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生活恬靜安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有嬌妻陪伴,有親人扶持,偶爾練練功,偶爾陪着朱家父子上山打獵,偶爾陪着四姐下田勞作,這恍如世外桃源般的生活讓盧善元忘記了年月,隻想着歲月靜好。
可惜這日子随着一個人的到來被打破了,而這個人正是他的發小胡一奇。那日盧善元陪着朱家父子打獵回來,就見胡一奇正坐在家門口,而一旁的盧招娣已經哭倒在了地上。
胡一奇見到盧善元回來,連忙迎上前來,把原委告知。原來昨天下午盧志剛去唐先趕集被人打得動彈不得,直到行兇之人離開,有認識的人才告訴了中山村的人,胡一奇一家原本與盧善元一家交好,連夜趕去用推車把盧志剛接了回來。
盧志剛傷得很重,又沒錢去看醫生,到了早上已經奄奄一息,話都說不了了,胡父隻能派胡一奇前來告知盧善元。
盧善元一聽,馬上就要随胡一奇下山,朱家父子和招娣當然也要同去,幾人連飯都來不及吃,餓着肚子拿了一些吃食馬上上路。
今晚沒有月亮,整條路黑暗不已,朱升拿着火把走在前面,無邊的黑暗籠罩着大地,一群人默默走在山路上,隻有急促的腳步走遠遠傳了出去。
趕到家中時已是後半夜,整個村子裡的看家狗被幾人的腳步聲驚醒,吠作一團。盧善元快步走向父親的房間,胡父正在昏黃的油燈下喂着盧志剛什麼,聽到腳步聲回過頭來。
“小弟,你們回來了!你爹不行了,我剛去采了些草藥熬給他吃,也不知道會不會好轉?”胡父掩着悲痛說道。
盧善元湊上前一看,父親的臉色白得吓人,嘴角挂着草藥和鮮血,緊閉着雙眼。盧善元抿着嘴巴,強忍着悲痛,伸手去試了下父親的鼻孔,身後的招娣已經抽泣了起來。
父親的氣息很微弱,大約是聽到了聲音,眼珠子轉動,但并沒有睜開眼睛,嘴巴嚅動着,似乎想說些什麼。
盧善元把耳朵湊了過去,但根本聽不到聲音。這時招娣忍不住“阿爸,阿爸”的叫了起來,盧志剛蓦然地睜開了雙眼,似乎恢複了一些神采,雖然眼裡沒光,但死死的盯着盧善元,似乎在辨認着什麼。
忽然他眼中的光采好像回來了,臉上也露出了笑容,盧善元卻心裡一痛,他知道很有可能父親是回光返照了。
“元,你去親家那裡,千萬不要回村,不要回村!”似乎用盡了全身力氣,盧志剛的聲音居然蓋過了招娣的哭泣聲,“把祖宗的牌位帶過去,不要回村,不要回村!”
說完,盧善元發現父親眼中的神采漸漸消失,但似乎又殷切地盯着自己,盧善元趕忙點點頭,父親的眼睛慢慢的閉上,臉上也浮現出一絲笑意,似乎為了自己理解了他的意思而高興,或許還有其他。
盧善元的身體忽然象被掏空了所有力氣一樣,緩緩的攤坐在了床腳。朱大行上前一看,緩緩說道:“盧老哥去了!”招娣的哭聲不可抑制的響了起來,盧善元也想哭,但嘴裡怎麼也發不出聲音,隻有兩行清淚從眼角緩緩流下。
葬禮很簡單,一張草席,幾個家人,在母親的墓旁幾個人一起合力挖了個坑,把盧志剛放了進去,招娣哭得聲音都啞了。
幾個姐姐都沒有通知就下葬了,母親的墓碑還是石刻的,父親的墓碑隻能用木頭刻了,幾個人都不識字,連招娣也沒想到盧善元居然識字,看見他恭恭敬敬刻上“父盧志剛之墓,子盧善元謹立”,招娣暫時忘了悲痛,連聲追問小弟是如何識字的?
盧善元也不回答,隻是在父母墳前跪下磕頭,眼中的淚似乎已流不出來,心中的火熊熊燃燒,他在心裡默默發誓“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要報仇的唯一辦法隻能是提高自己的實力,盧善元清楚的知道現在去報仇隻能是以卵擊石,即使采用刺殺的方法成功率也不一定很高,所以盧善元知道現在隻能隐忍。
回到山裡的盧善元象變了一個人一樣,沉默得可怕,每天起得更早了,練功的時間也更長了,除了易筋功外,還增加了後世的軍體拳和刺殺術。
偶爾早起的朱大行父子會在旁邊靜靜的看着,但他們一般不說話。盧善元也看過他們父子練功,但練的功法不一樣,他們的功法更象是一種打熬身體,更象是武俠小說裡的外功,但又沒有什麼花哨的招式,來來回回就那麼幾下,所以看上去兩人的肌肉發達,似乎蘊藏着無窮的力量。
一套軍體拳下來,盧善元微微出汗,朱大行一反常态的說道:“如果單純切磋,二十年前你父親不是我的對手,十年前你父親跟我差不多。不過你父親練的是武術,要真是以命相博,他永遠不如我。能打敗你父親的人武功一定比我高,按你現在的練法十年内應該擊敗不了他。明天開始就跟着我們練吧。”說完轉身就走。
說實話,盧善元對朱大行的話并不是十分相信,通過這幾天的練習,他已經逐漸掌握了那種由内而外的氣,那種氣除了讓人感覺全身愉悅外,也使他的力量增強了許多,甚至有時候他打出去的拳都有那種虎虎生風的感覺,而且越練越強,一度讓他以為再這樣練一段時間自己都會成為小說裡的内功大師了。
但他的這種想法很快在第二天被打臉了,在與朱升的拳腳對抗中,盧善元根本不是對手,而在接下來的刺槍對抗上倒能抗上幾個回合,但無一例外的全輸了。
這讓盧善元很是郁悶,不管是軍體拳還是刺刀術都是後世經過無數先輩總結提煉過的,而且朱升的拳腳也并不複雜花俏,但總是感覺比他要快一些,力道要足一些,似乎感覺自己再快一點,力量再強一點就能擊敗他了,但實際上過了一個月這種狀況毫無改變,總感覺差了那麼一點。
不過在與朱升的對練當中,盧善元也學會了很多技藝。其實朱升的武術跟軍體拳有些象,并沒有什麼花哨的動作,基本都是直來直去的,軍隊的影子很濃厚,盧善元高度懷疑朱大行曾經在軍中效力。
過了幾天,胡一奇忽然又來了一趟山裡,帶來了父親被害的初步調查情況。
與盧善元推測的情況基本一樣,果然跟盧善形和譚公子拖不了幹系。那日市集結束,盧志剛走在回家的路上,湊巧就碰到了盧、譚兩人,他們攔住盧志剛說了一會,兩邊就吵了起來,具體吵了什麼周邊的人由于不敢靠近,聽得也不是很清楚,後來兩人帶着的伴當就開始打盧志剛,其中一個伴當有些武力,開始與盧志剛鬥得有來有往,但不知如何盧志剛就倒在了地上,結果就是單方面被兩個伴當按在地上打。
盧善元聽完眼含熱淚,拳頭緊緊握着,他不知道為何父親會跟那兩個人渣打起來,也不知道父親被按在地上時的無奈,但顯然原因如何已不再重要,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既然自己占了他兒子的肉身,為他報仇天經地義。
盧招娣一邊聽一邊已經泣不成聲,盧善元上前緊緊摟住了她,輕撫着她的頭發,沒有說一句話。
秋收後,山裡的農活少了,而此時正是山中野味最肥的時候,朱家父子天天早出晚歸打獵,盧善元則帶着招娣和朱燕在附近山上摘些幹果。
山上野草漸漸枯黃,樹葉偶有掉落,露出了原本藏得嚴嚴實實的果實。這裡的山由于沒有靠近村子,并沒有外人來光顧,樹林中偶有松鼠、野鳥驚起,這些小家夥大概也在備過冬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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