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盎這個哥們兒,是楚地人,字絲。他老爸以前可是個江湖大盜,後來搬家到了安陵。在高後執政的時候,袁盎還給呂祿當過舍人。等到孝文帝上位,袁盎的哥哥袁哙就保舉他做了中郎。
那時候,绛侯是丞相,每次下朝都是得意洋洋地大步走出去,皇上對他也是畢恭畢敬,每次都親自送他。袁盎看不下去了,就上前跟皇上說:“陛下,您覺得丞相這人咋樣?”皇上說:“他可是國家的棟梁啊。”袁盎就笑了:“绛侯嘛,說他是功臣還差不多,社稷臣可談不上。社稷臣應該是跟皇上同生共死的。想當年呂後執政,諸呂一手遮天,把劉家逼到了絕境。那時候绛侯是太尉,手握兵權,卻沒能挺身而出。等到呂後一死,大臣們聯手反了諸呂,太尉這才帶着兵出來收拾殘局。所以說,他隻能算是功臣,離社稷臣還差得遠呢。我看丞相現在有點兒飄,連陛下您都不放在眼裡了。陛下您這麼謙讓,可就顯得臣子無禮了,我覺得這樣可不好。”
後來上朝的時候,皇上就故意闆起臉,丞相也被吓得夠嗆。下朝後,绛侯瞪着袁盎說:“我和你哥哥是好朋友,你現在卻在朝廷上毀我!”袁盎也不示弱,連句道歉都沒有。這事兒過後,大家都說袁盎這人挺直率的,有什麼說什麼,不藏着掖着。皇上也越來越器重他,把他當成了心腹。
及绛侯免相之國,國人上書告以為反,徵系清室,宗室諸公莫敢為言,唯袁盎明绛侯無罪。绛侯得釋,盎頗有力。绛侯乃大與盎結交。
後來绛侯被免了丞相,回到封國去。可沒多久,就有人上書告他謀反,于是他被抓回來關進了清室。那些宗室親王們都不敢替他說話,隻有袁盎站出來為绛侯辯護,說他沒有罪。最後绛侯被放了出來,這事兒袁盎可出了不少力。從那以後,绛侯就跟袁盎成了鐵哥們兒。
說到绛侯周勃被免去丞相職位回到封國後,真是倒黴他媽給倒黴開門——倒黴到家了吧。他的國人竟然上書告他謀反,害得他被抓進清室。那些宗室諸公們吓得連個屁都不敢放,隻有袁盎站出來,拍着胸脯說绛侯是清白的。最後绛侯能被放出來,袁盎可是立了大功。從此以後,绛侯就把袁盎當成了親兄弟。
再來說說那個淮南厲王,這家夥真不是個省油的燈,一朝得勢就嚣張得不得了,竟然把辟陽侯都給殺了。袁盎看不過去,就勸皇上:“這貨太嚣張了,遲早要出事,咱得提防着點兒,或者削削他的地兒。”可惜啊,皇上沒聽進去。結果呢,淮南王越來越無法無天。
後來那個棘蒲侯柴武的太子謀反被發現,這事兒還牽扯到了淮南王。皇上趁機把淮南王發配到蜀地去,想用囚車送他上路。那時候袁盎已經是中郎将了,他趕緊勸皇上:“你之前一直寵着他,現在突然這麼對他,恐怕不妥啊。淮南王這人脾氣暴,要是死在路上,人家會說皇上你容不下親弟弟,這名聲可不好聽啊。”可惜皇上還是沒聽進去,一意孤行。
結果呢,淮南王剛到雍地就一命嗚呼了。皇上聽到消息後,飯也吃不下,哭得稀裡嘩啦的。袁盎進去就磕頭請罪,皇上說:“都怪我沒聽你的啊。”袁盎就安慰他:“這事兒已經過去了,别太自責。再說了,皇上你有三件超越世人的事情,這點兒小事兒毀不了你的英名。”皇上就好奇了:“哪三件事兒啊?”袁盎就開始數了:“第一,你在代國的時候,太後病了三年,你不離不棄,連眼睛都沒合過,這份孝心比曾參還厲害啊。第二,諸呂作亂的時候,你單槍匹馬從代國殺出重圍,這份勇氣連孟贲、夏育都得甘拜下風。第三,你多次把天子位讓給别人,這份高風亮節比許由還牛啊。”接着袁盎又說:“你遷淮南王去蜀地,本意是想讓他吃點兒苦頭,改過自新,誰知道那些官員們不小心,讓他病死了。這事兒真不能全怪你。”
皇上聽了這番話,心裡舒坦多了,就問:“那我現在該怎麼辦呢?”袁盎說:“淮南王還有三個兒子呢,就看皇上你怎麼安排了。”于是皇上就把淮南王的三個兒子都封了王。這事兒過後,袁盎在朝廷的名聲就更響了。
袁盎這哥們兒,總是那麼大氣、豪爽。可有個叫趙同的宦官,因為幾次得寵就得瑟得不行,老想給袁盎穿小鞋。袁盎也是挺煩他的。
有一次,袁盎的侄子袁種,作為常侍騎,在皇帝身邊侍候。他悄悄對袁盎說:“叔叔,你跟那趙同幹一架,在朝廷上羞辱他一番,讓他顔面掃地,看他還敢不敢找你麻煩。”
後來有一次孝文帝出行,趙同這貨竟然坐在了皇帝的副駕駛位置。袁盎一看,機會來了,直接跪在車前說:“皇上啊,我聽說能跟您同坐一車的,都是天下的英雄豪傑。現在漢朝雖然缺人才,但您也不至于跟一個受過宮刑的人同坐一車吧?”皇帝聽了哈哈大笑,直接把趙同趕下了車。趙同那個哭啊,淚流滿面地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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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次,文帝想去霸陵山上逛逛,還想從西邊陡坡飛馳而下,體驗一下刺激。袁盎一看這哪兒行啊,趕緊騎馬追上去,一把拉住皇帝的馬缰繩說:“皇上,您這是要玩命兒啊?”皇帝說:“将軍,你怕了?”袁盎說:“哎呀,我聽說有錢人的孩子都不會坐在屋檐下,怕瓦片掉下來砸到;百金之家的孩子都不會騎在牆頭上,怕摔下來。聖明的君主更不會去冒險碰運氣。您現在要是騎着這六匹馬拉的車從陡坡上沖下去,萬一馬驚了、車翻了,您就算不在乎自己的命,也得想想高祖皇帝和太後啊!”皇帝一聽,覺得有道理,就停了下來。
又有一次,皇帝去了上林苑玩,皇後和慎夫人也跟着去了。在宮裡的時候,她們倆經常同席而坐。但這次到了上林苑,在布置座位的時候,袁盎卻把慎夫人的座位往後挪了挪。慎夫人一看就不高興了,不肯坐。皇帝也生氣了,一甩袖子就進了内室。
袁盎一看這情況,趕緊上前解釋說:“皇上啊,我聽說尊卑有序,這樣上下才能和睦。您現在已經立了皇後,那慎夫人就是妾了。妾怎麼能跟皇後同坐一席呢?這樣不是亂了尊卑嗎?您要是真喜歡她,就多賞賜她點兒東西。您現在這麼寵着她,其實是在害她啊。您難道忘了‘人彘’的教訓了嗎?”
皇帝一聽這話,頓時明白了袁盎的苦心,就高興地把慎夫人叫來跟她說了這事兒。慎夫人也感激袁盎的提醒,賞了他五十斤金子呢!
袁盎這個耿直boy,因為多次直言進谏,終于被調到了隴西去當都尉,換個地方繼續發光發熱。他對士兵們特别仁愛,所以士兵們都願意為他出生入死。後來他又升遷為齊相,再調到吳國當相。在離開長安前,他的侄子袁種來給他送行,并叮囑說:“吳王那厮驕橫跋扈好久了,他手下人多半都是狡詐之徒。你如果想整治他們,他們不上書告你一狀,就可能直接用劍刺你。南方那地方又濕又熱,你每天喝點兒小酒,保重身體,然後時不時勸勸吳王别造反就行了。這樣你就能保命啦。”袁盎聽了侄子的話,照做後,吳王果然對他挺不錯。
有一次袁盎告假回家,路上遇到了丞相申屠嘉。他趕緊下車行禮,申屠嘉在車上随便回了個禮,連車都沒下。袁盎覺得有點對不住自己的手下,就跑到丞相府上求見。丞相拖了好久才見他,袁盎一進門就跪下了,說:“咱能私下聊聊嗎?”丞相說:“如果是公事,你找我的屬下去談,然後我再上報皇帝;如果是私事,我可不聽你私下嘀咕。”袁盎一聽,急了,跪在那兒就說:“你覺得自己跟陳平、绛侯比咋樣?”丞相說:“我不如他們。”袁盎接着說:“對吧,你自己也覺得不如。那陳平、绛侯可是輔佐高帝打天下的功臣,當将軍、當丞相,還誅了諸呂,保了劉家江山。你呢?開始就是個管弓箭的小官,後來才升到隊長,再一步步爬到淮陽太守,也沒啥攻城野戰的大功勞。咱們皇上從代國來,每次上朝都停車聽郎官們的建議,好的就采納,不好的就放過,這樣才能吸引天下的賢士啊。皇上越來越聖明,你呢?把大家的嘴都封上,自己越來越愚昧。聖明的皇上要是責怪你這愚昧的丞相,你離倒黴就不遠了。”丞相一聽,吓得趕緊拜倒,說:“我老申就是個粗人,啥也不懂,多謝将軍指點。”然後把他請進屋,當上賓款待。
袁盎和晁錯這倆人,真的是八字不合啊。晁錯在場,袁盎就撤;袁盎一出現,晁錯也立馬消失。他們倆從來沒有在同一個場合說過話,這梁子結得可不是一般的深。等到孝文帝駕崩,孝景帝即位,晁錯升任禦史大夫,這下可有了收拾袁盎的機會。他馬上派手下去查袁盎收受吳王财物的事情,一下子就給袁盎定了罪。好在皇帝開恩,把袁盎貶為平民,沒有直接砍頭。
後來吳楚反叛,晁錯第一時間就跟丞史說:“袁盎那老小子收了吳王那麼多錢,還一直幫他掩飾,說吳王不會反。現在吳王真的反了,咱們得好好審審袁盎,看他知道些什麼。”丞史聽了直搖頭:“事兒都沒發生,你審他有啥用?現在大軍都往西去了,你審袁盎能有啥幫助?再說了,袁盎那人也不像是有啥陰謀詭計的。”晁錯聽了猶豫不決,但心裡那個恨啊,别提了。
有人把這事兒告訴了袁盎,他吓得夠嗆,連夜跑去找窦嬰,跟他說了吳王反叛的原因,還請求面見皇上親自解釋。窦嬰就幫他去跟皇上說了,于是皇上召見袁盎。當時晁錯也在場,袁盎就請求皇上屏退左右,晁錯隻好退下,心裡那個恨啊,更别提了。
袁盎就跟皇上詳細說了吳王反叛的原因,還特别提到了晁錯,說隻有趕快殺了他,才能平息吳王的反叛。這話後來都記在了關于吳楚反叛的曆史記錄裡。結果呢,皇上就讓袁盎當了太常,窦嬰當了大将軍,這兩人本來就關系好,現在更是風頭無兩。長安的賢士大夫們都争着巴結他們,每天跟在他們車後面的馬車都有好幾百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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