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眼帶奇怪的望了過來:“什麼建築圖能要得了萬金?自然是地形與守備圖。”
阮紀行心中倒抽一口涼氣。
萬沒想到皇城根下,居然還有人能明目張膽打着闖宮門的主意,他難免有些失态,脫口追問道:“你要闖宮?”
楚歸有些不耐煩了,這玄機閣在江湖上偌大的名頭,和柳營并稱為一營一閣,沒想到做個生意卻如此墨迹,略有些嘲諷的說道:“你個賣菜的,管我拿回去蒸還是煮,隻說能不能辦到就好了。”
阮紀行下意識向屏風處瞟了一眼,還沒來得及想出什麼托詞,楚歸再次開了口:“若你還是不夠格拿主意,不如請你主子開個金口?這麼大生意送上門了,你玄機閣就算拒接也得給個由頭吧。”
他一進包廂門就感應到了兩股半的氣息,面前這位以及屏風後看不見面目的那位。
之所以還另有半個的說法,那是因為這半個絕對是個高手,就在相互感應到的一瞬間,那微弱的氣息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一間不算太大的廂房内,似乎是無處躲藏的,可又似乎是無處不在,是個随時能發起緻命一擊的蓄力潛藏架勢。
楚歸确實有些驚訝,但并非為了屋内的高手,而是傳聞中智慧超絕的玄機閣主背後居然還另有上位之人。
桌面有且隻有一個杯盞,還有他質問時對方那下意識的一眼,無不說明了屏風後那人的真實地位。于是那半隐身的高手也就不出奇了,必然是這個大人物的随身侍衛吧。
他是誠心來買消息的,又不想找茬幹架,也并不好奇此人是誰,便也當做不知道一般,将氣機放得極是平和舒緩,看上去沒有絲毫威脅感。
室内的空氣安靜了一陣,阮紀行轉身入了屏風。楚歸立起耳朵側聽着,但是沒有一絲的人聲,隻沙沙的細微聲響,應該是在筆談。
片刻後,紮着一塊綠竹方巾的玄機閣閣主走了回來,一個大禮到地,說道:“這位客人對不住了,我玄機閣隻論江湖事,朝中從來不曾涉足,所以這單子買賣,實在接不了,十分的抱歉。”
楚歸看看面前這文士模樣的中年人,又再看看匣子裡金燦燦的黃魚,萬金呢,這麼沒有吸引力的麼?連考慮幾日都不需要,即刻就拒絕了?
他實在想不通這是中了什麼邪,自杏林對那個叫蕭祈的混蛋自薦失敗後,似乎人生就進入了水逆期,闖宮闖得不成,勾搭勾不上來,如今連花錢買個消息,竟然也想花花不出去?
這怕不是遇上了個克星,專程給他百分百成功率的職業生涯摸黑來了?
他一邊收拾木匣子,一邊有些氣性上頭的亮了心中揣測:“既然不接朝中事務,那貴主人必然就是朝中之人喽?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姓江,還是姓蕭!”
這話一出了口,屋裡的氣氛頓時有些緊張,楚歸冷冷掃過不遠處那落地的大花瓶,心想你個二流的障眼法,比起氣機的強度差得遠了去了,居然也好意思到我面前顯擺,我真要對你家主人不利的話,隻怕你頭前躲在梁上的時候就已被我分了兩半。
眼神警告之後,他拎起自己的匣子,向門口走去。
走了兩步,又忍不住回身開口:“善意的提醒一句,以後不要帶綠色的頭巾,太醜,而且不吉利。”
這句說完,也懶得理身後之人什麼臉色,頭也不回的下了樓。
第11章天家
人已走了好一陣,阮紀行還沒能回過神來。一個勁兒的琢磨那人最後的話是什麼意思,自己帶個綠頭巾怎麼了?
死活也沒能想明白,隻能暫且歸結到随口威脅一類了。
屏風後的蕭祈則陷入沉思中。
他剛才從縫隙處向外張望了一眼,正看見那貴客離去的背影,就那高度與體态而言,總讓他有似曾相識之感,稍微再一想,竟然是和昨夜莫名其妙入夢的那個身影有些仿佛。
這是失心瘋了?見過兩回而已,怎麼現在随便看見個不相幹的人也能聯想的到?
他定了定神,将這沒有答案的問題抛諸腦後,起身轉了出來,又在窗邊坐下了,隻是這次也沒能多望上一會兒,就被一隻忽然從窗口鑽入的禽類遮擋了視線。
這是他豢養的獵隼,不離。
無名迅速現了身,自不離腳下取出銅管,打開帛書後即刻請示道:“是慈晖宮大太監鐘林到了府上,應該是要宣召主子進宮吧,我們得急速回去了。”
阮紀行:“多半是選妃一事,究竟是向江閥再次妥協,還是要如了皇上的願?這可是雙刃劍啊,主子,您可得拿好主意。”
蕭祈“嗯”了一聲,朝對面米鋪望過最後一眼,立刻收拾好幕離,大步的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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