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殷無憂伸手要去拿酒壺,“我還能……”
話還沒說完,徒弟一個嚴厲的眼神瞪過來,殷無憂趕緊把手縮了回去,又刻意蹙眉作出歉疚的模樣,不情不願道:“嗯,對,我不能喝了。抱歉。”
心裡卻是忍不住想:到底誰是師父誰是徒弟啊?到底誰管着誰啊?我這師父是不是做的太窩囊了?
轉念一想,窩囊就窩囊吧……
被喜歡的人管着還是很開心的。男人嘛,就是要被老婆管着的。嘻嘻。
他在後面笑嘻嘻,魏輕塵擋在他前面卻是慘了。平日裡他一身黑衣,生人勿近的模樣。現如今逮着機會灌他,大家怎會輕易放過?
再說這兒可是修真界最有名的酒館,過個節都不撂倒個把人可說不過去。吃到一半大家就把他給灌醉了,殷無憂隻好先背着徒弟去休息。
難得給他個照顧徒弟的機會,他格外珍惜,又十分享受。進了房間,他将徒弟丢在床上,先好好欣賞了一番他的醉态,然後去打水給他擦洗身子。
中途魏輕塵半睜開眼,突然喊了他一聲“師父”。
“在呢。”殷無憂一邊給他擦手,一邊應了一聲。
之後魏輕塵時不時就喊他一聲,殷無憂被喊得一陣熨帖,每次都認真回應。等他躺到床上,見徒弟迷迷糊糊煞是可愛,突然起了壞心思,開始逗他。他伸出一根食指,點在徒弟鼻尖,對他道:“說你愛我。”
魏輕塵眼皮子沉甸甸地翻了翻:“你……你愛我……”
“是啊,我愛你啊。”殷無憂手指壓了壓他鼻尖,繼續誘導,“說‘我愛你’。”
“我……”魏輕塵嘴唇動了動,“我愛你……”
終于聽到了想聽的話,殷無憂開心得在床上打滾,滾着滾着,突然聽到徒弟發出了奇怪的聲音——
“衡……”
“什麼橫?”殷無憂一個激靈,馬上撐起身子盯着徒弟的臉,緊張地問,“那是誰?什麼橫??”
魏輕塵費力地轉動眼珠看着他,眼神迷離,辨不清那裡沉着什麼。他下意識地擡起手,輕貼殷無憂的臉頰,又喊了一聲那個名字,偏偏前面一個字仍是發音太輕,不曉得說的是什麼,後一個字還是念做“橫”。
什麼橫。
殷無憂口中念念,還在捉摸着是哪兩個字。魏輕塵又看着他問了句:“你……還疼麼?”
疼什麼疼?哪裡疼?
殷無憂細細一想,瞬間想捶床,我踏馬疼啊,心裡疼!
徒弟在他身下摸着他的臉對着他喊着别人的名字,還關切地問那個人疼不疼!他簡直心碎一地。你說他疼不疼?
他想問,那人是誰啊?跟我們家塵兒什麼關系?是活着還是死了?
正當他疑惑不解時,魏輕塵又大着舌頭略顯慌亂地問他:“你怎麼不說話……你是不是……生氣了?你怎麼還不走?”
“我走哪兒去啊我?”殷無憂沒好氣道。
“你不走……會死的。”魏輕塵說着,竟瞬間紅了眼眶。
哎呀不得了啊不得了!
殷無憂連忙伸出兩根食指分别抵着徒弟的外眼角,不許他為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流淚。實際上他也舍不得徒弟為徒弟哭,但更不能忍他為别人情緒波動如此之大!
但是,眼淚和愛意一樣,都是堵不住的。
指尖被溫熱的液體打濕,随後又很快被奔流不息的淚水淹沒,殷無憂徹底慌了。“哎呀,你别哭。”他左看看右看看,又急又氣又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不等他冷靜下來,又突然被徒弟抱住了。
魏輕塵雙手環着他的脖子,将他身子往下摁,而後埋在他頸窩一陣嗚咽,像隻滿身傷痕,受盡委屈的小獸。一邊哭着,還一邊嗷嗷喊着那個名字。
這回他離得這麼近,就在自己耳邊,殷無憂聽清了,他喊的是“玉衡”。
喊“玉衡”就算了,他還一會兒喊“玉衡”,一會兒喊“師父”,這過分了啊!心裡還能裝着兩個人啊咋地?!這可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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