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誰?能讓伯爵露出那種複雜的神情?鞏君延一怔,發覺自己的好奇心開始針對伯爵運作——這不是好事,于是他趕緊收回欲問出口的問題,好一會兒才想到話接。
「可見你的病症讓人多所疑異。」鞏君延舉杯輕啜口伯爵茶,佛手柑的芳香伴着蜂蜜的清甜在口裡散開,讓他不由自主地放松警戒神色,查覺到伯爵的眸光落至自己臉上,不由得揚睫以對,迎上那雙藍紫色的眼瞳,教瞳裡隐蘊的濃情懾住。
伯爵深睇的眼眸穿透鞏君延,鞏君延不自在之餘隻覺伯爵似乎透過他在看着某種不存在的東西。
他深切疑惑,但未問出口,一遲疑,伯爵的臉近在咫尺,一驚,想退開,才發現伯爵的手固定于他的頭後,微冷的唇先是落至他睜大的眼睫,呼出的氣息滑過他的睫毛,讓鞏君延眯起眼,縮起肩膀,伯爵不允許他退縮地擡高他的下巴,四片唇瓣膠着。
被男人吻了……第二次……鞏君延的大腦下令得避開,可他的身體全然落入伯爵的宰制中,外頭的陽光斜逸,射入他的眼裡讓他睜不開眼,一合眸,全身的感知都集中在伯爵的碰觸上,一顫——
「唔……别……」伯爵放開他的唇,含住他的耳垂,另一隻手的指尖由他的額輕劃滑至他的鎖骨,不久,唇也跟着烙上他的鎖骨,鞏君延瞪大眼,忙摀住自己的嘴,深怕聲音背叛自己。
伯爵的舌描繪着他鎖骨的形狀,煽情而火熱地舔吻着,鞏君延像被釣上岸死命呼吸的魚兒,動彈不得,抵禦不了伯爵的親吻,沒有違和感,鞏君延怕的是自己的反應,伯爵的一碰一觸都像觸媒,他很懷疑自己的身體還有哪個地方是伯爵不知道的。
可明明……明明……都是男人……都是……為什麼……他……他會……
「不……」鞏君延勉力移動軟弱的雙手抵上伯爵的胸膛,意亂之際未曾覺查伯爵的胸口沒有起伏。
一遽。
伯爵停住攻勢,退離他,呼吸微紊地望着鞏君延被吻過的唇與蒙眬的黑眸。
『君延……君延……』伯爵誘惑力十足的嗓音不停的用這陌生卻耳熟的語言喚着他的名,他胸口一熱,連帶的,眼眶也跟着泛熱。
藍紫色瞳眸凝望,一生望不厭,情深濃似海;他的指尖輕碰鞏君延的臉頰,指背拂過他的發,将他的頭按壓于胸口,鞏君延幾乎喘不過氣來。
「喀」的一聲,書房門把旋開的輕響讓伯爵顯露于外的情感全數掩斂,快得讓鞏君延不知所措。
『伯爵大人。』管家強森在門扉無息地敞開時站在門口,身着黑色西裝、灰發灰眸、臉色慘白的他恭敬地喚着。
『強森,我記得我吩咐過你。』語未道盡,但警告與嚴厲的意味濃厚。
『是。但是奇特少爺在起居室等候您。』管家低頭微彎腰,死闆的說着明來打擾的原因。
同樣是管家,鞏君延此刻不由得懷念起台灣家中的亞伯。
似乎覺察到鞏君延心思的伯爵,危險地眯起眸來,冷視鞏君延,口裡道:『我知道了,要奇特再等一會兒。』
『是。』管家退下,門扉合上。
咦?适才管家的手好象沒有碰到門把……鞏君延探首想看清楚,下巴即被伯爵輕捏住,強迫他迎視。
「亞伯是誰?」口吻充滿強烈的質疑與……妒意!?
怎麼可能!?鞏君延下意識地否認伯爵的口氣含帶的意味。
他到現在仍不知道此伯爵與彼伯爵是否為同一人,即使他内心早就印證了這個昭然若揭的事實,在伯爵親口承認之前,所有的想法都叫「臆測」。
是的,臆測,即使心知肚明,他也不能先開口承認抑或詢問。
收好自己的心緒,鞏君延要自己将适才的一切當作一場夢境忘卻。
反正,他也常常分不清現實與夢境,這種情形在遇到伯爵後就更加的嚴重。
「回我話。」伯爵銳利略顯怒芒的眼眸瞪着鞏君延,強拉回他遊離的心神,要他回答。
「亞伯……他是我家的管家。」鞏君延的回答讓伯爵很是滿意,他恢複原有的從容與莫測,坐回他對面的椅子,背靠上椅背,右腿疊上左腿,右手支着下颔,微眯起眸看着庭園百放的花朵。
「管家啊……這個名字聽起來像外國人。Chester,這位管家亞伯不會正是英國人吧?」伯爵态度悠然地問。
不知為何,鞏君延比較想聽到伯爵喚他的中文名,而非英文名。
他知道伯爵開始同他扯開話題,明白再待下去他非但沒有機會再問出任何事,搞不好還會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事。
于是——
「是的。既然伯爵有客,我也該離去了。」鞏君延起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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