他就開始謀劃了。
快要過年了,總要預備年貨,加上這些小東西,他已經獵到了七隻野兔、六隻山雞了,再過些日子找幾個兄弟去河溝裡打眼兒下網撈點魚,足夠過一個肥年。
這些東西不能養,直接處理了凍上就成了,山雞被人捉了會絕食而亡,野兔好一些,隻是又騷又會挖得專門找籠子養,又容易養死,養起來太費力氣。
回到家裡把獵物處理了,從野兔裡撿出兩隻最肥的,挑了兩隻山雞,又拎了兩瓶上好的高梁酒,他先去了自己大爺家。
朱大爺見他來了高興得很,“今年過年早點兒回來。”
“诶。”朱逸群應承着。
“四哥,你看我整着啥了。”朱家最小的兒子朱逸飛笑嘻嘻地拿出一個大兜子,裡面滿滿盛着鞭炮。
“哪兒來的?”
“坐爬犁到林場整着的,他們自己做的。”
“小心點兒啊,他們自己做的可能不安全。”這年月整個龍江省都在“戰備”狀态,對林區的人來說木倉和□□都不是啥稀奇的東西,弄了一輩子的這些玩意兒,自己家做點鞭炮也沒啥技術難點,朱逸群自己就會做砸炮,威力還不小,隻是現在他見到這東西本能的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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