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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的思路剛确定,岑意的對講機就響了起來,保安隊長把他喊走了。
岑意現在兵符在手——主要還有歐神傅言的斷言加持——一點不怵,這就真的去和保安隊長彙合了。
他剛走沒多久,護士站的電話也響了起來,居然是找傅言的。這回是個正常聲音,說是門診那邊忽然來了一群傷者,好像是一個火災造成的群體死傷,現場急缺醫生。傅言穿着白大褂,找不出理由拒絕這個要求,隻好答應趕緊過去。
挂了電話,傅言又想起一茬來,扭頭跟岑怡道:“對了,我之前下來,就是因為在值班室接到一個電話,要我來巡夜。我問她是不是護士,她沒承認,說我來了就能見到她了。我看那護士值班表上還有别的護士,你要是待在這裡……”
岑怡:“你就走前非要吓我一下是嗎?”
“我提醒你小心而已。”傅言抛下這句,就出了護士站。他現在對電梯有點忌憚,直接跑的樓梯,沒一會兒連皮鞋聲都消失了。
周圍一下就安靜下來,一個人影、一點聲音都沒有,岑怡不自覺地繃緊了神經。
她選了個角落靠牆坐着,小心翼翼地打開值班記錄,繼續翻看。也不知過了多久,岑怡看着記錄,正有些精神松懈,一道沙啞的女聲忽然傳來:“你在幹什麼?”
岑怡一個激靈,猛一擡頭,發現是個也穿着護士服的年輕女子,一副剛從别處回來的模樣站在櫃台前。隻是她的表情有些僵硬,不像是活人那般自如,像整容沒恢複,更像是……
岑怡下意識地看她的手腕,确認沒有奇怪的手環。可這也不能讓岑怡放心,畢竟傅言剛才說的那個電話,聽着形容就像是這個護士打的!
那女子盯着她,說不清那表情是在冷笑還是别的什麼:“問你話呢,傻了?巡房你不來,醫生也不來,我隻能先走一步。等半天,還是隻有我一個,我隻能回來找你們了。”
岑怡越聽越覺得她就是一開始騷擾傅言的女鬼,而且她說的話,聽着就很不吉利!
“我……我剛才去處理一個摁鈴的病人,醫生也去了!”岑怡趕緊堵她的話,盡量把情況圓了,“我們才剛回來,醫生也剛離開這兒。門診那邊有病人,需要他。”
“醫生上哪兒,我又管不着。”那護士進了護士站,動作看起來也不怎麼順暢。她手上拿着一個帶着表的夾闆,一把塞給岑怡,沙啞着聲音道:“你的巡房記錄,我也給你做完了,簽字吧。”
岑怡感覺那夾闆跟剛從冰櫃裡出來似的,凍手。偏偏護士還從櫃台上拿了筆過來,也塞在她手裡,催促道:“快簽,快簽!”
她語氣古怪,岑怡不敢簽,就算語氣不古怪也不敢簽。在恐怖故事裡親手簽名,可不知道這個名字簽的是什麼東西。就算現在夾闆上白紙黑字寫的是巡房記錄,也不能确認它就不是别的東西!
可護士不理會她的猶豫,摁着她的手,直把筆往夾闆上戳,似乎要帶着她的手強行讓她簽名。
然而一筆下去……居然沒痕迹!
護士有點傻眼:“……怎麼回事?”
岑怡忽然想起傅言在這轉筆、摔筆的畫面,頓時明白筆沒墨的原因。
——歐神不愧是歐神,這也能救我一命!
***
另一頭,歐神傅言急匆匆趕到門診部,擡眼一瞧,眼前場景好似人間煉獄。
他的腳步不由得頓在原地。
在監視器裡一直看着他的男人也眉頭一皺,嚯地站起身來。
“他連跳樓的屍體都怕……怎麼看得了這個!”
第六十七章——醫生你能陪陪我嗎
傅言一開始确實被滿是傷員的場景搞得愣了一下。
經曆過空無一人的住院部,現在門診這兒忽地人滿為患,讓傅言猛地有了某種“真實感”,仿佛一下就把傅言“拉回人間”。但這個所謂“人間”,着實比剛才那“随時見鬼”的情況好不了多少。
燒傷的場面,可比滿是鮮血的戰争、扭曲的墜樓甚至肢解的屍體更複雜,更難以入眼,也更令人本能地躲避和覺得惡心。傅言站在原地,蹙眉幾秒,終于緩了過來。
随即,真正的煩惱來了。
傅言不知道這個時代的醫生,在這個時候,能幹點什麼。
燒傷的人不像别的傷者,一看就不好直接上手清理傷口、包紮或者急救,傅言僅有的一點概念,是得把燒傷病人身上的衣服趕緊脫下來。看那些已經在忙碌的醫生護士,好像也是這麼幹的。傅言想着自己應該也要動起來,可一時間竟不知從何下手。
因為忽然送來的傷員太多,到處都亂糟糟的,到處都有人在哀嚎,有些傷員甚至因為病床不足而直接躺在地面的擔架上。還有一些輕傷的、傷員家屬、以及不知幹啥的人,焦急地走來走去。他們向所有醫生護士求助,喊着救命,還會伸手抓人。有些護士被他們抓得一個趔趄,差點沒直接摔下去,站穩後急得呵斥他們快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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