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無奈的停步,出神地凝望着紅燈,孤立單薄的身影幾乎消失在人群中。
冰涼的觸感握上鞏君延的手,鞏君延好一會兒才發覺自己的手被握住,他垂斂的眸由那人白晰的手爬至包裹着黑色布料的手臂到他漿得筆挺的白領;由線條優美的下巴、耳朵與其後飄逸以紅繩束成一束的亮直黑發到那人含笑以對的藍紫色瞳眸。
鞏君延一驚,但心底有個地方落了實,他與伯爵的視線做了短暫的接觸後立即别開,見燈志轉綠,他想跟着人群過馬路,卻因手被執握而僵立。
「放開。」鞏君延低聲喃着。
「Chester,你何時來倫敦的?」菲瑞爾左眼覆着眼罩,不容他拒絕地牽着他的手過馬路,語間惬意盈盈。
鞏君延末語,專注于掙開伯爵的手,但他以行動表示的拒絕未果,隻得跟上他的步伐。
菲瑞爾的身高如同歐美人般地比鞏君延高出一個頭,手長腳長,步伐亦大,讓鞏君延跟得有點急。
「伯爵……你放開!」鞏君延停步,大叫一聲,終是掙離了伯爵的手。
「Chester,到我那兒坐下來聊聊如何?」伯爵沒有生氣,但眼眸閃着淩厲的光芒,顯對鞏君延的态度不悅。
「不了,我還有事。」鞏君延淡漠的拒絕。
「難道連同朋友喝下午茶的時間也沒有嗎?」伯爵冰厲的藍紫色眼眸緊瞅着他,唇色卻拉開一個笑容。
「我們不是朋友,隻是生意上的夥伴。」鞏君延正色續道:「而且我們的合作案胎死腹中,記得嗎?」
言下之意,他同伯爵不過是陌生人,即使在路上相逢,他亦可不打招呼的轉身離去。
「說到合作案,上次可是你自己落荒而逃的。」伯爵面迎風,風似愛撫般地拂過他的臉龐,吹開他落開的幾絡發絲,悠遊優雅的神态惹來不少路人的注目禮。
伯爵身着一襲手工縫制黑色的燕尾服,這個年代沒有人穿燕尾服在路上走,除非特殊場合,像婚禮、宴會,可伯爵穿來卻十足的合襯,且無突兀感。
若他再留個兩撇胡,數個高帽子,便是十足的十九世紀的英國紳士。
「我道歉,但我……」鞏君延的下文教伯爵截去:
「既然心懷歉意,不若陪我喝午茶來得有誠意。」伯爵的手再次握上鞏君延的,招來不少人的目光與竊語。
然而伯爵全然不在意地任人看,反是鞏君延急于想擺脫他顯得慌張失措。
半個小時後,鞏君延如坐針氈地端坐在伯爵倫敦的宅邸。
伯爵的宅邸坐落放大倫敦區北郊(TheNonhSuburb)的高閘墳場(HighgateCemetery)
附近,有寬敞的典型英式對稱花園,宅邸有三層,同樣是平行對稱的建法,以中央突出的尖樓為主軸,向左右擴散,各有十數個窗子,一一數來,竟絲毫不差。
尖樓的門刻意挑高,步上階梯,走入敞開的廊裡,發現兩旁的牆上挂着每代的伯爵肖像。
畫中的伯爵與鞏君延身旁的現任伯爵長相如出一轍,除了服裝随着時代轉換之外,其餘藍紫色眼眸、蒼白的膚色、微揚的唇色,無一不相似。
鞏君延忐忑的模樣完全落入了伯爵的眸裡,但他隻微勾唇色,含笑地望着他看向窗外的側臉,命仆役送上伯爵茶和甜點,整間書房洋溢着伯爵茶清冽的芳香混着灑上玫瑰花瓣的甜點香氣。
「Chester,試試。」将伯爵茶倒進上好磁杯,伯爵笑笑地喚着鞏君延。
鞏君延瞄眼伯爵,點下頭,斂眸注視着深紅色的伯爵茶,想着兩人上次會面時,伯爵說的話,可那個伯爵與這個伯爵……可是同一人?
愈想鞏君延頭愈暈眼愈花,他思索着如何開口,最後他的視線落至伯爵的左跟上:「伯爵,你的左眼怎麼了?」
伯爵眼眸閃過一陣驚喜後笑道:「如果我說我有日盲症,你信不信?」
他看起來很高興,可鞏君延心頭警鈴大作。
鞏君延皺起眉頭,「我隻聽過夜盲症。」
他的回答讓伯爵開心的放聲大笑,鞏君延的眉未懈反緊,他認真的刺探反被當成笑話,不悅的指數高漲中。
「這是極為特殊的病例,我的眼無法直視烈日,左眼尤其嚴重,因此才戴眼罩。」笑到一個段落,伯爵語間的笑意未褪反增的解說。「我的家庭醫師也為此苦惱許久,據說這是我們家族長久以來的遺傳隐疾。」
鞏君延凝視着伯爵,想在他無懈可擊的說辭中找到一絲破綻,直瞅着他瞧的結果是反教伯爵的凝視給逼得别開視線。
『從前有個人,也曾這樣問過我。』伯爵揚起的唇吐露陌生的語言,鞏君延确信自己沒有學過這種話,可他聽得懂。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從鬥羅開始的調律者生活 奉若珍寶+番外 情敵因為我變成O了+番外 桑小姐别逃了,少帥已跪地求饒 三國:炮灰劉封逆襲之路 做你的白日夢 穿越修仙之人間可比天上好 奉旨沖喜 正陽門下:東南亞之主 (曆史同人)唐妝濃[太平公主×上官婉兒] 朕帶着十萬死士穿回來了 沉入夢境 穿成農門童養媳 寒流求生:從小木屋開始抽獎 很想很想你之青聲細語 錯把病嬌當美人[穿書] 神醫:剛轉世就被掃黃抓了? 宮鎖雀翎 萬般惹火+番外 竹馬的偏執深寵+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