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起酒壺,左手一拂在桌上化出一排十九隻玉杯,道:“仙君們在東境是主,既然想要飲醉,陸妍萬裡而來,豈有不奉陪的道理?”
每一隻玉杯都閃着純白的靈力光澤,顧犀看着一愣,半晌方道:“純白靈力……你和帝君的靈力本源是一樣的?你們是什麼關系?”
我将酒滿上,用他的話回敬道:“何必婆婆媽媽?世子可否舉杯了?還是世子隻會飲茶,根本不會飲酒?”
顧犀捏着杯子,惡狠狠瞪着我。他是想要我出醜,可是一對十九,縱然今夜他們中有人能把我灌醉,臉上又有什麼光彩。但事到如今,要他轉身就走,更是騎虎難下。
他舉起杯,道了一聲:“公主,請!”然後飛速灌了下去。其餘士子看看帝君,再看看我,手裡的杯子上上下下,左右為難。
甯珏看清我手裡杯子是用珏玉靈力化出來的,無奈搖搖頭。這些蠢貨看不出其中造化,他卻是最了解自己靈力的。
我輕笑:“無妨,諸位請便。”舉手拎起玉杯正要喝下好讓他們放心,手臂卻忽然被捉住。
我側頭,鬓發落了下來遮住部分視線。想要收手撥頭發,手臂卻被牢牢地抓着。
陸竹笙伸手替我籠過鬓發,手指下滑從我指尖捏過酒杯,對着這十九個仙君道:“諸位都是靈修閣的故交,久别重逢,今日這杯酒我替妍妍喝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鐵頭人的地雷~
甯珏:陸竹笙,你這是在玩火!
壓字數真是憋死我了,不光要日更,我要肥肥地更幾章~
婆娑夜宴(下)
我:“……”
甯珏:“……”
我伸手要将酒杯搶回來:“陸竹笙,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
他握着酒杯不放手,指尖刮過我掌心,我連忙松手,杯子落在他手裡。
座首傳來衣料摩擦的聲音,甯珏起身走到我身後,姿态高雅地坐下,攬住我的肩,寬大的繡金衣袖落下來拂在我身上,仿佛我穿着他的衣服似的,我臉上一紅。
他道:“陸愛卿剛剛說什麼,孤沒有聽清。”
站在顧犀身後做戲的小子們頓時如猢狲散,沒有一個敢留在原地。
甯珏卻伸手,道:“一個也不許走。”
衆仙如被定在原地,叫苦不叠地回轉過身看着這裡。
甯珏道:“既然都喜歡喝酒,今夜就不醉不歸。”他揮揮手,侍衛們一排一排往首座這裡搬美酒,約搬了有兩百多壇還沒停下來。那些找茬拼酒的士子眼睛已經直了。
我眼睜睜看着陸竹笙手裡握着的酒杯光華一閃,已和我化出引走酒水的不同了。
甯珏看着他們,冷冷道:“林城主請客,大家今夜都要盡興。千萬别有一個醒着回去。”
我:“……”
陸竹笙看我一眼,沒有說話,拿起杯子将酒灌了下去。
林世驟然被帝君點名,連忙上前聽命安排。隻是原本熱鬧的場面因為這個插曲,一時人人噤言,安靜了下來,隻餘場中表演的歌舞袅娜。
林世急的抓耳撓腮,既懼怕帝君,又心疼學生,還得維持宴會。他和許良光耳語幾句,忽然走到台下,道:“帝君,靈修閣學子新作了九首青詞,值此良夜,請帝君品摘!”
我推了推甯珏,他将我鬓發從耳後又重新放了下來,這才若無其事地走回自己坐席,道:“準。”
拔尖的學子一人出來吟了一首,甯珏适時予以鼓勵和指正,氣氛漸漸回溫。
正在一派嚴謹的學術氛圍中,和陸侍郎拼着酒的顧犀忽然大着舌頭跑出來,行禮問道:“久……久聞中庭皇室詩書世家,是否可請公主殿下也賜教一篇……一篇青詞,供我們……學習呢?”
青辭是他們東境貴族唱和的體裁,我……我不會啊……
現場仙人們探究的目光集聚過來,我心跳加快,手心出汗。
蓼竹老師下午和我說過幾句,說了什麼?我調動記憶——
渺渺兮無極……浩浩……浩浩……
可惜當時精力多半放在記參加宴飲名單上,我原也沒有必要非要以青辭籠絡城主,現在冷汗涔涔。
陸竹笙是九州聞名的才子,擔憂地看着我要開口解圍,那還不讓流言翻了天。我連忙故作鎮定地接過話頭道:“自然無妨。請帝君允陸妍獻醜。”
甯珏偏過頭,看着我笑了笑:“允。”
如今之計,隻有将還記得的幾句嵌進來,其餘的現寫了。有那幾句撐着,總不至于太過丢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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