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把它拿到眼前,仔細觀察着,這時溫客行也回來了,手裡提着兩隻死兔子。看到那塊碎琉璃,喃喃說道:“琉璃甲?它怎麼會藏在纏魂絲匣當中呢?”
“誰知道呢?”他又多看了兩眼便沒了興趣,将那塊兒能引起江湖血雨腥風,衆人争搶的琉璃甲,直接撇到溫客行懷裡。
“你拿去便是。”
溫客行撿起那塊琉璃甲,不可置信的問:“這可是關系到天下武庫的秘密,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為争奪他争的頭破血流的,你就拿他跟我換了……兩隻兔子?”
周子舒無所謂的道:“兔子好歹還能充饑,可比這玩意兒強多了。”
溫客行摩挲着那塊琉璃甲。道:“這好歹也是白兄冒險找到的,你們就對它真的毫無興趣?”
白衣撥弄着那兩隻死兔子,邊想着該怎麼收拾,吃東西好麻煩呀,邊敷衍着溫客行說:“彩雲散,琉璃碎,聽着就晦氣,這玩意兒啊,就是個麻煩,我們要它做甚?”
“嚯,你們既然知道這玩意兒是個晦氣的麻煩,還塞給我,你們就不怕我被它連累,惹上什麼禍事兒?”
“你自己不就是個禍害,還怕被這玩意兒連累?”白衣晲了溫客行一眼。
“不想要,扔了便是。”周子舒走身,去翻看他的外衫烤幹了嗎。
“可不能扔,這可是我們家阿絮第一次送我的禮物,我寶貝還來不及呢,回頭啊,我打個縧子,得時時挂在身上,日日欣賞把玩才是呢。”溫客行小意讨好着。
白衣被他肉麻的話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周周成你家的了,是不是給你個破石頭你都得當寶貝供着?”
“哎,那可不是嘛,别說阿絮給我的是塊玻璃甲,就是個頑石那也是給我的。”溫客行還挺得意洋洋的。
周子舒見他那副不要臉的嘴臉,暗罵一聲:“老子放個屁都是香的!”
“阿絮啊,你猜這琉璃甲是趙敬身上那塊,還是成嶺家的?”溫客行又跟個狗皮膏藥似的湊到周子舒身邊。
“鬼谷要是得了成嶺那塊琉璃甲,又何必千方百計想擄走成嶺。”周子舒皺着眉,往旁邊避了避,顯而易見,這塊琉璃甲是趙敬的。
白衣站起身,有意無意隔在那兩人中間,複盤着白日裡的經曆。
“我看那傲崃子與沈慎之間不太對勁兒,晚上他的屍體就被吊在三白山莊門口,這事兒……怕是另有蹊跷。”
三人湊在一起分析着。
“那是鬼谷故意挑撥。”周子舒先給此事定了個基調。
“何以見得?”溫客行問道
“陸太沖死前,将一切都托付給了傲崃子,而不是他的結拜兄弟,這本就讓五湖盟顔面盡失,鬼谷故意将泰山派的血抹在五湖盟臉上,就是想引好事者聯想,目的就是想将這潭水攪得更渾。”周子舒對着江湖之事,看的十分透徹,徐徐分析着。
白衣對這是是非非不感興趣,聽着他們的剖析還有點頭疼。彎腰拎起地上有兩隻死兔子,對他們說:“行了,都别啰嗦了,反正人也死了,髒水也潑了,事已成定局,跟咱也沒什麼太大的關系,咱們倆還不如把這兔子洗扒了,你倆奔波這麼長時間都不餓的嗎?”說着還把一隻死兔子提到溫客行面前,示意他跟他一起去。
溫客行看着那隻死兔子,要接不接的樣子,嘟囔道:“這兔子可是我打的,你怎麼不讓你家周周動手?怎麼還要我去洗啊?”
周子舒自然是樂的清閑,抱臂涼飕飕的說:“愛洗不洗,不洗的人沒得吃。”
“你都說他是我家的了,那我自然得向着他,哪能有讓他動手的道理?你去不去吧?”白衣聳了聳肩,直接把那兔子塞到溫客行手裡。
溫客行不情不願地接過那兔子,跟白衣一起并排蹲在河邊洗刷着。
“哎,白兄,我能跟阿絮一樣叫你老白嗎?”溫客行手上不停,側頭看着白衣問道。
“自然可以了,就是個稱呼而已嘛,你想怎麼叫都行。”白衣低頭專心剝着兔子皮,研究着怎麼才能剝下來一張完整的,抽空回答道。
溫客行偷偷向身後瞄了瞄,偷眼瞥見周子舒還在那兒烤火,就湊到白衣耳邊低聲問道:“那老白,你能不能告訴我,阿絮的内傷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白衣手上頓了頓,看向溫客行的目光很是認真。
“周周既然不肯跟你說,那我豈有越俎代疱,透露他隐私的道理,那是他的隐傷,等哪日他願意接納你了,自然會告訴你的。”
直覺告訴白衣,溫客行對周子舒而言……是不同的。或者說……他是周子舒的變數。
溫客行幾次想張口,卻還是閉了嘴。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開局一首藍蓮花,文藝全方位開花 狙擊你的心 我在輪回中 孤獨星球 她是我的星辰+番外 重生逆襲:偏執穆少家的團寵甜妻 抗倭英雄之淚 重生團寵:我是七個大佬的心尖寵 唐賀 被老丈人嫌棄,我說莫欺少年窮 無名指的光環 開局送老婆,她是宰相千金 重生之我的師尊是龍族太子 重生在被殺妻證道之前 從青絲到白發 全民副本[無限]+番外 瞄準你的心+番外 鹹魚在戀綜靠男友力爆紅 昔塵 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