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住。”
出口的聲音帶了些醉意的慵懶,雖不似往日的沉冷肅然,可依舊還是那熟悉的聲線。
她反應了會後,劫後餘生般癱軟了身體,此刻已然是冷汗加身。
“可是被吓住了?”他喉間似溢出了低笑,“就這般膽量,還敢在邊陲之地獨居。”
見她不答話,他抓過枕邊的佩劍直接扔了床外,嗤笑了聲:“睡的如此沉,真來了歹徒,還有容你反擊的時間?怕真到那會,你也隻能束手就擒,任人施為了。”
說到最後,他已是不見笑意的沉了聲。
被他狠吓了遭,她心情哪裡能好,本不想回應他任何話的,可這會聽他這般不虞的語氣說這番話,就隐隐直覺不妙。唯恐他拿此為緣由強行讓她搬回府衙去住,她遂不敢再讓他繼續這話題說下去,隻能軟聲将話題岔過去。
“主子爺如何過來了?”
“你這裡,本王來不得?”
聽得他似笑非笑的反問,一改往日的沉肅莊重,她覺得他大概是有幾分醉了。唯恐他酒品不好,她也隻能斟酌小心着話,順着他的意思來說,“主子爺自是來得的。隻是地方淺狹,怕委屈了您。”
她覺得已經盡量軟了聲說了好話了,可不知為何他卻突然不言語了,隻居高臨下的沉沉盯視着他。那視線貫穿黑暗,似犀利,又似悠緩。
在她被他盯視的有些不安時,他慢慢俯了身。
之後,輕附在她耳畔低聲:“不試試,焉知深淺。”
魯澤悄悄的往門口的方向移開了些步子,同時無聲招呼其他親兵,都朝外離遠些。
小小的房屋不隔音不說,裡面的床榻大概也陳舊了,動的時候動靜不小,傳出屋外讓人聽了,難免就讓人感到不自在。
擡頭看了看澄淨的月色,他不知什麼意味的歎了聲。
今夜酒宴過後,當舞姬紅着眼掩面從主子爺屋裡跑出來時,這般熟悉的場景幾乎讓他以為,他又要再一次的半夜去提人了。沒成想倒是猜錯了,主子爺沒讓他去提人,卻是親自駕馬過來了。
實話說,這般荒誕行徑,真不像他主子爺能做出的事。
主子爺素來克己省身,嚴于律己,從他跟随時日起,就幾乎未見過主子爺做出任何出格的事。諸如此番外出尋歡的事,若非此番親眼見着了,否則打死他都不信。
京城那些從來覺得主子爺清心寡欲的朝臣們,隻怕更不信了罷。
想至此他又突然有些頭疼,主子爺此番動靜過大,隻怕瞞不過府衙裡的那些官員耳目。就是不知他們暗下會如何竊竊私語的編排主子爺,若是有一鱗半爪的話不慎傳入了京城,那豈不是會損主子爺威名。
天際破曉的時候,禹王等一行人方打馬離去。
時文修睡過會後,就強撐着疲倦起來去膳房,喝完了專程留給她的那碗湯藥後,就開始往竈膛裡添些柴火,打算燒些熱水以便擦洗身子。
在拿着木絨引火時,她還昏昏沉沉的在想,他為何還要來找她。
這幾個月來,他總共召見了她兩回,皆是在軍帳中。
一回隻是召她過去簡單問兩句話,問完後就讓她順手提了食盒出去。再有一回就是召她過去站那,他就端坐案後一言不發的看着她,眸光深邃晦暗,直看的她坐立不安。
這兩次過後,數月的時間裡,他就再沒召見過她,而她也再沒見到過他。
若不是這夜他突然造訪,她都快忘了他了,也以為他也早就忘了她。
擦洗了番後,她神色恹恹的重新回了屋躺下。
合了沉重眼皮再次睡下的時候,她還在想着,但願戰争能快些結束罷。
可她的祈願注定是祈願,與蒙兀的戰争是持久戰,注定不會短時間内結束。
自十月下旬起,一直待來年五月,大半年的光景裡,與蒙兀的交戰不下十數次。大戰小戰皆有,勝仗敗仗亦皆有。
不過好在一點是,因着放出的斥候起了作用,自景和四十七年春起,大魏兵就逐漸化被動為主動,在戰場上占據了一定的優勢。
隻是戰争依舊膠着,戰場依舊慘烈,每一回握緊武器沖出邊城的将士們,再次歸來時,隊伍裡總會不見了一些人的面孔。就連自發去辎重營幫忙運送的民兵隊伍,也有死傷,就單她周圍的那些鄰裡,她就看到了不下兩戶人家門前挂起了白幡。
大概是他心中亦有壓抑,每次打仗歸來那日,他必定會來尋她。每每此時,他行事會格外的兇悍,又沉悶,發洩完後又會略有憐惜的在她濡濕的眉眼間輕撫幾下。
而每每此時的她,饒是難受也隻能強忍着,不敢反抗更不敢主動。
因為在半年來與他愈發頻繁的床事中,她多少也摸索出經驗來。床榻之間,她抗拒躲避會令他不喜,可若主動索取些安撫,那則可能會讓他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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