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這是?”他細細打量師父,有些心虛地問,“是我昨晚醉後惹師父不高興了麼?”
“啊?沒有,”殷無憂回過神來,馬上給了他一個淡淡的笑容,“我昨晚睡太晚,沒休息好。”
“哦……”魏輕塵喝了口清湯,“昨晚喝太多了,我現在還不大清醒。”他笑了笑,又道,“得虧是我醉了,若是師父醉了,恐怕要二次砸店,那咱們今天恐怕就走不了了。”
“嗯。”
殷無憂無力地啃了口包子,心裡無不悲傷地想,我醉了才好,至少我醉了不會在你身邊喊着别人的名字。
但轉念一想,徒弟又不喜歡他,估計巴不得他喊别人的名字。
飯後,到了離别的時候,師徒倆下去向衆人道别。
小鳳試探性地問:“你們能不能像林青哥哥一樣……給我寫信?”
魏輕塵下意識地看向師父,殷無憂則是撓了撓頭,語氣勉強道:“想得起來就寫吧,想不起來就等想起來了再寫。”
小鳳瞪了他一眼:“那幹脆别寫了,反正我也不稀罕。”說完氣呼呼地走進了屋子裡。
“給你寫行了吧,”殷無憂對她背影喊,“我讓輕塵哥哥給你寫。”
小姑娘蹭蹭蹭上樓,不見了身影。師徒倆又跟唐甜甜道了謝,然後騎着她送的高頭大馬離開了。
兩道高挑身影混入芸芸衆生中,漸行漸遠。小鳳在二樓打開窗戶,伸長脖子目送。看着看着,殷無憂突然有感應似的回過頭來,與之對視一眼,又對她揮了揮手。
小鳳心裡一睹,眼眶湧起水漬。
她也跟對方揮了揮手,然後就看到殷無憂回過頭去,轉過拐角,徹底不見了。
“一路順風,江湖再見。”她在心底默念。
師徒倆騎着駿馬,一路向北。路上時不時遇到些走親戚的鄉人,大家總是很自覺地給他們讓道,讓他們騎着馬先過去,有時候還仰望着他們喊一嗓子:“是劍仙啊。”
劍仙。
聽到這個詞殷無憂就想到,魏輕塵從前經常對他強調他是要成為劍仙的人。但他卻興趣缺缺,沒什麼念想,到如今倒是更像魔了。
今日再聽到這個詞,殷無憂腦子裡突然白光一閃,他想到,徒弟那麼殷切地希望他成為劍仙,該不會是因為他有劍仙情結吧?
那個誰,那個不能說的名字,該不會就是某位飛升的劍仙吧?
殷無憂正在自己腦海中搜索在哪兒聽過那個名字,又想起自己已經決心無視他,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于是又趕緊打斷了自己的思路,擡頭看看山,看看水,看看藍天和白雲。
順便想想自己多麼多麼美,多麼多麼俊,哪還用得着跟那人比?
可是,人家是白月光啊!
傾倒衆生也難敵“白月光”這三個字的特殊地位!
想到這裡,他又蔫兒了。
他知道徒弟一直在關注他,這不,對方見他悶悶不樂,就牽着馬退回兩步,跟他并行,關切地問:“師父是不是累了?要不要找地方歇會兒?”
殷無憂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後背,再看看他身後的位置,忍不住問:“我能和你同騎一匹馬麼?”
“當然可以啊。”魏輕塵稍稍往後退了退,對他道,“師父坐在前面,困了可以睡,我摟着你。你坐後面睡着了容易掉下去。”
殷無憂不大好意思,還是堅持坐後面。
他倒不困,就是心裡十分失落。他一手牽着自己的馬,一手抱着徒弟的腰,腦袋靠在他寬闊的背上。
魏輕塵生怕他睡着後掉下去,就用一條馬鞭子把兩個人捆在一起,又騰出一隻手往後摟着他。殷無憂見他這麼體貼,更加難過。
他的徒弟對他百般好,就是不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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