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阿花讓他跟師父談條件,他卻縮着不敢,最後還是鹦鹉上前幫他談判。紀濯雲本不願答應,但他師弟幫着求情他便點了頭,不過條件仍是嚴苛,每年隻準玉衡遠行一次,七日内必須趕回,而且隻要出了後山就得戴上面紗。
鹦鹉不解:“他長得這樣好看,為啥不讓露臉啊?”
紀濯雲道:“要讓他保持神秘,懂不懂?”
阿花不懂,在它看來,漂亮的人和物就該肆意招展,而不是遮遮掩掩。但人類的想法總是千奇百怪的,它也不能勉強,這臭老頭允許它陪在主人身邊它就滿足了。
此後玉衡的生活并沒有多大變化,回到卻塵台後他還是待在後山一如既往每日練劍,偶爾門派中舉辦什麼重要慶典時師父會讓他出去參與,不過也不需要他發言或者出主意,隻要他帶着帷帽坐在那裡充當吉祥物就好了。慶典一結束他又得趕緊回到後山,繼續練劍,繼續與白雪共長天。
紀濯雲需要他足夠神秘,還要他足夠優秀。
每隔四年他會親自領着玉衡去參加論劍大會,師徒二人約定好,若是玉衡赢了,就可以和鹦鹉出去玩一個月;若是輸了,就兩年不能踏出後山半步。為了能出去玩兒,玉衡總是拼命想赢到最後。前幾屆他經驗不足,也輸過,阿花陪他在後山悶得發黴,又不肯丢下他單獨出去玩。他十分愧疚,隻能發憤練劍。
後來閉關了幾年,再出時就開啟了他的時代。
直到八年前。
八年前那屆論劍大會沒有決出勝者,那時候大家忙着圍殺魏朝雨,逼迫卻塵台,沒工夫論劍。
後來殷玉衡趕來勸阻徒弟沒勸下來,隻好以管教不周為由,把徒弟犯的事兒勸攔在了自己身上,而後賠上一條性命向衆人贖罪。
還好蒼瀾後來撿走了他的魏朝雨的“屍體”,把兩人救活,不然他就沒機會回來複仇了。
雪紛紛揚揚,血揚揚灑灑。
每一屆的論劍大會都會下雪,據說是劍道的前輩們覺得在雪中論劍格外風雅,所以将論劍大會的時間定在了寒冬臘月。
隻是他們或許沒想到,雪中論劍可以風雅,也可以極為血腥。
殷無憂白衣染血,在場上打得酣暢淋漓。他許久沒打群架,重回祭劍台似乎又找回了當年萬夫莫敵的豪情。這是他的主場,當他回到這裡,他仍然是場上最出色的劍者。
熟悉的地方,有着許多熟悉的面孔,現在揮劍指向他的與八年前那批人重疊,又有許多新面孔。但不同的是,八年前他任人宰割,傻到用自己的生命去化解仇怨,八年後——他隻用劍說話。
隻是,他原本把這當做孤軍奮戰,卻沒想到竟有人願意幫他。
那個人,是他的師父。
——曾經的。
“紀掌門,你瘋了嗎?”旁有一人震驚道,“你竟然幫這孽障?!”
“孽你娘!”紀濯雲一把拽開殷無憂,助他避開别人的冷箭,又将他擋在了身後,盯着那人怒道,“這是老子的親徒弟!是我卻塵台的首席大弟子!”
“他不是已經被你趕出師門了麼?”那人氣得吹胡子瞪眼,“我看你是老糊塗了!”
“糊塗?”紀濯雲冷笑,“我此生最糊塗的一件事,就是當年為保住卻塵台的名望将我的徒兒和徒孫逐出師門,讓他倆無依無靠,受盡欺淩。”
“那現在你是想賠上卻塵台僅剩無幾的聲望護這兩個魔頭?”
“對。”紀濯雲眯起眼睛,斂着滿目傷感咬牙道,“我的徒兒可拼盡一切救他的徒弟,我自然也能賠上一切護他!”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你看到這裡。後天開始日更到完結~
☆、你師爹
魏輕塵睜開眼,場上還在打着。
隻見他師父和卻塵台掌門強強聯手,用同樣的卻塵台标配劍法“東風洗塵”與剩下幾人戰得焦灼。祭劍台上倒了一堆人,還站着的都是各派高手,像北陸燕氏家主燕鈞和西沢元氏門主元何,都是道上響當當的人物。
他師父和紀濯雲各自身上挂彩,看得出來都疲憊不堪,但仍是合力擋在天劍前,用自己的身軀護着他。對面那些高手也不輕松。雙方一時僵持,誰也拿不下誰,旁的還有些小門派的人縮在一旁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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