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跑得太快了。”裡德爾學着他的話,把腦袋微微偏向一邊,打量着他,用冷冰冰的戲谑口吻說,“看來你一定非常想把兩條腿換成一把新掃帚,是不是,阿芒多?這樣你就能快點追上他了,幻影移形還不能滿足你是嗎?”
有幾個人發出了竊笑聲。
“晚上好,斯維特女士,在這樣發生了驚人巨變的夜晚還能邀請到您,實在太讓人感到安慰和振奮了。”
“晚上好,夫人。事實上,确實有很多人,包括我最忠實的朋友們都認為我此時應該推掉這次邀約,以免在極端反對者們更瘋狂的行為中受到傷害。但我拒絕了,既然他們的矛頭對準了我和所有願意信任并支持我的同伴,我當然不能在這樣重要的關頭為了個人的安危而怯懦。”
“非常感謝您,斯維特女士,我相信對于像我一樣正為這則恐怖的新聞感到惶惶不安的人來說,再也沒有比這更讓人感到安心的事了……”
“主人,我盡力去追了,但那個該死的家夥反追蹤魔法學得很好……他拼命地幻影移形,我總是差一點……”阿芒多顫抖着,幾乎要縮到桌子底下去,好像這樣就能把自己藏起來,躲過最可怕的懲罰。
“總是差一點。”裡德爾用冷冰冰的語氣重複,譏笑,“是的,失敗者總是以這樣的理由解釋他們的失敗,因為除此之外,他們隻能直面他們的無能和愚蠢。”
阿芒多因恐懼而發出了一聲如落水狗般地嗚咽。
“告訴我,阿芒多,是否我在從前的相處中給了你什麼寬宏的錯覺,讓你覺得愚蠢和魯莽能在我的面前野蠻生長?”裡德爾輕聲說。他的眼睛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了空洞的猩紅,閃爍着可怖而冷酷的光芒。
“主人——”阿芒多從椅子上摔落,猛的撲在地上,他瑟縮着向裡德爾的腳邊爬去,整個人都在顫抖,“求您原諒我,主人,我是您最忠誠的仆人……”
“鑽心剜骨。”裡德爾冷冷地舉起魔杖。
阿芒多痛苦的尖叫在寬敞精美的會客廳裡回蕩,連訪談節目的聲音也被壓過了,會客廳裡隻剩一片沉悶的恐懼。
裡德爾擡起魔杖。
阿芒多癱在冰冷的大理石地磚上,大口地喘着粗氣。他掙紮着想翻起身,“謝謝您,仁慈的主人,謝謝您——”
“鑽心剜骨。”裡德爾再次舉起魔杖,冷酷地說。
阿芒多慘叫着,像隻垂死的烏鴉,用令人厭惡的聲音奮力叫嚷着。
這慘叫聲持續了很久,足夠讓任何一個坐在長桌邊的巫師将頭深深地埋到胸口。
裡德爾終于又放下了魔杖。
阿芒多抽搐着,像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死一樣的寂靜。
隻有電視機還自顧自地響着,不間斷地放送着主持人柔和的聲音。
“……對于這樣可怕的事情究竟應該秉承什麼樣的态度,我想包括我在内的每一個人都無比迷茫。在這件事後,我們該如何看待魔法文明躍遷運動,又該怎麼看待反對者們呢?我們急需一個合适的答案……”
“過去的經驗告訴我,過于嚴厲的态度或許并不能促成我想要的結果,所以我吸取了教訓,用更溫和的手段來對待你們。”裡德爾平靜地說,“我以為我的寬容會換來你們更多的忠誠和回報。”
長桌邊的巫師們小小的騷動了一下,但裡德爾不予理睬。
“但我再次失望了,因為事實告訴我,寬宏的态度并不能讓蠢貨變得聰明,也不能讓自命不凡的傻瓜保持哪怕最起碼的謹慎。”裡德爾輕聲說,“差一點就抓到他了,不知道怎麼就讓他混進來了,我盡力了……阿芒多,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聽聽吧,這就是你對待我親自交代的任務的态度。如果你以為誰可以愚弄我……”
阿芒多劇烈地抽搐了一下。
“鑽心剜骨。”
所有坐在長桌兩邊的人都劇烈地顫栗起來,在有氣無力、近乎快斷氣的慘叫聲裡,十幾雙眼睛充滿恐懼和祈求地轉動着,從一雙雙眼睑下偷偷摸摸地看向長桌靠近門的那一端,似乎希望波琳能站出來打斷這場恐怖的噩夢。
但波琳隻留給他們一個沒有任何表情的、冷淡的側臉。
她一動不動地看着電視屏幕,好像那裡面播放了什麼讓她非常感興趣的東西。
“我想這也正是我來到這裡的目的,夫人,我是為我的夥伴、志同道合的朋友,以及所有心懷對和平與生命的尊重的人而來……”
“阿瓦達索命!”
耀眼的綠光讓白熾燈黯然失色,冷幽幽地映照在每張慘白的臉上。
死一般的寂靜。
“我衷心希望接下來沒有别的類似環節來折磨我的耳朵。”波琳不鹹不淡地說,“比起追究過去,我更關心未來。不要告訴我,在你心裡追究責任比确保未來沒有這種事發生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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