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裡都是市區各校的優秀學生,正一邊自覺地刷着題,一邊等待着輪到自己的一對一講解。
“啪嗒”一聲,指間轉着的筆落在了桌上,技藝不精的陶抒苒連忙收回了神遊室外的目光。
她坐直了身子,餘光掃了一下似乎沒有人注意到這響動的制造者,但心裡還是為自己突兀的舉動感到有些尴尬。
她今天心情着實不錯。
昨晚對老媽的那一番白蓮攻擊果然起了作用,估計是回去之後和爸爸徹夜商讨了一番,第二天吃早飯時,兩人都難掩倦容。
“苒苒,你覺得課業會不會太多了?”陶母雙手交握放在桌上,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思考。
“啊?還、還好吧。”陶抒苒低頭咕噜咕噜喝着粥,含糊地回應道,眼皮子卻始終耷拉着起不來。
陶父一口鹹菜咽下去,清了清嗓子道:“我問過我同事了,他兒子高中成績不行的,就隻搞了英語競賽,得獎之後保送去了申外,我覺得也挺好的。”
“那梯度能一樣嗎。”聽着陶父意外發揮的最後一句,陶母氣惱地偷偷刀了他一眼,才轉過頭來對着陶抒苒圓着話,“爸爸媽媽呢,知道你比較辛苦,但是咱們不是沒辦法麼,人家那是有特長,就能專心搞好一個,我們呢,各方面都有些落後,學兩門也是為了保險。”
“對對,多學肯定是有好處的,你媽說得對。”陶父連連點頭附和。
“但是呢,爸爸媽媽考慮到了你的實際情況,可能确實不允許。所以我們覺得,以後咱們就專精一項競賽好了,生物就不去了,正好午休可以好好休息。”陶母正色,進入正題,“苒苒啊,爸爸媽媽都是為你好,你要理解一下媽媽的不容易。化學競賽就好好學,現在時間精力都充沛的,還拿不了獎的話是真的很可惜。你也知道……”
陶抒苒的内心毫無波動,後面的話一句都懶得聽。
這麼多年說的都是那一套,她的耳朵早就聽出繭子了。
總歸結果才是最重要的,家長終于意識到了自家過于普通的孩子不是那種競賽拿雙獎的變态——于是,她現在中午可以在空調自習室裡靠着姜寒栖睡一會兒,陶抒苒深感不虧。
陶抒苒本身化學成績就是最好的,跨過入門的那幾節之後,她一直都拿的A+,如今學起競賽來也很輕松;再加上她對于,學完生化專業後,出來洗試管的工作,完全不感興趣,拿不拿得到競賽保送也就變得毫不重要了,心态更是輕松。
至于昨天用來當借口的實踐活動嘛,這種東西,其實不論是學生還是老師都不甚在意。
德育分怎麼着都不會在成績單或是檔案中體現出來,陶抒苒小組四人中午視頻連線讨論過一番,當即确立了活動宗旨:拿到分就算成功。
陶抒苒想着想着就惬意地打了個哈欠,就連筆下枯燥的化學方程式都變得鮮活了起來。
姜寒栖就是在這個時候進來的。
她昨天和杜老師打過了招呼,此時,握着本習題冊踏進教室的姿态也十分自然。
杜老師擡頭望過來,她覺得這個學生優秀又懂禮貌,也不像傳聞中那麼刺頭吧,便笑眼眯眯地和姜寒栖算是打過了招呼,右手從小鐵盒裡拿出一個号碼牌,遞給了姜寒栖。
化學答疑課上是要按順序排隊的,上一個号結束了,後一位才能過去。
姜寒栖看了看手中的牌子,又看看黑闆邊投影屏上的數字,她前面還有17個人,估摸着排一晚上都排不到,但她也不甚在意,把号碼牌随意地放進兜裡,就往教室後排走。
競賽輔導課借用了頂樓的階梯小教室,不算大,但落座幾十個學生還是綽綽有餘的。
比如此時,陶抒苒坐在靠窗的位子上,因為太偏了,周圍一個人都沒有,正好方便了她。
陶抒苒一臉驚異地看着姜寒栖坐在自己身邊,盡管心中有些開心,卻也滿臉問号。
考慮到教室裡不能說話,便掀開一頁嶄新的草稿紙,低頭唰唰寫着字:“你怎麼來啦。”
“自習。”姜寒栖從書包中取出筆,探過身子在那行字下又寫了兩個字,還取出了号碼牌放在了草稿紙上。
陶抒苒算是明白過來了,姜寒栖的水平肯定沒啥需要答疑的,跑來蹭課是想着排不到她,剛好成為自習嗎。
于是她隻能無奈一笑,繼續寫着,給姜寒栖解釋道:“杜老師不會每題都講的,簡單題點撥一下就夠了,難題就不講了,留給全班統一講。”
接二連三失敗的姜寒栖見了這話,隻好托着腮繼續思考對策,一旁的陶抒苒見了她這副神情,不由得覺得心情更好了,連思路都變通暢了,落筆如有神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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