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太遲。也許君延會這樣對他說吧……伯爵兀自笑得痛快。
『伯爵?』奇特的聲音響起,對這城堡,他又愛又恨,愛的是裡頭有他與菲娜共同的回憶,恨的是裡頭記錄着自己一手毀掉菲娜的曆史。
『我沒事,将亞絲交給我吧。』伯爵回神朝奇特一笑,『君延就拜托你了。』
奇特把被五花大綁、套在布袋中的亞絲移交給伯爵,『你自己小心。』
伯爵隻微微一笑,藍紫瞳眸異常清澈,與反蒙的天空相輝映。『記得将君延帶回倫敦,我會去跟你們會合。』
奇特點點頭,身影淡去,徒留海風襲來。
伯爵的神情在奇特消失後,依舊清澈而剔透,他扛着亞絲走進城堡,然後爬上城堡的尖塔,将沉睡中的亞絲自布袋中解放,綁于其上,任其粟發随風飛揚。
現在是正午,族人們除了他與奇特,此刻大多正好眠。
多數的族人與他和奇特不同,他們與傳說的吸血鬼描寫得很像,晝伏夜出,吸食生物的血以維持生命,恐懼的是心存堅定信仰的人類——換句話說隻有真誠信仰「祂」的人才得已逃過他們的獵捕。
傳說中的什麼聖水、十字架、銀彈什麼的,他們并不怕,隻因他們是背離「祂」的人,既已背離,何來恐懼?
但有一點錯了,他們并不怕大蒜,他們不相信有誰不怕吃下大蒜後吐出來的臭味,那足以熏死人,何況鬼?
還有陽光和火……那是他們的緻命傷。
唯有像他和奇特犧牲了某樣東西才得以換得于陽光之下走動,值得與否,唯有各人内心才知。
今天風大多雲,日陽并不蟄人,伯爵做好一切準備後,才入武器室挑選武器。
武器室内擺放着各式各樣的兵器,有刀、劍、槍三大類,分門别類被懸于牆上或是收放于櫃中。
伯爵選了軍刀。
那是一把伊莉莎白女皇時期的軍刀,配于某将官的腰間,伴着他渡過最輝煌的生命,大英帝國的光耀時期,最璀璨的一段……
軍刀上冷冷的鋒芒刺入伯爵的眼,伯爵嘴角拉開一個詭異的角度,藍紫瞳眸微微泛入血絲,他舞動軍刀,試上手後,将軍刀收入鞘,别上腰,一手提着古老的煤油燈,一手拎着裝有煤油的桶子,走在沒有房間的長廊裡,長廊兩側的牆壁同樣挂有肖像,不過都長得像奇特,而非伯爵。
伯爵于一處沒有懸挂肖像,材質為上好桃木的門前停下,以肩将牆壁往橫推,風經由推開隙縫中間竄出,随着推出的裂縫愈大,風也愈強。
它們吹起伯爵及腰紮成一束的黑色長發,發大弧度地揚起,像極了一雙黑翼,于伯爵在煤油燈拉長的影子背上栖着。
凄黑的甬道很長很長,沒有盡頭似的,除了風聲,就是伯爵的腳步聲。
伯爵并不擔心自己的腳步聲驚動任何人,此時就算有人醒着,力量不足亦無法對他造成威脅。
黑暗的盡頭便是燭光搖曳的廣闊地室。
那兒綿延寬大,數百具棺木就這麼一列接着一列排開,整整齊齊地置放着,異于為數衆多的棺木,照明的燭光僅有幾盞,大多因風而熄,餘下的燭火不過兩苗,在微強的風中搖搖欲熄。
伯爵也曾是其中的一份子,百年前,他曾因傷而睡進棺材,即便現代的棺材做得豪華,他還是不愛睡。
說到這個,他的傷其實未痊愈,不過是因已能出棺材,怎麼也不願再躺回去睡,百年前教鞏君延某世所刺傷的傷口于此時隐然作痛,似乎在提點伯爵該動手了。
伯爵垂眸,将煤油燈挂上某個燭台,然後将桶子裡的煤油灑向棺木,為數不多,伯爵也沒有什麼打算将煤油燈弄破點燃。
他尋了下,找到其中兩個棺木,伸出手,那兩個棺木即應念消失,不知被轉移到何處。
然後他才摔破煤油燈,人早已門上階梯,看着火燃,才挂着微笑到地面上。
「呼」的一聲,火勢突地燃起,先前灑到煤油的棺木們全數着起火。
吸血鬼懼怕的事物之一:火。
火是毀滅之源,它會将所有的一切焚燒殆盡,對無法重生的吸血鬼而言,火更是大忌。
尖叫聲四起,被火燒的棺木裡傳出慘叫聲,原本平靜的地下室因這場火而起了騷動。
火勢蔓延得很快,于是還沒被火燒到的人們全都往唯一的出口跑。
跑離大敵「火」是仍然存活的人們心中唯一的念頭。
出口、出口就快到了……快到了……
第一個沖到出口的人,臉上釋懷的笑容仍在,即在眨眼間噴血,全身崩解,化為灰燼,第二個因為沖得太快也有同樣的下場,第三個被腰斬,第四個、第五個……全都喂了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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