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悅!”?所有人的努力頃刻付諸東流,刻意為之的其樂融融也在衛母和衛家兄弟驚愕的低呼中結束。許是不願被人窺視所謂家醜,也許是對女兒太過分的舉止心寒,衛父并未對衛悅的言行有絲毫反應,隻是斂笑轉頭,開始與大兒子衛風聊起本市醫藥安全的問題。而衛悅,沖動過後被冷在原地,轉過身,居然連招呼也不打,抱起嘟嘟就走出了包間;放心不下早已對家鄉充滿陌生的她,衛卓得了衛母默許,也連忙帶着邱沫沫一路追上。與衛悅一同坐在後排,再次同車,邱沫沫卻再無悲苦郁悶的感覺,隻是對這從未摘過墨鏡的女子充滿不解。父女之間,怎麼好像有要命的仇恨;而剛剛她口中提及的‘海安甯’又是誰?“聽說,你要和我哥離婚是吧?還訂了個什麼二百五協議?那麼想離怎麼不去法院?”皺眉将她一陣打量,還沒想好勸解的說辭,哪知衛悅一開口竟就問出這樣的難題,邱沫沫不由眉心越緊,讪讪說道,“哦,和平解決應該更好。”開車的衛卓不樂意了,回過頭來看她一眼,又警告般看向衛悅,“小悅你行了啊,自己的生活一塌糊塗,還有心勁兒關心我跟你嫂子?我們好得很,少他媽啰嗦。今晚住我那兒,回頭找個合适的房子,你就老老實實呆家裡帶孩子吧。”“我當然有心勁兒關心你,我的好哥哥。”幽幽歎了口氣,往日的怨憤已不知不覺湧出喉,衛悅将嘟嘟抱在懷中緊緊手臂,緩緩摘下墨鏡,“嫂子,和平解決是對的。衛家人,你惹不起。當年如果我也能聰明到和平解決,或許,就不會落到現在的下場。”“夠了!”心驚膽戰看着衛悅眼下那道深深的痕迹,邱沫沫瞪大雙眼尚未說話,衛卓已猛地将車停在路邊,轉頭沉沉說道,“沫沫,你打車。送了小悅我就去找你。”2525、作者有話要說:不敢相信我居然保持了好幾天的日更……到了門口才想起晚飯還沒着落,路邊大排檔要了幾個菜幾份飯,剛一上樓,衛卓的電話便緊随而至,得知她已安全抵達就匆匆挂了線。而邱沫沫,絞盡腦汁也猜不透衛老爺子父女的恩怨,索性不做多想,進門兒幫着邱爸伺候了老媽一同吃過飯,就陪着滿心好奇的邱媽有一搭沒一搭閑聊起來。隻是對于晚宴上發生的事,她很識趣地沒有提及,在老媽問起衛悅時,也僅僅以‘不清楚’敷衍了事。一日之内跨越半邊國土,盡管運用了現代化的交通工具,身心也已極度疲憊;更别提不到五小時的功夫,對前男友由愛轉恨倍覺後悔,又因衛家的事煩惱萬千。洗過澡,邱沫沫抱起相冊歪在床頭,随意翻看着記錄往昔的點滴,雖然一直提醒着自己,到了十一點就要給衛卓打個電話,關切下小悅的情緒;可困意襲來,眼皮子漸漸垂下,相冊順着涼被滾去床單,一側安靜的手機也被周公藏了起來。疲憊時的深度睡眠,往往就算窗外雷聲滾滾,也别想吵到她一絲一毫;然而合着煙酒氣味的親吻,和胸前由輕轉重的搓弄,卻猛地令她睜開眼眸,詫異地皺起了眉,“衛卓?”而他并未給她繼續說話的機會,聽到她的低喚,仿佛終于找到方向般低頭壓了上來,嗆人的煙酒氣息瞬時遍布她的唇齒。難耐地擺頭,卻被他索性捧住臉頰,深入索吻;邱沫沫含糊地嘟囔幾句,便也隻得任由他又吸又咬,直待連他自己都好似憋得有些氣悶、挪開雙唇低喘着伏在她的頸窩,她才翹頭大口呼吸着,迷茫道,“幾點了?”“兩點半。”探手打開台燈,暖暖柔光下,衛卓翻身将她擁在懷裡,滿目疲憊,“還是把你吵醒了,其實我就想抱抱你。”那是抱呢?明明就是上下其手吧,她要真的不會醒,怕是早被吃幹抹淨了……醒過神來忍不住心裡犯嘀咕,可看着他掩不住的倦容,邱沫沫卻不由一陣心疼,擡手握了握他的肩膀,“小悅和嘟嘟睡了麼?你怎麼還喝酒去了,不用照顧她們嗎?”“心煩。”因她自然流露的關切滿心溫暖,衛卓伸手覆住她的手背,緩緩摩挲着,隻是嘴角那絲苦笑,卻多了分欲言又止的掙紮,“老婆,我們家是不是很怪?父女倆跟仇人似的……其實小時候,爸是最喜歡小悅的。就這一個寶貝女兒,寵上了天。我和大哥經常因為和别人口角幾句就挨罵,可她就算……将來咱們的兒女,打小就得好好教育。”“哦,聽你的。”就在不久前,她還親手打掉了屬于他和她的孩子,此刻聽到他好似已為人父般娓娓說來,邱沫沫不免有些愧疚。别扭婚姻中訂下的協議剛上心頭,她便刻意将它忽略,淡淡笑道,“家裡的事好像很棘手,不想說的話沒關系。隻是我覺得,爸今天看起來好像沒那麼生氣,反而是小悅……你是她哥哥,還是雙胞胎,就沒有點心靈感應麼?找機會好好勸勸她,天下沒有不是的父母。”“老婆,你真好。”煩躁的心緒,隻為她寥寥柔語輕易平複,衛卓由衷感慨一句,下滑身子,就像纏人的小孩般,把臉埋在了她的胸前,“其實我想說,很想說。憋在心裡很久了……”隻隔一層又軟又薄的絲綢睡衣,他溫熱的鼻息吹在雙峰之間,令她忍不住想躲;然而此刻的他不知是醉意上頭,還是過多心事急需傾訴,摟摟抱抱不住亂蹭的模樣就像是在撒嬌,饒是邱沫沫倍感不适,也似乎沒有推開他的理由。臉紅心跳等待他早些把話說完,趕緊離開。哪知支着耳朵聽了半天,衛卓卻不知何時鬼祟地擡指,将她胸前綢衣扒下幾寸,整張臉徹底擱在了她裸露的胸脯上;鼻尖,更是找到了玩物般,陷入淺溝左右輕蹭,“老婆,睡衣礙事,堵得我呼吸不了。”“你……你,你要不還是睡吧!”無措地展開雙臂,不知該抓他頭發還是撓他臉,邱沫沫臉色通紅輕斥一句,哪知衛卓竟聽話地閉上眼睛,左臉就這麼貼在她的柔軟上,一動不動。邱沫沫不由惱火,果斷地擡手,欲要朝他右臉拍去。“那年小悅隻有十七歲,愛上了她的老師——海安甯。如果,那算是愛的話……”張開的五指懸在半空,邱沫沫眨眨眼垂頭,看到的是衛卓夢呓般閉目低語,“她還那麼小,正是沖動又不羁的年齡,哪裡就知道什麼是愛了?更何況,那男人當時都快三十了,又是剛剛從縣裡調過來的,我爸那時已身居n省要職,想和我們家扯上關系的人數都數不清,爸媽自然是不會允許的。”十七歲?那時的衛悅應該正是高三吧?原本就是充滿悸動的年紀,對方又是自己的師長,再加上衛家的背景,父母不同意也很正常,至于就因此鬧了十年?因着他的話放下手臂,邱沫沫見他一口氣說完似乎有些恍然,下意識撫上他溫熱的背脊,輕聲道,“所以,爸一怒之下打了她?她就跑了?”察覺到她充滿安慰的撫摸,衛卓笑了笑,低低繼續道,“如果隻是這樣,哪裡還有後來的許多瓜葛……小悅是被寵壞了,越不讓她做的事兒,她就偏要争個高低。那段時間鬧得家裡天天雞飛狗跳,有一天,小悅甚至拿了把刀以死相逼,非要和那男人在一起,還說出了要和他上床甚至私奔的胡話。爸平時寵她,可真到了節骨眼上,自然不會容她胡鬧。争争搶搶的,哪知小悅掙紮時候刀尖劃傷了眼下,後來也不管爸媽怎樣心急,一個人就打車跑了出去。“再後來,是海安甯給我打的電話。他說小悅在他那裡,而我,因為是小悅口中最親最信任的人,他希望可以由我将她帶回去。為了小悅,以後他可以繼續回縣城教書,再不跟她聯系。”擡起頭,看看邱沫沫目不轉睛的注視,衛卓皺了皺眉,雙手圈起她的腰,蹭蹭臉,聲音卻壓低許多,“我當時才幾歲?妹妹的事兒略知一二,早就恨死了勾引她的老男人。直接把這事兒告訴了爸……可那天,小悅卻沒有回來,爸也不準家裡人再提起她。而過後不久,海安甯也突然被警察帶走,因強奸罪被判了刑……”判刑?強奸?可當時就算真的和小悅發生了關系,那個海安甯也該是被判侵犯未成年少女吧?怎麼會是強奸呢?再說,衛卓爸爸就算再生氣,也不該犧牲女兒的名譽啊……有些不解地向他看去,他卻似乎不願再說。邱沫沫抿了抿唇,思索着問道,“隻是這樣嗎?可爸媽真的是為了她好,她還小,就算她不懂事,海安甯也該有分寸的。怨不上衛家吧?”似乎下了很大決心,衛卓把臉埋得更深些,低低說道,“他是被冤枉的,就這麼毀了一輩子,也毀了小悅。”“冤枉?”駭然一驚,不可置信地瞪着他,邱沫沫下意識追問道,“你是說,海安甯當時根本沒有跟小悅發生關系,所謂的強奸罪都是假的?!”這就是所謂的以權謀私吧?怪不得小悅會怨恨到徹底與衛家脫離關系,想必當年衛父的阻止隻是導火索,真正令她心寒的是父親過于決絕的手段?對他來說,輕而易舉就毀掉了海安甯與衛悅的可能,卻不知道僅僅為了女兒,他卻毀掉了另外一個人原本充滿希望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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