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男人中,最中間那位還頗為眼熟,正是深柳讀書堂的一位書童。
“殿下,不能放李知甫去京都,此事我們得盡快解決,否則後患無窮。”左側的男人起身後,立即拱手道,臉上滿是焦急。
相比于安陽侯府的覆滅,李知甫去京都這事對他們打擊更大,熟知李知甫,就知此人存活于靖國,恐會影響靖國百年,甚至更久。
靖國軍事本就強于明國,若在其餘方面靖國還要追趕上來,明國恐無反抗之力。
“是啊,殿下,李知甫要麼留在吳州,要麼,死,不能留他活口。”
底下三人一一說着,可見主位之人一直未開口說話,不免聲音低了下去,随後聽到一陣輕笑,笑意頗冷:“倒要教起我做事了。”
話音還未落,三人已跪地垂頭,恐懼爬上面龐:“屬下不敢。”
說完這話,左側的男人還是大着膽子吐出了兩個字:“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近些日子,殿下似乎有些猶豫,殿下猶豫不得,這事關我明國将來,不得有絲毫松懈,這李知甫必須得殺,如若是因着他是那沈家小姐——”
男人的話未說完,已是圓目大睜,一臉恐慌,再看脖頸,是一道血痕,血液噴湧而出。
人一下偏身倒地,血色一點一點暈開。
旁側的侍衛收了刀。
另外兩個男人将頭垂得更低,聽得腳步緩慢過來,白袍映入眼簾,頭頂傳來清冷聲音:“是要殺,且領了安陽侯府餘孽的名義去殺。”
“是。”
江檀還是想起了一件什麼事,目光冷冷落在那兩個男人身上:“要有人在,殺時還要說清楚,是那秦北霄将安陽侯府的事捅穿了,你們找人洩憤罷了。”
“可殿下,如今案子快要收尾,當時安陽侯府雖有侍衛逃跑,但這般情況怎的就突然出現,因着洩憤殺李知甫,此事楊建中一想便知不對勁。”
“此局不是給楊建中看的,”江檀面色漠然,“是給李知甫那老母親設的,就算楊建中覺得不對勁又如何,失了子的老母親哪裡會聽進去,她隻會覺得……”
導緻一切事情發生的源頭——秦北霄,可恨、可氣,是天底下最可憎之人。
第57章不能兌現了陳沉将腳下的小石子随……
陳沉将腳下的小石子随意地踢開,嘴裡叼着柳簽,走進一條昏暗的小巷子裡。
眼下夕陽正好,還有些許光亮照進這條巷子中,若再晚些,恐是一點光亮都無了,而這條巷子每家每戶的燈籠都是破舊的,更别提點上那麼一根蠟燭。
陳沉抖擻了一下身子,翻着衣兜找鑰匙,邊找着,餘光邊懶散地看向自家門口,看到門口來人後,整張臉都沉了下去,轉身即走,一下袖子被拉住:“世子爺!”
“去你媽的世子爺!”陳沉怒火與戾氣上湧,一把甩開那人,“給老子滾遠點!”
那人是個中年男子,一看便知非普通人家出來,身着還頗富貴,被陳沉推倒在地,也絲毫不在意,爬起來跪于陳沉面前:“世子爺,老奴求您了,回京見見國公爺吧,國公爺病了!”
“居然還沒死?”陳沉冷笑一聲,“等他死了再來跟老子說吧,大不了我給他燒點紙錢,行了,給老子滾開。”
那人不肯讓,繼續跪着,抱着陳沉的腳,哭喪道:“世子爺,就跟老奴回去吧,您看看您這兒,住得這般簡陋,哪像是個人住的,您可是定國公府的世子啊——啊!”
話未說完,男人的脖頸就被狠狠掐住,臉頓時漲得通紅,對上的是陳沉放大的臉:“不是人住的,難道是狗住的?你膽子是真心大了,還敢罵我了。”
男人連忙搖頭,可脖子被掐住,根本動彈不得。
“老子知道你們打的什麼算盤,無非就是我那病秧子弟弟死了,老東西下面那玩意兒又沒用了,國公府沒後怎麼了得?當初趕我們母子出府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有今日,現在倒想起我來了,”陳沉回想往事,眼中戾氣更甚,手中力氣加大,“給老子滾,聽見沒?”
男人被掐得實在是不行了,隻能點頭。
陳沉面容陰沉,松了手,将人推開,一個人回了院子,大門被甩得砰砰響。
此時,天色已近暗沉,屋子裡也是一片昏暗,陳沉進了屋後就坐在榻上,吐着濁氣,消着心中積攢的怒火,待消得差不多了,剛要起身做點吃的,就聽見屋門被敲響。
心裡的怒火再起,他一把拉開屋門:“你他媽還敢來——”
“好像,這是我第一次來吧?”門口站的是李知甫,環顧了一下四周,溫和道,“倒也沒什麼洪水猛獸,為何不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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