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芙仿佛在黑暗中靠着誰的身體,算不上溫暖,甚至感覺沒有一絲屬于人類的溫度。
偏有源源不斷的氣息鋪灑而來,沁人心脾的花香缱绻暧昧地親吻着她的鼻尖和嘴。
一隻手落在她脆弱的後頸,冷硬的指骨碾過柔軟皮肉,像在漫不經心地撫摸一件稱手的把玩之物,冰涼的觸感帶着細密電流蔓延到全身,平緩的心跳又猛地劇烈加速起來。
安芙困倦地用腦袋蹭了蹭後方的人,意識模糊地翻了個身,露出毛絨絨的肚皮,那場漫長而又酣暢淋漓的精神結合讓她萎靡得昏昏欲睡,眼皮沉重地無法睜開。
她像一隻潔白無瑕的羔羊,毫無防備地在他面前攤開柔若無骨的身體。
幾秒後,那隻蒼白的手又貼在那片敞露的細膩皮毛之上,修長指骨微微攏起,指尖陷入長毛,嬌小的白貓幾乎都被握進他的掌心裡。
貓的骨頭柔軟纖細,一身蓬松毛發又順又滑,窩進人的懷裡隻覺像一團香甜溫暖的白棉花。
他的手指在她敏感的肚皮上打着圈,節奏緩慢,像愛撫,又像不經意的撚弄。
安芙的疲憊感随着他按摩式的輕撫緩緩消失。
與此同時,遊離的思緒也漸漸回攏。
一個清晰明了的想法浮現在腦子裡。
她被蘇樾抓住了。
正四腳朝天地躺在他的腿上。
四周時不時傳來的微弱颠簸感,讓她的後背隔着層布料不斷摩擦着他的大腿,硌得脊骨一陣疼痛。
這是一輛正在行駛的車。
安芙迷迷瞪瞪地睜開眼,渙散的視線勉強聚焦,落入眼底的是一截冷白幹淨的下颚,衣服領口一絲不苟地束到咽喉,向外延伸的肩線優美流暢,無端多了分不近人情的寡淡。
他單手搭在車窗邊沿,黑色皮革手套勾勒出修長有力的骨骼,車外流逝的黯淡夜景覆了層淡漠疏離的色彩映入他的眼底,漫山遍野的寂寥蕭瑟。
另一隻落在她雪白肚皮上的手未着一物,散漫地撫弄着,似在感受掌心下獨屬于她的溫暖和柔軟。
褪去冰冷皮革的手指逐漸染上她的體溫,綿軟的小腹輕微顫栗着。
車内黑漆漆的沒有燈光,隻有淺淡月色依稀照亮寬敞寂靜的車廂。
駕駛座上的哨兵一聲不吭,目不斜視地開着車。
除了蘇樾,其他人看不到安芙的精神體,所以她并不擔心。
安芙睜着眼堅持不過幾秒就又重新阖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她的精神力損耗過多,陷入極度的修複期,維持不了太久的清醒時間。
向導對于哨兵的作用從某種意義上算作“采陰補陽”。
安芙從來都是以一個狩獵者的身份潛伏在哨兵隊,但不曾想有一天她也會變成羸弱的獵物被一隻強悍的捕獵者按在身下無法動彈。
這樣的身份轉換,卻讓她生不出一絲挫敗的負面情緒。
反倒有股期待愉悅感陡然升起,她要做這個狩獵者最鋒利的爪牙。
枕在蘇樾腿上睡覺的白貓淺淺地打起了鼾,鼻尖唇角微紅,似抹了胭脂,軟軟的肚皮上下起伏,腿兒無意識地向外蹬了蹬,粉嫩的爪子開了五瓣梅花,像醉酒後的憨态盡顯。
在她睡着後,那隻落在小腹的手慢慢停下輕柔的撫觸,指尖随意地垂落,抵住肚皮,像在彈撥雪白漂亮的琴弦輕點着往上,毫無遺漏地碾壓每一寸敏感地帶,指下的身體無力顫動起來。
最終停在白貓的喉骨,捋順周圍翹起的長毛,輕緩地畫着圈,摩挲,瘦長有力的手指輕輕環住她柔嫩的頸部,再收小一圈,以一個禁锢束縛卻不讓人感覺窒息的姿态和力道将她扣在掌心。
仿佛隻要稍稍一用力,這段脆弱的脖頸便會折斷。
沉睡中的安芙察覺喉骨處的微微擠壓,卻又嗅到一股熟悉的氣息,最後放下本能的反抗,隻是乖順地朝着施力的方向親昵地蹭了蹭。
那隻手一頓,時間流逝的速度格外漫長,安靜到整個空間都要定格。
在晦澀朦胧的光影裡,蒼白的指腹擡起,膚色如瓷,緩慢撚去白貓下巴處的浮毛。
*
安芙是在一陣激烈的響鈴聲中醒來的。
她揉着泛疼的太陽穴爬起身,眼皮仿佛被膠水黏住,困難地睜開眼,就見自己回到了單人隔離室的那具軀體。
門鈴仍在繼續,不肯罷休。
除了送飯的工作人員,閑雜人等是不會出現在哨兵隔離室門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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