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成為灰燼前噴出的血灑在牆上,弄髒了牆壁上的壁紙,一抹淡淡的臭味飄散在空中。
伯爵一臉笑意地站在門口,候着逃上來的族人們,遊刃有餘地砍殺着他們,有人想停住腳步躲過伯爵的刀,但卻被身後逃上來的族人給推了出來,成了刀下屍體。
有的人沒有被伯爵俐落地砍掉頭,隻有某個地方被砍斷,可由于過于恐懼與驚慌,隻能在地上爬伏,最後被火燒死,灰飛煙滅。
後悔也來不及……
即使後悔當初站在反抗伯爵這邊,也因觸怒伯爵而沒有轉寰的餘地,即使明白寡不敵衆的道理,但當他們教強斯頓與蓮恩說服之際,都忘了一件事——
伯爵之所以是伯爵,之所以在族中的地位屹久不搖,不是因為他活得久或是爵位高,而是因為他殺人不眨眼,總是帶着一抹優雅微笑殺人的伯爵,手段之殘酷難以想象,從他對付鞏君延的前生前世便知。
他們都忘了……都教眼前既得的利益給蒙了眼……
一個接着一個,伯爵蒼白的俊顔上染上族人們的鮮血,而身上也多了幾道傷口——那是由于殺紅了眼,不小心被掙紮中的族人所傷的。
長廊浸在血中,而甬道冒出的煙與熱度告訴伯爵,他完成第二個計劃,即使仍有苟活的族人,伯爵也不想再弄髒自己的手。
他将滴血的軍刀丢于地,解開刀鞘,丢在地上,走下樓,來到大廳。
那兒,躺着适才轉移的兩具棺木。
大廳的窗簾被拉起,伸手不見五指,伯爵的眼眸發亮,精準地找到那兩個棺材,手一揮,打開其中一個,發現裡頭沒有躺人,眉一揚,「唰」的一聲,背後傳來布帛與肉被割開的聲音,他轉身揮手,将偷襲他的人彈開老遠,定睛一看,原來是強斯頓。
「噗」的一聲傳來,伯爵一時不察,胸口被隻屬于女性的手給穿透,他噴出大量鮮血,低頭看見穿透胸口的手,于是擡手捉住折斷。
『啊——』蓮恩的慘叫聲自身後傳來,伯爵感到自手腕以下被他折斷的手收了回去,那種物體在身體進出的感覺很差,他盯着自己胸口的指洞皺眉,所幸蓮恩的準頭偏了,血汨汨地流出,伯爵不怎麼在意地丢掉那隻被自己折斷的手,臉上笑意更盛。
『看來我低估你們的腦袋了,但是……』
蓮恩瞪大眼眸,斷掉的手垂着,鮮血淋漓,被伯爵那駭人的殺意給懾住,下巴傳來劇痛,她眼一翻,昏了。
伯爵轉身拾超強斯頓用來砍他的刀,走向摀着自己的頭起身的強斯頓。
強斯頓隻覺眼前一花,便失去意識。
城堡内煙霧彌漫,自甬道内竄出的火舌在短時間内便将整個城堡變成炭烤爐。
不知過了多久,當強斯頓清醒過來時,頭一個感覺是熱。
好熱好熱,熱到他受不了,身下好熱。
第二個感覺是痛,身上很痛,然後……
他睜開眼,當藍眸映入那初升的旭日時,他隻有天要亡他這個想法殘留其中——
難以想象的痛楚朝他擊來,像是從四面八方撲來的熱度讓他隻有尖叫的份,那無法排除的熱氣與失熱,将他整個人蒸發……
城堡失火的消息,到一年後才被人知道,那方圓百裡内,本就無人居住,即使有人住,也搬空了,小動物們也不常見,隻有植物是生長的。
人們最驚駭的發現,莫過于三個尖塔上那三個奇怪且面目驚恐至極的人形,有人好奇上前看了下,輕微的一個生機盎然的吐息,人形即解體,惡心的灰塵漫布風中。
城堡附近的土地,植物開始枯黃,好幾年都種什麼死什麼,原本的活地,成了死地。
而城堡,早成頹傾的廢墟。
伯爵一臉蒼白的突現于倫敦宅邸的大廳,他的腳一軟,跌坐于地,咯出滿口的鮮血,胸口與背上的傷漸漸愈合,可失去的血與力量卻未能如此輕易地補回。
『伯爵!』奇特正忖着伯爵怎麼那麼慢時,伯爵即出現,隻是他未能料到伯爵身上的傷勢。
『我沒事。』伯爵失血過多,又強施力量的結果是讓自己重演一次百年前受重傷的情景。『君延呢?』
這三天,他隻能晝伏夜出,身上的傷讓他虛弱無比,還遭到野狗的攻擊,好不容易才回到倫敦。
『在房間,醫生來看過,他的感冒轉成肺炎,這兩天已經穩定下來了。』奇特說得含蓄,不願激起伯爵更大的忿怒。
他是在城堡外的岩岸夾縫發現被綁在木柱上的鞏君延,鞏君延的神智算清晰,還認得出人,問明伯爵人在何處後便同奇特說了句:「我好難過。」
人即昏去。
奇特将虛弱至極的他帶回倫敦的宅邸,請來醫生,醫生還狠狠的罵了奇特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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