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玄的順利突破,江澈沒說,李重山也沒問。
面的味道出奇的好,讓嘴很挑剔的李重山也連連誇贊,隻是偶爾眼睛瞟到斜對面的月獨居時,還是能感受到他對那裡的渴望。
江澈則是一臉的滿足,臉上洋溢着知足的笑容。
心髒的跳動恢複了正常,第二玄也在不知覺中突破,各種好事聚在一塊,讓他心情十分愉悅。
吃完面後,兩人漫步在岩壁城的大街小巷裡,看着與山中截然不同的生活氣息,江澈邊走邊停,一會在這個攤前看看據說是遺迹出來的法寶,一會去那個攤子看看據說是昔日大能留下的真經神術。
對攤子上的東西,他都抱以極大的興趣。隻不過攤子上所有的東西他隻看看,滿足好奇心,從不曾要買。
即使李重山自作主張要買他很喜歡的一尊香爐,他也沒讓買。倒不是害怕花費錢财,江澈也不是愛财之人,隻是始終記得師祖說過,玩物易喪志。
所以他極少對一件事物或東西表達出熱愛,在他生活裡除了修行就是修行。
看着逛了一圈,還興緻勃勃的江澈,李重山拍了拍他的肩說道:“來了岩壁城,怎麼能不去看看荒獸集呢?走,去看一下,有喜歡的荒獸養一下,到時候我和你師祖不在家,有個小荒獸陪着你也是好的。”
江澈一聽,興趣大增。
隻是想起師祖玩物喪志的話語,有點躊躇,想去卻也不想去。
猶豫間,李重山似是看出他的顧慮,一把拽着他的衣袖,猛的一扯,把江澈拉過去,邊拉邊說道:“就算不買,看看總可以吧。”
如此,江澈答應了,甩了甩衣袖,示意李重山放開,讓他自己走。
李重山咧嘴一笑,輕輕放手,二人一前一後走向地方。
荒獸集位于岩壁城的城東位置,較之适才的月獨居,這裡顯得有點簡單,看着也隻是一道道栅欄圍着的營地,在一處無栅欄的地方,應該是門口,可這裡沒有門也并無人駐守,缺口就這麼打開,供人進出。
李重山帶着江澈走進營地中,滿是簡單帳篷支起來的攤子,各種嘈雜聲不絕于耳。
江澈眉頭緊蹙。這裡的環境讓他很出乎意料,原本對于荒獸的好奇一下興趣全無。他實在無法想象,荒獸的買賣就如尋常百姓購買雞鴨魚鵝一般,如此簡單髒亂。
看着江澈無所适從的樣子,李重山暗自發笑,你這小子也有發怵的時候。
随即擺出老江湖的樣子,指着這一頂頂的帳篷說道:“别看這裡環境簡陋,裡面的荒獸可是種類齊全,應有竟有。看上哪一個,盡管跟師傅提,别客氣。”
江澈擺了擺手,搖頭拒絕,“不用,我隻是看看,不用買。”
雖然江澈自小在東荒長大,但對荒獸的了解也很有限。一直生活在山上的道觀裡,整日就是誦讀道經,洗衣做飯。出門下山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
浚山當中也并無荒獸,所以江澈聽過荒獸的名号,卻沒見過實物,此時看到這樣的場景,心中的期待一下子落空,好奇心頓時全無,隻是随意掃了一眼各個帳篷,并不打算進去看看。
“别愣着,到處看看,看又不花錢。”
李重山的催促讓江澈無奈,又不好拂了師傅的好意,隻好邁起步伐,往各個帳篷處瞄一眼。
看着一個個帳篷裡,各種小動物被禁锢在一隻隻鐵籠子裡。所謂的荒獸跟一些平常野獸沒有什麼區别,至少從外觀上看,他們二者之間沒有什麼不同。
“師傅,這就是荒獸嗎?”
終于在逛了一個又一個帳篷後,江澈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李重山聞言,笑道:“這當然是荒獸,隻不過擺在這裡的荒獸,都是些不入流的。你想一下,能在這裡擺攤販賣的能有什麼好荒獸。像那些身有異象,非凡的荒獸哪會在這裡?攤販之物,終究不是好貨色。”
“剛才的面,師傅你說很好吃的。”江澈看着一隻形似狐狸的荒獸,悠悠然的說道。
李重山一愣,無言笑了笑,還真是小氣,随即回道:“嗯……剛才的面是不錯,師傅收回剛才的話,攤販裡也有好的。”
然後側過身子,食指與中指相合彎曲,用兩指隆起處輕輕敲了敲江澈的腦瓜,“剛才的面館你找的,味道很棒。現在找個荒獸,應該能找個不錯的吧。”
江澈輕輕搖頭,說道:“不找。”
李重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問道:“隻聽師祖,不聽師傅?”
後者毫不猶豫的點頭确定。似是覺得點了一下不夠有說服力,連忙又點了好幾下。
……
最終荒獸還是沒有買成,無論李重山祭出什麼辦法,江澈唯有一招,搖頭拒絕。無奈之下,二人的荒獸之旅告一段落。
夕陽斜映,岩壁城土黃色的城牆,在落日餘晖下,燦燦生輝。
城中位置,有一棵大榕樹。
榕樹覆蓋下是一門傳送陣。此刻傳送陣中玄妙符文顯露,赫然是有人通過。
少頃,三道人影出現于榕樹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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