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抒苒的眼淚開始不受控制地往外漫出,她背對着姜寒栖,捂緊了臉,聲音抖得實在厲害,她不願再開口多說一句話。
昨天媽媽和班主任溝通後,質問她為什麼明明沒有課還要一大早跑到學校去。
“你心思到底有沒有在學習上?”
“你以為裝作很努力的樣子就可以有好成績嗎?”
“為什麼從來不聽爸媽的話,爸媽還會害你嗎?”
“你這樣下去連實驗班都進不了,師資比别人差了一截,你還想拿什麼跟别人比?”
“你覺得關系戶的名号非常好聽,非要給别人去笑話是不是?”
為了名次,說着疼她愛她的父母可以用難聽的話語去傷害她,名次還不重要嗎?
為什麼拿了第一還要一副輕描淡寫、毫不在意的樣子,那樣地輕而易舉,讓被遠遠甩在身後的他們看起來就像是個笑話。
為什麼要莫名其妙跑到她的夢裡來,明明是那麼遙遠的人,而自己隻是有些仰慕她,從沒有想過要去靠近。
夢裡有那麼多的甜,那麼多幸福祥和、溫柔以待,而夢醒之後再面對媽媽迎面一個巴掌後,隻會顯得更疼、更苦。
她從來都不是會依賴幻想的人,為什麼要一次次地讓她夢到那些?
“……對不起。”姜寒栖皺緊了眉頭,盯着眼前蜷縮成一團的女孩,竟覺得自己的心中也彌漫開了一種酸澀感。
陶抒苒雙手濕漉漉的,胡亂抹着眼淚卻怎麼也抹不幹淨,她用力搖着頭,抽抽嗒嗒地說着:“不、不是你的責任。”畢竟夢到她,始終都隻是她的一廂情願啊。
“不,是我的責任。”說話間,姜寒栖已經做好了決定,她走上前,坐到了陶抒苒的身旁,聲音放輕放緩,“苒苒,看看我。”
姜寒栖的音色本就清冽,平時說話語速快、語氣強硬,更顯得疏離;而現在,她坐得理陶抒苒極近,聲音誠懇而柔和,恍惚中和夢中重疊了起來,陶抒苒仿佛是被蠱惑了一般,愣愣地轉過身來,擡起一雙紅紅的桃子眼,看向姜寒栖。
“苒苒,聽我說,”姜寒栖擡起雙手捧住陶抒苒的臉,用拇指指腹一點一點幫她擦掉眼淚,她烏黑的披肩長發随着手上的動作在腰間輕掃,四指微微用力,讓陶抒苒的雙眼注視着她的雙眼,而她雙眼含波,漆黑的眸子裡是堅定的情意,“是我給你劃的題目出了問題,才導緻了你沒有考好,那麼,現在應該是我承擔責任的時候,你願不願意給我一個積極補救的機會呢?”
陶抒苒怔怔地聽着姜寒栖的話,下意識點了點頭。
她其實不太明白姜寒栖的意思,但别人的安慰總歸是好意的,而至于她自己,哭過就發洩完了就沒事了,日子該怎麼過還得怎麼過。
這個寒假,一定要把落下的功課好好補上,她陶抒苒,絕不會被打倒。
下午的課上也隻是其他科目的老師來發了答題卡就走了,正确答案會在之後發在班級群裡,由學生自行訂正,開學後,老師再挑期中幾道典型例題講講就算結束了。
因而,陶抒苒下午放學到家時,爸媽還沒下班。
她放下書包,就偷摸摸溜去了書房,打開了家裡的台式電腦。
中午對姜寒栖說出的話,其實一出口她就後悔了。
姜寒栖說到底也隻是一個完全不熟的同學,隻是因為事先占了她選定的涼亭,被擾了大中午的清淨不說,本意是安慰人,結果還挨了一頓罵。
姜寒栖哪有什麼錯,有問題的是自己。
大概是因為,在夢中,自己幻想的兩人關系實在太過親密了,甚至時不時會讓她代入現實,以為姜寒栖就是那個會抱着她、寵着她的夢中人,所以也就會表現得格外任性。
這樣太讓人困擾了。
陶抒苒咬了咬嘴唇,打開浏覽器就開始搜索。
都說夢境是人潛意識的産物,夢到什麼說白了就是人在記挂着什麼。
可是絕大部分夢都是極易被忘記的,陶抒苒過去不常做夢,就算夢到了什麼,起床不久後也都記不住了,不會像現在這樣,這樣真實。
她記得太清楚了,那些情感與觸感,就像是親身經曆一樣。
更可怕的是,當今天自己當着姜寒栖的面失聲痛哭時,她捧着自己的臉,那樣溫柔地擦着眼淚,那是一模一樣的觸感,讓陶抒苒感覺自己不斷地在真實與夢境之間穿梭。
然而,檢索了一個多小時的夢境相關資料未果,她覺得還是要向專業人士求助。
她想找一個心理醫生,要靠譜的,保密性強的,不然被她爸媽發現了就慘了。
正在網頁上挑選着,書房的門被突然拉開,陶母穿着正裝,陶父拎着陶母的包,二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顯然是剛剛下班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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