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翠蓮被殺案唯一的線索,便是這張畫像,老鸨兒說,此人乃是河中府那邊的口音。”顧璟拿起桌上一張根據老鸨描述畫下來的人像,對姚征蘭道。
“河中府?”這個地名讓姚征蘭神經一下子敏感起來。
顧璟觀她神色,問:“河中府怎麼了?”
“我三舅舅任河東道提點刑獄公事時,衙門便是在這個河中府。”姚征蘭收拾一下情緒,找個借口出去了。
他一離開,一直悶不吱聲的李逾便指着顧璟跳腳道:“你故意的是不是?說,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麼?”顧璟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方才那老鸨兒怎麼回事?緣何偏我回來就正好碰上她?”李逾氣道。
“她随蕭曠回來認屍,我招她進來也隻是正常問話,你回來正好撞上那是你自己運氣不好,與我何幹?再者說,我怎知這老鸨兒認得你?”顧璟撇得清清的。
李逾一想也是,仰頭捂額,長歎道:“她剛對我有所改觀,便遇上這事兒,你說這叫什麼事兒?難不成是天要亡我?”
“她不是不曾怪你麼,你這般作态又是為何?”顧璟道。
“你懂什麼?”李逾往椅子上一坐,長眉深蹙,“女子多愛拈酸吃醋,她若心裡有我,怎會不在意我去青樓?她不在意,正好說明了她此刻心中根本沒我。如今又出了這事,隻怕她更不易接受我了。”
“那也是你活該。”顧璟慢條斯理道,聽語氣頗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思在裡頭。
李逾聞言大怒,氣急敗壞地戟指顧璟道:“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你就像個看不得兒子與兒媳恩愛的惡婆婆,活脫脫的!”
顧璟:“我怎麼就像惡婆婆了?”
“怎麼不像了?先前我想讓她喂我李幹,你在旁邊多什麼嘴?什麼你跑斷了腿,難不成手也斷了?你說你說這些幹什麼?”
顧璟無奈:“這裡好歹是衙門,就算你想讨好她,能不能也稍微收斂一點?我知曉她的身份,你在她面前做出不妥之舉,我若不加以阻止,那我在她眼中成什麼人了?”
“反正你又不喜歡她,管她怎麼看你?”李逾氣哼哼道,“義勇之士為朋友不惜血濺五步,你就不能為了自己的親表弟視若無睹?”
顧璟:“你可以讓我血濺五步,但你不能讓我置三綱五常于不顧。”
“還三綱五常?你這個老古闆,活該你一輩子不知道情為何物!”李逾拂袖而去。
放衙後姚征蘭回到伯府,不及用飯便被姚允成喚去了正堂,到了正堂一瞧,就姚允成與柳氏在。
“不知父親喚我前來,所為何事?”給兩人行過禮後,姚征蘭規規矩矩地問道。
“所為何事?你……”姚允成開了個頭,顧忌左右奴仆,強行壓制住怒氣沉聲道:“都退下!”
奴婢們都出去後,他才拍着桌子朝姚征蘭喝道:“你未婚夫婿被陸冰河的仆從打死這麼大的事,你打算回來就這麼隻字不提?!”
姚征蘭眉頭一皺,問:“不知父親從哪兒聽得這般不實傳言?”
“不實傳言?哪點不實?是盧濤沒死?還是陸冰河那個小厮沒去投案?你不要以為你不說旁人就不知道!他陸家想做什麼?與你退婚,還不準你嫁給别人了不成?我定要托人重重地參那陸冰河一本!”姚允成怒道。
“父親若執意要參,參我便是,人是我讓耿七去打的。”姚征蘭平靜道。
“你說什麼?”姚允成不可置信地盯住她,慢慢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你再說一遍。”
“人是我讓耿七去……”
“啪!”
不待姚征蘭把話說完,姚允成便狠狠甩了她一巴掌,指着她罵道:“你是闖禍闖上瘾了是不是?冒充你哥哥去大理寺上任在先,如今連這天大的禍事也敢替外人去背,你是不是覺着一人捏着全家的把柄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打死你!”
“信,”姚征蘭回正被他打偏的臉,眸中冒火地看着他道:“你能把自己的女兒許給盧濤那樣的禽獸,還有什麼事是你做不出來的?”
“啪!”姚允成又打了她一巴掌。
姚征蘭的臉肉眼可見的紅腫起來,卻猶是直挺挺地站在他面前,望着他諷刺一笑,道:“父親要打死我,光打耳光可死不了人。”
“你這畜,你這畜!”姚允成氣急敗壞,四下尋着能打人的物事。
柳氏在一旁假惺惺地對姚征蘭道:“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麼?看把你爹給氣得,還不趕緊去向你爹爹賠個不是?”
姚征蘭看都沒看她一眼。
姚允成找了一圈沒找到趁手的物件,竟拿起堂中一張高腳花凳,往姚征蘭背上砸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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