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隔離期結束,安芙接到城郊外的A級任務,勘察儀器檢測出那邊的磁場波動異常,存在污染物洩漏的安全隐患。
這次任務用了兩個多小時便全員返程,一下軍車,安芙就往食堂跑,她提着松了一指半的褲腰,感覺肚子都是癟的,另外她的心情也不是很好。
因饑餓而愈發暴漲的殺戮欲得不到舒緩,讓她的精神瀕臨失控邊緣。
這回碰上的污染物仿佛生出了神志,也不向人類發出攻擊,躲藏的位置十分隐秘。
安芙一如往常地和隊員分開行動,獨自一人,但從頭到尾都沒碰到落單的污染物。
等到集合時,領隊拿出一個新型儀器檢測污染值,“磁場平衡,數值已經達到正常範圍,任務完成”。
安芙詢問他們是在哪裡處理污染物的。
領隊微笑着指向一條和她所選道路完全相反的小徑,“是在那邊”。
“安芙,下次......記得跟上我們。”
安芙低頭撥弄着搖搖欲墜的腰帶,語氣平靜自然,“好的”。
她連早飯都沒吃上一口,隻因食堂裡幾乎不見素食,包子饅頭都見不到一眼。
安芙本想着借此出任務的機會直接離開總部,她有能力躲開那些人的追蹤範圍,但最終還是跟着隊伍回來了。
她揉着隐隐發脹的右眼,太陽穴一跳一跳,步子邁得又快又急,想早點去食堂找找有沒有正常的食物。
安芙覺得前幾天那些玩意兒看着怪惡心的,但這并不影響她的食欲。
走進食堂,烏泱泱的人群擠成一堆,安芙選了角落人最少的那一條隊排,視線掠過四周的人,臉上紛紛挂着友好的微笑,接觸到她的目光,禮貌地颔首,嘴角揚起千篇一律的弧度,顯得格外空洞。
安芙瞧着其中一列隊伍中并排站在一起的兩名哨兵,關系似乎頗為親近。
她對這兩人有點印象,原因是他們曾經為争奪一個女向導而在食堂大打出手,還險些抄起她的飯盤當作武器砸向另一位哨兵。
那天的飯菜是她排了二十多分鐘才輪到最後幾塊包汁的紅燒肉。
安芙反應快,拿着吃了幾口的飯就退到不被打鬥波及的地方去吃。
後面的事情她不太清楚,隻知道這倆人自那以後都不會出現在同一個場合,聽說私下還打了不少架直到被總部警告才安分下來。
不過今日一看,他們更像相交數年的好友。
知安的目光從兩人相觸的手臂間劃過,側頭踮腳去看擺在前面的菜單,還差三個人就輪到她了。
這個窗台賣的是手工寬面條。
安芙吃過幾回,面條本身的口感十分筋道,除了沒太多配料,要是再撒點澆頭就更入味了。
後頸忽然拂過一陣溫度極低的陌生氣息,陰冷,寒涼,像栖居在山谷深林中的夜行生物。
“你好香......”
安芙迅速側身避開,後頸被擦過的皮膚染着那股寒意,她轉過頭擡起眼,下一秒抽出插在褲兜裡的手,捏得緊繃,指骨凸起,瞬間使力打過去。
那人被打的向後猛退,擡手捂住被一拳揍出血的鼻子,指縫溢出汩汩鮮紅,喉間的哀嚎近乎扭曲,不像人類能發出的聲音。
他腳步踉跄地靠到牆邊,似是頭重腳輕,身體晃動幾下,緊接着渾身抽搐顫抖,瞳孔縮成一條不辨顔色的豎線,在某一時刻眼白占據了整個眼球。
弓起後背,嘴巴大張着粗喘,似是難受至極,體内束縛了一隻失去理智的野獸。
安芙看着面前這張被自己打得慘不忍睹的臉龐,語調沒什麼起伏,“不好意思,實在是有點忍不住了”。
那人的動作一滞,随後僵硬地歪了歪脖子,咧開嘴角,吞咽了下口水,朝她露出一抹微笑,“......沒事,我很好”。
他直起身子歪歪扭扭地又向前走了幾步,像個成年人突然倒退至嬰兒時期,行動遲緩,手腳不協,但更像是皮囊裡藏着尚未完全掌握人類習性的怪異物種。
“是嗎?沒事就好。”
安芙笑了笑,瞧着他幹燥起皮的嘴唇和裸露在外似在褪皮的一部分皮膚,“今年的冬天很冷,多喝點水”。
“對了,你應該更喜歡喝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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