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是須佐?”
沈夢魚掙脫開十六夜月攙扶的手,艱難的站起身,錐心的疼痛使得一向面無表情的他臉上也忍不住的抽搐。
神降咒令的效果褪去,他高瘦的身體不再像之前那般無堅不摧。
雖然不懂蘇清歌的話是什麼意思,不過從他口中的話也能猜出他的身份,畢竟這世上有幾個人能稱呼月夜見尊為姐姐。
既然對方便是須佐,那此事龍校長絕不知情,殺掉自己也不會是校長的意思。
沈夢魚的看向身旁的十六夜月。
自己不該犯這樣低級的錯誤。
十六夜月注意到沈夢魚的目光,原本擔憂的神情立馬變得冷漠,退後了幾步。
蘇清歌點了點頭,收起了之前那副欠揍的笑容,神情悲傷落寞。
“沒想到會是你。”沈夢魚的心髒依舊在跳動,泵出的鮮血不停在流失,他在說話的同時計算着自己大概還能堅持多久,想着如何将蘇清歌身份的消息發送出去。
“我們兩認識得有多少年了?”蘇清歌真的開始認真回想起來,“那時你十二歲我十一歲。”
“十四年了。”沈夢魚努力的保持着頭腦的清醒。“你裝的很像。”
他犯了個低級的錯誤,按照校長的計劃自己本該已經殺死了月讀,無論是後趕來的蘇清歌是選擇暴露身份還是繼續隐藏下去自己都不該如此被動。
可他還是落入了敵人的陷阱,長刀刺進胸口時自己的腦子裡都在想着如何放走那個名為十六夜月的女孩。
沒有時間再去後悔,體内的血液用不多久就會流盡,天羽羽斬雖然殺不死神,在主人須佐的使用下對神裔的傷害卻是毀滅性的,它正在腐蝕着自己的心髒,
面前的神話中三貴子中戰力最強的須佐,看樣子實力并未完全恢複,不然也用不着使用這種陰險的伎倆對付自己,身旁是他的姐姐月讀,雖然不擅戰鬥但自己不得不小心她那能使人陷入幻境的神令。
“有什麼遺言嗎?我的手足兄弟至愛親朋。”蘇清歌淡淡的問。
“蘇清歌死了嗎?”沈夢魚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按照經驗來說,神明在人類體内蘇醒必不可免的會吞噬掉身體原本主人的靈魂。
蘇清歌搖了搖頭,淡淡道:“一直都是我。”
他的臉上絲毫沒有計劃得逞後的喜悅,整個人顯得悲傷孤獨,仿佛整件事與他無關,他隻是前來見即将死去的老友最後一面。
“自上世紀六十年代,藤原千葉一直在秘密研究一項名為造神計劃的基因實驗。說來這項計劃與你認識的李逸也有關系。”蘇清歌頓了頓,目光一直鎖定着重傷的沈夢魚。
他并非突然善心大發給沈夢魚介紹往事,那些人類的情感可不會讓他犯蠢,而是在等待,等待十六夜月的動作。
畢竟他看中的是沈夢魚那具完美的身體,可不想把他毀掉,況且他十分了解自己的這位朋友,
“你知道的,李逸曾在日本待過一段時間,期間認識了藤原禾子,而這位藤原禾子便是造神計劃中的失敗品。”蘇清歌緩緩道,“造神計劃的研究一直沒法突破,同時耗費巨大的人力物力,最終藤原千葉在九十年代将實驗關停,并下令将最後一批實驗品清除。”
“我就是那批實驗品之一,最終被李逸、藤原禾子和羽生倉介三人救下。”
蘇清歌微笑的解釋着,這些話他不光是說給沈夢魚聽,也是在說給自己的姐姐聽。
“為什麼不來找我?”十六夜月突然開口,“是沒有顔面見我嗎?”
蘇清歌歎了口氣,點了點頭。
“我得知守夜人學院也在進行着類似的造神實驗,于是我便跟着李逸去了中國加入了他們,試圖找一具能讓你活下去的容器。”
沈夢魚看向一旁的十六夜月,不明白蘇清歌話中的意思。
“所以,姐姐你還不動手嗎?”蘇清歌催促着。
此時此刻,東京市内所有市民無不齊刷刷的望向天空,拿出手機攝像機記錄着夜空中的奇觀。
原本高懸于星空中的圓月旁,竟又憑空出現一輪血月,猩紅的血月像吞噬般逐漸向明月靠近,雙月重合,潔白的明月沾染上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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