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雲橋情緒高了些:“不幹,拐着彎壓榨我呢?”
謝晏屈起食指敲她額頭,“你是故意和朕作對。不幹也好,好好享受一國之母的待遇,燕窩漱口,珍珠嵌牆,白玉雕床……朕想想還有什麼,皇帝暖床怎麼樣?”
薊雲橋不去接他的話頭,轉而提起輪椅,“你上次說想要一把一樣的,雖然早了點,但我們回去就要把那兩棵橡膠樹保護起來,用時才有地方找。唔,我給你畫個圖紙怎麼樣,以後讓人照着做就好。”
謝晏停下腳步,深沉地看着薊雲橋:“朕不要圖紙,隻要你。”
薊雲橋震驚于他的敏感,假裝瞪眼道:“你還真以為我變成老太婆還搬得動木頭?”
謝晏和她十指相扣,“朕給搬,以後累的活都朕來做。”
薊雲橋臉上一直強挂着笑容,謝晏目光在她臉上梭巡,她有點累,趴到謝晏後背,“我有點累,你背我。”
謝晏二話不說蹲下去,薊雲橋伏在他背上,撥弄他的頭發,突然想到一個詞,拔虎須。薊雲橋手賤地拔了謝晏一根頭發,捏着吊在他面前,“發質不錯啊。”
謝晏托着薊雲橋的手空出來一隻,拍了拍她屁股,不重,但“啪”一聲很響,“安分點。”
薊雲橋往上蹿了蹿,紅着臉不敢再動手。
第三天一早,謝晏和薊雲橋離開山莊,啟程回京。
謝競書坐着輪椅,看向薊雲橋時眼裡飽含深意,薊雲橋領會到他的意思,在謝晏看不見的地方對他點了點頭。
這是她對皇叔的承諾,也是這麼久以來未下的決心。她看向謝晏意氣風發的背影,一陣酸澀湧上喉嚨。
無論怎麼做,她好像都要對不起謝晏。她一開始就不該從清和宮跑出來。
這一刻薊雲橋忘了如果她沒有出來,鳴和亭塌陷可能會累及謝晏;如果不是她,車嶺國皇子妃中毒案可能要大宣背鍋;如果不是她,疫病可能會奪去數以萬計人的生命而得不到控制。
但她終究負了謝晏。
她擦了擦眼角的淚,在謝晏看過來時,笑着對他說:“怎麼辦,我好像有點舍不得這裡。”
謝晏幫她抹去眼淚,掌心冰涼,“哭什麼,明年朕再帶你來,再哭朕要心疼了。”
薊雲橋心裡越發酸澀,如果謝晏對她不那麼好就好了。她所剩時間不多,如果能打消謝晏的念頭最好,如果不能,也得狠下心,長痛不如短痛。
回去的路上,風景和來時一樣,薊雲橋蔫蔫的,不感興趣。謝晏說要帶她騎馬,薊雲橋也拒絕。一天下來,居然沒給謝晏擺一個好臉色。薊雲橋一邊唾棄自己渣渣,一邊咋舌謝晏的好脾氣,包容到令她心疼的地步。
晚間依然在那一片空地安營,謝晏受了一天氣,也識趣地沒有去找薊雲橋。薊雲橋以為自己的冷臉策略起到效果,畢竟誰熱臉貼冷屁股久了十有八|九會厭倦,剩下那一個是腦子不清醒,謝晏再明智不過一個人。薊雲橋又是開心又是難過,心腸硬着,耳朵卻忍不住去聽隔壁謝晏營帳的動靜。
帳門一掀,進來一個高大的黑影,薊雲橋背對着門瞧着牆上突現黑影吓得差點驚叫。
“是我。”
謝晏熟悉的聲音傳來,薊雲橋重新回到面無表情的狀态。謝晏放佛沒有看見一樣,“這兩天行車是不是太無趣?馬上就快到京城了。朕在樹林裡設了個陷阱,抓一些野味,山有靈氣,野物的肉質不錯。朕往年回去的時候經常這樣,你要不要和朕一起去看看?”
謝晏充滿誠意地邀請,薊雲橋心動到不行,腳尖蠢蠢欲動,臉上還得繃着。謝晏當看不出她眼裡的掙紮,率先離開,“朕好像聽見有獵物掉進陷阱的聲音,先去看看。”
沒走兩步,薊雲橋果然跟上。謝晏心裡偷笑,停下裡等她。
到了樹林,陷阱裡空空如也,哪有什麼獵物。薊雲橋知道自己被騙了,真是一點自制力也沒有!
謝晏拉住薊雲橋,“朕抱你到樹上等,這裡野物很多,不用等多久。”
月光照進樹林,投下影影綽綽的光斑,二人在樹上屏息以待。謝晏盯着薊雲橋因興奮期待而骨碌碌轉的眼珠,眼角狹長開阖盡是風情,心裡一動。
薊雲橋覺察謝晏熾熱的視線,裝作不悅地瞪回去,突然一陣風簌簌吹響樹林,枯葉從頭頂飄落,她感覺鼻子有點癢,唇瓣微張,一個噴嚏正在醞釀着。謝晏猝不及防低下頭,準确無誤堵住了她的嘴,還趁機把舌頭伸進去勾着薊雲橋癡纏。
薊雲橋大腦瞬間放空,什麼也想不起來,做不出任何反應,呆呆地讓謝晏在她口中攻城略地,呼吸緊促,臉色漲紅。
謝晏看她再吻下去快窒息了才依依不舍退出,兩人的唇舌間拉出一條銀絲,在寂靜樹林,清亮月光下,顯得既純潔又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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