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抹點粉遮蓋一下吧。”入微出主意。
“罷了,除非如刷牆一般抹,否則是遮蓋不住的。再說了我現在是哥哥,哥哥一介男子塗脂抹粉的,叫外人瞧見了怎麼說道?”姚征蘭戴上官帽。
尋幽聞言,忍不住掉眼淚道:“這官怎麼這麼難做呀?一天回來,胳膊受傷,後背是傷,臉上是傷,渾身都是傷。想以前在外祖家,小姐何曾受過這般苦楚?若叫舅太太和二少爺知道了,不定……”說到此處,她猛地想到小姐已經與陸二少爺退婚了,忙又打住。
姚征蘭垂眸,道:“莫再多言了,我走了,你們在家代我好生照顧哥哥。”
随着天氣漸冷,這天兒亮得也越來越晚了。姚征蘭出門時天還黑着,不免十分慶幸,至少這一路上不必被人瞧見自己臉上傷痕。
她今天來得早,到了大理寺那伺候顧璟的小吏正在閱卷房裡擦桌子,見了姚征蘭停下來給她行禮。
姚征蘭四顧一番道:“我瞧着這房裡挺幹淨的,也不必日日打掃吧?”
小吏道:“姚評事有所不知,顧大人生性愛潔,不喜屋裡有灰塵,秋天風大,必得日日擦拭。”
“原來如此。”姚征蘭在自己的書案後坐下,就着燈光開始審閱卷宗。
她做事認真,一旦心思都沉入案子裡頭,根本不知道身邊發生何事。待到她一份卷宗審完,寫下批語放到桌角時,才發現外頭天已蒙蒙亮,而顧璟也已坐在了他的桌案後頭。
“顧大人早,你……何時來的?”姚征蘭站起身向他行禮,表情有些懵然,這麼大個人走進來她竟絲毫不知。
“剛來不久,見你閱卷入神,便沒出聲。”顧璟昨日來得早了,一進閱卷房眼前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讓他有些不習慣,是故今日便有意無意地來晚了一些,她果然先來了。
外頭天剛開始亮,房内也隻她和他桌上各一盞燈,光線有些昏暗,但顧璟還是看出她左頰似是有些不尋常的紅。
“臉怎麼了?”他問道。
“昨夜在家逛園子時,一時不慎讓樹枝給刮了。”姚征蘭道。
顧璟看不清她臉上傷痕到底如何,聽她這麼說雖覺疑惑,卻也不好多問,遂作罷。
又過了片刻,李逾拎着個食盒興沖沖地來了,進得房來便直奔姚征蘭的書案,口中道:“姚兄,看我給你帶了什麼?”他把食盒放在姚征蘭的桌上,獻寶似的打開蓋子,“無腸包子鋪的蟹黃包子,百裡軒的芙蓉酥,還有和順齋的馓子和豆漿。”
姚征蘭哭笑不得,擡起頭道:“郡王,我用過早膳了。”
“用過了也不妨礙……你這臉怎麼了?”姚征蘭這一擡頭,李逾也看到了她面頰上的紅腫,當即臉色一沉。
姚征蘭自然還是拿方才對顧璟說過的那套說辭來應付他。
李逾卻不似顧璟那般好打發,聞言尾音揚起,一臉‘你看我像傻子嗎’的表情道:“什麼樹的樹枝啊,長得跟人手的形狀一樣?”
姚征蘭:“……”
“誰打你了?”李逾問。
姚征蘭知道瞞不住,遂垂下臉道:“此乃我的私事,請郡王莫追問。”
李逾頓了頓,道:“好,我不問,那你吃點東西。”
姚征蘭伸手從食盒裡拿了個蟹黃包子,感覺屋裡氣氛有些尴尬,遂問道:“郡王可知盧濤的案子何時開審?”
“左右不過這兩天,待會兒我會去刑部見一見盧十六,放心,不會拖上很久的。”李逾道。
姚征蘭點點頭。
吃完包子,她出去洗手。
“再怎麼不堪,好歹是個伯爵府,這動手打女兒的,我還真是頭一次見!”李逾憤然道。
“這是人家的家事,你便再忿忿不平,又能如何?”顧璟平靜道。
“我也是傻,跟你說有什麼用?”李逾一看他那老古闆的樣子就來氣,“我一會兒去刑部,沒空回府了,你派人回去拿些上好的膏子給她,就說是我托你轉交。”
“臉紅腫成那般,想來出門之前她是抹過膏子的。”顧璟道。
“你這腦子是如何考中狀元的?”李逾驚奇道,“她抹沒抹膏子耽誤我送膏子給她嗎?再說了,她家的好東西還能有你家多?你别廢話,趕緊派人回去拿最好的。”他甩了甩袖子出去了。
顧璟沉默了片刻,擡頭向門外道:“來人!”
小半個時辰後,承恩伯府。
姚允成正在後院廊下逗鳥,管家來報:“伯爺,大理寺來人了。”
姚允成一驚,以為是耿七打死盧濤一事連累到姚家,面色發白問道:“來的什麼人?可說為何事而來?”
管家道:“是個捕頭,說是,奉大理寺正顧大人之命,來調查大少爺被打一事。”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穿成假孕太子妃 重生後,嬌妻甜如蜜+番外 真千金她又給人算卦了 系統逼我去修仙 男朋友是買小魚幹送的! 晚鐘 和親公主重生後 白日提燈+番外 我成了怪物的監護人+番外 (綜穿同人)[快穿]聽說我是壞女人! 渣了曆劫神君後 剛穿來我就被流放了 真理百分百 全民:我背誦三千道藏轉職天師 萬古天驕 重生後我成了門派的團寵師妹+番外 八零風水大師 昆明:今夜你将誰遺忘 入職天道,我在系統後台當GM 從曹賊開始的無限戰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