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又對他道:“魏輕塵就是殺害諸多劍修的兇手,我們今日将他誘來此地,就是為了拿他祭劍,然而紀掌門卻非要護着這兩個魔頭,我等也是出于無奈。”
“哦?是這樣嗎……”華陽君微微皺眉,看着殷無憂道,“你是怎樣活下來的,玉衡?”
問完不等殷無憂作答,他又馬上道:“這不是重點,抱歉,讓我們先回到當下。”
他轉向元何,繼續和氣地問:“請問元宗主是如何得知魏……魏輕塵就是殺害諸多修士的兇手?證據何在?”
元何冷笑:“就算不是他,誅魔還需要證據?華陽君是不是和紀掌門一樣糊塗了?”
“若誅魔不需要理由,那魔濫殺無辜應該也不需要理由了。”殷無憂忍不住道,“如此一來,即便我們師徒二人殺盡全天下人,你們也沒資格追究。”
“你!”元何說不過他,又想直接動手,但被華陽君攔住了。
“哎,大家有話好好說!”華陽君擋在元何身前,解釋道,“我向你讨要證據不過是想确認兇手到底是不是魏輕塵,如果是,我第一個不放過他,如果不是……”
他刻意緩了緩,又道:“現在諸多同道仍是下落不明,我可不希望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就是不知你們其他幾位作何感想?”
“報仇雪恨肯定要找對人,大家自然也是想抓住真正的兇手,”元何看了魏輕塵一眼,“但我們拿這個惡魔祭劍也未嘗不可。反正他惡貫滿盈,罪該萬死。”
紀濯雲氣紅了眼:“當年之事先不論到底是不是魏朝雨的錯,就算是,玉衡也已經替他償還了!萬劍穿心還不夠麼?!”
說到最後一句,他竟是哽住了。
八年前,就在這裡,他最疼愛的弟子受萬劍穿心之刑,倒在了血泊裡。
他心如刀割,當場昏厥。醒來就不見了徒弟和徒孫的蹤影。
本以為此生天人永隔,沒想到還能再見,現在說什麼他也不能再讓别人欺負他倆了。
元何指着紀濯雲道:“你身為劍道名門之首,竟公然庇護兩個惡魔,簡直罪加一等,不配居于名門之列!”
“元宗主!”華陽君輕喝一聲,又低聲勸道,“四大名門切不可内讧,不然以後如何服衆?莫再說胡話傷了和氣……”
元何看了看周圍其他門派的人,終于是有些收斂了。
不過今日他們已經讓大夥兒看了笑話,要說丢臉肯定是紀濯雲更丢臉。
紀濯雲可是四大名門之一的掌門,是劍道上德高望重的人物,今日卻為了兩個魔族與自己的同道撕破臉皮,還不顧形象破口大罵,實在有失風度,也令衆人大吃一驚。
元何還以為他會像八年前一樣為了門派的清譽而忍痛割愛,和大夥兒一起讨伐邪魔歪道,沒想到這家夥竟是轉了性一般,突然硬氣起來。元何一方面厭煩他不照自己的計劃來,一方面又為他的強硬感到驚喜。
這家夥苟了大半輩子,如今終于爆發了一回,也算是有趣。
“諸位,”華陽君身為四大掌門中唯一沒動手的那一個,自然隻能由他來主持公道,他看了看其他三個掌門,低聲道,“八年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書院也早結了案。論劍大會歸書院管,若在此地繼續糾扯當年之事,就是不給書院面子,恐怕……多有不妙,在下懇請各位以大局為重,以當下為重。”
當下什麼事最要緊?
當然是劍修失蹤案。
華陽君頓了頓,又道:“既然有人指控是魏輕塵殺了那些人,就請擺出證據,我們也好逼他說出失蹤者的下落。”
“證據你找宓子昂要,是他告訴我們魏朝雨是真兇。”元何突然供出了宓子昂,後者身子一抖,臉色極為不自然。
“子昂?”
紀濯雲回頭喊了徒孫一聲,對方立刻來到了他身邊。
“師祖……”
宓子昂根本不敢迎上他師父的目光,他低着頭道:“我……我也是聽别人說的……”
“聽誰說的?人呢?”紀濯雲皺眉道,“快把人叫過來。”
“人……走了。”宓子昂恨不得一頭撞死。他本覺得自己的計劃堪稱完美,誰知道師父早已恢複了記憶,且識破了那封信的真僞,及時趕了過來,以至于場面失控,他滿盤皆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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