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雲橋的歪理總是一套一套,但謝晏不吃。
“沒商量。”謝晏簡直氣笑,看在她是傷患的面子上道,“好好好,我幫你嘗一口苦不苦。”
薊雲橋就是開個玩笑,是藥三分毒,怎麼肯讓謝晏真喝,她攔下謝晏,自己端起來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完。
藥太苦,她轉移注意力,把她所知的都抖出去:“其實,我見過那個圖案,紫黑色的荊棘叢。”
薊雲橋心一橫,道:“是薊家。”她不知道謝晏會不會因此改變對她的态度,但她想幫他。
沾着苦藥的瓷碗落在地上,應聲而碎,薊雲橋看見謝晏臉上明晃晃的驚訝和恨意。她心裡比嘴裡還苦,生活總是不斷給你驚喜,你以為跳過了一個大坑,馬上又掉進深淵。
薊開川死了,謝晏念在她無辜,還頗有些功勞,不治她的欺君之罪,對她一如既往地好。但現在,薊開川死了卻還在興風作浪,他們的立場又敵對起來。
但是她顧蘇有什麼立場呢,她從始至終都站在謝晏這邊。
謝晏隻一瞬間便收斂了表情,他恨不得把薊開川挫骨揚灰,但理智告訴他這不關薊雲橋的事。
“朕派人去查,你安心養傷,朕知道你和他們不一樣。”謝晏幫她翻身,右肩朝上側躺着休息。
“啧,你怎麼哭了?”
謝晏伸手拭去眼淚,卻越擦越多,濕了他一手,他怕眼淚流進紗布裡面,感染傷口,急忙用袖子去接。
薊雲橋抓着他的袖子哭得傷心,她外世之人,何德何能,能得帝王如此信任。她克制着不能嚎啕大哭,卻差點把自己弄得痙攣。
謝晏一下一下撫着她的背:“太醫說你現在不能激動,别哭了好嗎,你一哭,朕就心痛。”
得到重磅消息,謝晏還得去處理,他放開漸漸停止哭聲的薊雲橋:“朕得去處理一下政務,你好好休息。”
薊雲橋勾住他的手,腫着兩隻眼睛道:“你昨晚是不是沒睡?早點回來休息。”
謝晏揉了一把疲倦的眼睛,點頭。
真侍衛長·宋長戈在謝晏一出來便迎上去,“所有刺客屍體都檢查過一遍,除了荊棘圖案外,沒有其他明顯标記。但卑職看他們的衣料特征,還有鞋底的磨損程度,鬥膽猜測不是京城或者京城周邊人士。”
謝晏突然道:“薊開川老家是不是荊州?”
薊開川進京求取功名,幾十年不曾提過老家,和荊州幾乎無關聯。陛下這麼問難不成這事和他還有關聯,他還來不及消化陛下的意思,驟然意識什麼,脫口而出:“荊州薊家?荊棘!是薊開川死前養的死士!”
“朕也這麼看,這支死士能闖進皇宮,絕對訓練了六七年。朕命你去一趟荊州,翻了薊家老宅,掘地三尺也要把他訓練的場地找出來。通知李松舟,把當年薊家人的口供再看一遍,不可放過任何蛛絲馬迹!”
“讓劉棟這個月加強京城巡邏,切記不可擾民,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第25章争吵
君子坦蕩蕩,薊雲橋心裡的負擔消失,養傷日子過得十分滋潤,除了飲食上有所克制。她開始懷念起那晚沒吃完的螃蟹,一桌全讓謝晏掀了,在地上踩得面目全非。
謝晏最近把用膳地點改到了薊雲橋床邊,美名其曰監督她喝藥。中午,薊雲橋在謝晏威懾的目光下,吃完沒滋沒味的藥膳,再次喝完一碗又黑又苦的藥湯,整張臉變成了一個營養不良的苦瓜。
謝晏看她蒼白的小臉蛋也很心疼,但事情有個輕重緩急,氣色以後可以養回來,當前最重要的是傷口不能發炎。
薊雲橋不經意地提起:“上次鳴和亭滿地都是螃蟹,碾得碎碎的。”這麼算來你是不是還欠我一頓螃蟹?
謝晏接口:“放心,朕已經派人打掃幹淨,一點油漬都沒留下。鳴和亭是你的心血,朕保證它恢複原樣。”
不!你錯了,螃蟹才是我的心血!薊雲橋心裡嘀咕,沒防住嘴上也遛出來。
謝晏:“……”
“太醫說你現在不能吃海鮮,等你傷好了,沒吃完的朕加倍請你。”
薊雲橋眼睛一亮,掰着指頭:“上次我數了數,一共三十六隻,我吃了三隻,你吃掉一隻,捏碎一隻,還剩三十隻。翻倍六十!”
謝晏不知道該作何表情,哪家皇後吃螃蟹前還數一共幾隻,道:“你……算術是不是不好?”
薊雲橋表現得大方明理:“砸刺客也減去一隻,算它死得其所,就當已經吃了。”
謝晏揉了揉她的頭發,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你怎麼算都對。”
“你怎麼跟哄孩子似的。”薊雲橋有點不好意思,她怎麼變成了一隻米蟲,這不是她的人生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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